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诡辩魔女原先是古国克里乌斯坦佩尔的一位公主。
她的具体名字众说纷纭,有古籍说她叫斐波那契的,也有古籍说她叫莫比乌斯的。很符合她诡辩的样子,连她的名字都神神秘秘的。
因为她早年由于性格不讨喜遭到了王国贵族的不满,而她又处理不好与她父亲的关系,于是她遭到了放逐。
后来她流亡各地,遇见了她的师傅,展现出了无可匹敌的魔法天赋。
拜师多年后,她学成归来,成为一介魔女,自称诡辩魔女。但却没有回到自己原先的故国,而是在赫尔墨斯原址处拉拢流民建国。
由于魔女的号召力,在初代诡辩魔女晚年时,赫尔墨斯就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大国了。
大国需要法律——她声称把法律交还神明大人,于是创造了神谕塔,由神谕塔自行撰写赫尔墨斯法典。
由上,就是可以收集到的关于神谕塔的历史。
但由于年代久远,很多资料都是残缺的。
当今,赫尔墨斯这个王国也由原先的一方大国变成如今的中等规模的王国,国运日益式微。
资料残缺也就算了,而且作为欺诈之国的历史,它的历史真得可信吗?
“你是说,这神谕塔所有魔法纹路都是伪装,事实上,它就是个灯塔,它上面的魔法就是让人看不出它就是个普通的灯塔。”伊蕾娜说道。
“应该就是这样。”琴说道,“所以所谓法典,也只是那位诡辩魔女的一言堂。”
“那岂不是她想让我犯法就让我犯法?”
“倒也不是,毕竟她得伪装成赫尔墨斯的指示不是,太过牵强的法律终究不能服众。”琴说道。
这也就解释了那时候为何会正好多出一条针对伊蕾娜的法律。
还贴心地给伊蕾娜标红了。
这大概就是那位诡辩魔女的恶趣味吧。毕竟,她也不怕琴和伊蕾娜发现欺诈之国的秘密,赫尔墨斯这位神明已经深入这里国民的民心。
光凭两张外地人的嘴巴,又怎么能扭转如此根深蒂固的民心呢。
但伊蕾娜和琴却是从来没有想要揭露这个小秘密的想法,毕竟,这有啥好处呢……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做谁冤大头。
恰如此时。
“喂,你就是金?”一位魔法师服饰的少女走到琴面前。
嗯……金是谁?哦,我随便取的名字。
我只和一个人这么说过我的名字,那来者的身份不言而喻,不是那个哈伊尔娜,就是……
“齐齐哈尔娜,认识一下。”和哈伊尔娜样貌仿佛的少女说道,之所以说她们外貌仿佛,大概是因为她们都画艳妆吧。
就是那种有些古怪的妆。(请参考万圣节)
“你好,有什么事吗?”琴说道。
“我母亲说你很有趣,所以她给了我一个任务。”齐齐哈尔娜说道,“她希望让我把你弄得走出国时连裤衩子都没有。但我比较善良,会给你留一条的。”
你一个女孩子说这么粗鄙的话真得好吗?
伊蕾娜听得有些无语。
“所以?”琴似乎并没有因为齐齐哈尔娜的挑衅有丝毫动容。
“所以就是,我是来下战书的。来赌场和我应战吧——”齐齐哈尔娜声称道。
“我为何要答应?”
“我猜也是。这样,你来赌场我就给你一百枚金币,前提是,你得和我玩三局。”齐齐哈尔娜笑道。
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欺诈之国,对手是精通欺诈魔法的见习魔女,指不定还有真正的诡辩魔女在帮她。
不出意外当然是拒绝这样滑稽的请求的。
无论是琴还是伊蕾娜都没对那所谓一百金币动心。不是自己的钱再多又怎么样?
这钱估计是要输回去的。
“伊蕾娜,走吧。”琴不再理睬齐齐哈尔娜,绕过这个少女继续走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怂呀,怎么和母亲说得不一样。”齐齐哈尔娜又冲上来拦住琴,“你不会怕了吧?胆小鬼。”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的。”
“那你需要怎么样才能和我比一场,一场就够!”
琴不再多说什么,强行拉着伊蕾娜就快步离开了。伊蕾娜被拉着的时候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齐齐哈尔娜急得跳脚,但又拿琴无可奈何,只好离去。
“和母亲说得一点都不像。胆小鬼。”
这场风波过后。
“别拉着我衣服了,我有腿。”伊蕾娜嘟囔道。
“哦,一时间没注意,怕你跟不上我的脚步。”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牵我的手,你这个木头。
算了,这种事还得心地善良的我来教。
……
“事情就是这样,他拒绝了。”齐齐哈尔娜对着正式诡辩魔女低头道。
哈伊尔娜听完了事情经过,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随后道:“还以为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对手。”
毕竟,好久好久没见到琴那样能识破自己幻术那么有趣的人了。
如果能和他正式再交手一次,那可是很有趣的事情。
但对方不接招也是没什么办法呢。
“另外……康斯坦丁他的事情……”齐齐哈尔娜继续道。
“他的事情我不会帮你解决,这是对你的考验。况且,我是真瞧不起他。”哈伊尔娜直言不讳说道。
她一直以来都反对康斯坦丁和她女儿的恋情。
历代康斯坦丁家族和诡辩魔女世家都有往来。这个家族是诡辩魔女推到台前的财权代言人,诡辩魔女隐居幕后为其敛财。
但直到齐齐哈尔娜这一代,他们两者之间的接触止步于利益交换。
哈伊尔娜作为过来人反正是无法理解女儿是如何对那个为了钱可以放弃一切底线的人产生好感的。
但一方面,她不想和康斯坦丁家族交恶。
即使她是整个赫尔墨斯事实上的主宰,她也要许多忠心的猎犬帮她去做事情。
另一方面,既然是她女儿自己选的路,她也不想过多干涉。
但不满意就是不满意的。
“你不应该帮助我吗?”齐齐哈尔娜嘟囔道。“我是你女儿耶。”
哈伊尔娜不再多言,任由自己有点没长大的女儿撒泼打滚,反正她闹累了自己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