“小耗子...出来吧。”
那银发女子看着那拐角处...但话音落下,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有脚步。
镜流轻轻摇了摇头...
“跟了一路了吧...?”
开口的同时...那拐角处出现一道身影...
那是位赤裸着上半身的健硕男子...正拿着一截金色树枝啃食着...
而他满嘴都是金色血液...
两人皆是一愣...四目相对。
她认出来了...这是她目标刃的同伴...
星核猎手-瞑归(很显然,她不知道什么恐魔)。
他自然也是认出来了...曾经的罗浮剑首。
罗浮仙舟最优质的剑士...
镜流。
“呵呵...原来是你啊...”
“原本我是打算顺手除掉你的...”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
“带我去找你的同伴...刃。”
她率先开口...脸上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显然是毫不在意...感觉杀死那人,对她而言不过顺手的事...
而那男人却是一愣...手中的那截金枝也是随手一丢。
慌么?那肯定是不慌的。
但是打不打得过是另外一回事...听着镜流那轻描淡写的挑衅话语...
他顷刻红温。
要知道...自己连令使都打过!虽然景元那边自己跑了,而公司那边,一个秒了他,一个光赏他嘴巴子...
但就连令使都从未如此嘲讽过自己。
(景元认认真真砍他,钻石无奈狂扇嘴巴子,而另外一人则是闷声秒了他。)
最优质的剑士?我是最优质的战士,刚好对决。
若是君千...可能还想阴一手,但这可是他(自我),不服就干。
来啊?谁怕谁?!
不过,发难前,必须要用言语狠狠地羞辱她一阵。
...
“呵呵...剑首大人好大的口气...”
“你若与他们几人一齐来战...或许还能战胜我...”
镜流微微一愣...不解地望着他。
“只可惜...这不现实。”
“你是罪人,丹枫是罪人,应星是罪人...唯独留下景元一人...”
“当然...她是死人。”
话毕...君千淡淡一笑...得意地朝着她勾了勾手。
闻听此言...镜流缓缓抬起手...朝眼前的眼罩抓去...
她那双白皙玉手...此时已经颤抖。
她狠狠扯下眼罩...随手丢去...那双阴冷无比的猩红色眸子死死盯着那男人...
后者微微一愣...瞬间明了。
她要出手了。
一念至此,君千便瞬间化出双爪,割开双腕动脉...那猩红色血液瞬间如水龙头那般迸射而出...
同时...他刚一有所动作...镜流便已化出一柄冰色大剑,猛地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他跟前。
就在她挥剑劈向对方脖颈时...他却是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见状,她连忙朝身后挥去一剑。
果然,那冰刃径直刺入那健硕男子的胸膛处...
不出所料,他并无任何反应。
同时,他一爪刺向自己小腹处...
而镜流却丝毫不惧,瞬间倒退一段距离...躲过了那一击。
旋即挥出一剑...凝出一道冰蓝色剑气...不,不是剑气,它已然凝实。
而那男人却丝毫不惧...他就是打算硬借那一剑。
“轰隆”一声...
那男人仍旧看起来毫发无损...而镜流却也只是挑了挑眉。
他虽毫发无伤...但也是暗暗心惊。
她那看似普通的一剑...崩碎了他大半边身子...
但...也就是惊讶而已。
他曾经是废物,但现在不是,他自有办法应对。
...
那男人兀地开始撕开自己的双手...断肢不断自愈,却也不断被撕下...
唯留下一地血肉...就好似肉瘤那般...
镜流虽然不解...但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而她也已注意到...对方的血液已然覆盖了这整片小巷。
终于...那男人扯下了四只断手后,停下了。
同时,那覆盖了整个小巷的血液中,瞬间射出无数道触手,向她袭来...
【ps:说过,不能同时存在7颗,原本的四颗失去了一颗会议室的(被刃带走,已经用了);而被寄生过的相当于锚点,或者夺舍寄生。】
见状,她猛地向前再度挥去一剑...而这次不同,它确实是剑气...
而剑气所过之处...皆是被冰晶覆盖....
那一地的鲜血也是瞬间被其冻结...
君千见状一愣...光顾着耐高温,不耐低温了...
而就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镜流便已冲至其身前,再次挥出一剑...
那剑气的刺骨寒意...瞬间将君千身旁的血液冻结...同时,已然蔓延着后者大腿处...
他瞬间反应过来,猛地伸手一撕...断开双腿...双手撑地猛然向后一登,旋即双腿愈合...稳稳着地。
那女人见状却莫名嗤笑起来...
“桀桀桀...废物!如此狼狈...”
“也就逞逞口舌之快了...”
“桀桀桀桀~”
君千微微一愣...旋即淡笑着开口道...
“我说剑首大人啊...”
“您实在是自大呢...”
“这就以为胜券在握了?”
“我没有弱点...知道么?”
“如此心性...怪不得她会死在你手上...”
“是你亲手杀了白珩。”
“对吧!桀桀桀~”
镜流闻言...猩红眸光中杀意更盛...
“闭嘴,给我去死!”
“你*仙舟粗口*的死!死!死!”
“我要抽了你的...”
就在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连挥出几剑劈向那男人之时...
却猛然一惊...
没用了。
那剑气再无法冻结他...甚至连血液也无法冻结...那寒气别说将其冻结,就是刚激射而出,便已然蒸发。
同时,她脚下也是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腐蚀着自己的鞋子...不...是灼烧。
(退化了耐高温,进化了耐低温,进化体温,血液亦然)
而那凝实的冰刃轰击于其身上...倒是为其作了嫁衣...它碎成冰晶,尽数融入对方体内...
“你...”
进化加权!孩子...
还未来得及多说些什么...那血池中便射出无数道触手...
当然,被她轻易斩断...但它们...
好似无穷无尽。
必须想办法近身...一念至此,镜流便蓄力猛地一劈,而前方的触手皆是尽数被其劈断...
旋即她迅速冲至其身前不远处...却突然一个踉跄...
那血液的高温...已然熔掉了她的鞋底板...部分肌肤已经被那高温烫着...瞬间溃烂。
不过...镜流可是长生种,区区小伤罢了。单纯是刚才没注意,一下子被灼烧没适应。
见状,她立刻作出反应,将长剑猛地插入地上血液中,但却并未有所作用。
算了,躲这小伤干什么?(拖得越久,)
旋即,便抽出长剑...猛地高高跃起...
“桀桀桀~桀桀桀...!”
“就让这轮月华...”
“照彻万川!”
瞬间,只见她娇躯微微一颤,手中长剑猛地一挥,引起一阵凌厉的破空声。
紧接着,她的手臂犹如闪电一般迅速地下劈而去!
刹那间,数十道庞大如山岳般的冰色剑气骤然涌现而出,它们宛如一道道璀璨夺目的银河,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威压朝着下方疾驰而去。
每一道剑气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仿佛是一轮轮皎洁的月轮从天空中猛然坠落。
然而,面对这如此恐怖的景象,那男人却并未露出丝毫畏惧之色。
相反,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笑道。
“好机会…”
他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发生...她要用终结技,这是必然的。
之前他便是趁景元召唤神君(开大)的时候将其拉入空间...而现在镜流却也是主动交大...
【ps:他不知道...其实拉入空间是可以拉星神级别存在的,但是也没有,一个是他没有觐见星神的机会;还有就是他自己也得想个法子蛊惑祂们...但这就注定了关不住祂们】
至于自己能不能接下这招,他不确定,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鬼知道她这绝招和前面使出的剑招破坏力差多少...
毕竟自己的丰饶力量还没到达那个地步...不然就是能秒杀自己,也可以自愈。
但她都这样了,属于是架枪漏枪管,架狙不带遮光镜...
有框你不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得好!”
他面目狰狞,口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吸力骤然产生,周围的鲜血如同受到召唤一般,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地涌回到他的体内。
【ps:指引者与迷茫者最初都是以旁观者形式进入空间。】
就在那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冰月如流星般急速砸来之际,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它竟然在眨眼之间诡异地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若抬起头,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便能瞧见...原本呼啸而至、气势汹汹的那数十道凌厉剑气此刻竟也毫无踪迹可寻,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了所有存在的痕迹。
再看刚才还在激烈交锋、打得难解难分的那两道身影,此时同样消失不见,整个空间变得空荡荡的,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他们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和迹象,只有空气中隐隐残留着战斗时激荡而起的能量波动...
那股诡异的高温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熔岩核心,炽热无比,熊熊燃烧着,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了。
与此同时,一股刺骨的寒气时刻呼啸着,冰冷彻骨,如同一把锋利的冰刃,直刺人的骨髓。
这两种极端的温度相互交织、碰撞,所蒸腾出的气息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但它们却迅速消散...甚至难以证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