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仙门演武,前三名都是玄阳宗弟子,这让新入门的玄阳宗弟子倍感自豪。
颜亦欢,李锋,沈如初。
这也同样让不少宗门再次正视起自己宗门与玄阳宗的差距。
玄阳宗自然坐上了第一仙门的位置。
这也让玄虚子后面想要集结所有宗门力量拔除道圣宗势力变得更加顺利。
颜亦欢一脸喜色的回了寝殿,刚进屋就趴到床沿上对容珣说:“容珣师兄!我赢了!”
容珣浅浅笑着:“意料之内。”
容珣拉过颜亦欢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恭喜,仙门第一。”
“还有如初,第三名,也很厉害!”
景少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颜亦欢猛的抽回手,耳尖发烫。
景少谦拍拍颜亦欢肩膀安慰道:“我们都看习惯了,你也习惯一下。”
这下脸也红了。
沈如初在身后说:“你们聊,我回去再练会儿。”
“哎哎哎,都比完了还练什么?”景少谦拉住沈如初。
沈如初道:“技不如人,自然要多练练。”
景少谦撇嘴:“你个武痴。”
沈如初转身往外走,景少谦原本有心想和容珣颜亦欢聊聊,但沈如初走了,留他一个在这里显得他很不识趣,遂摆摆手,一同走了。
没想到景少谦沈如初刚走没一会儿,容昭月来了。
容昭月看起来已经恢复了。
她提着一个大食盒,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敲了敲门框。
“容师叔,颜师叔。”
颜亦欢转头,惊喜道:“昭月!”
颜亦欢起身去迎,容珣淡淡看了眼门口。
容昭月看到颜亦欢面上仍带着些愧疚。
她将食盒递给颜亦欢:“颜师叔,容师叔怎么样了?”
颜亦欢接过食盒:“无大碍了,进来坐。”
容昭月摇头:“不了……容师叔应该不想见我的。”
说着,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只木盒。
“这……这是我向师公讨来的丹药,可以生骨增肌,还有去疤的药,还有补气血的……”
容昭月眼圈红红的:“都是我闯的祸……”
“白无患是冲我来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不必揽责。”
容珣的声音从屋内响起,仍旧是清清冷冷的。
容昭月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容师叔……”
颜亦欢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问题不在你这儿,别自责。”
容昭月却揉着眼睛转身就跑。
熟练的御剑飞起,然后又在半空中停住。
“颜师叔,恭喜你,仙门第一。”
说完,才真的走了。
颜亦欢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端着木盒,朝着容昭月大喊:“你慢点儿!”
看着容昭月身影消失,颜亦欢才走回屋内。
木盒里放了许多珍贵丹药,食盒里应该是容昭月自己做的糕点,看着精致可爱。
颜亦欢端起糕点坐到容珣身边。
“尝尝?”
容珣摇头。
颜亦欢咬了一口,夸赞道:“昭月手艺真的不错。”
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将糕点放在一旁,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宝匣。
容珣问:“这是什么?”
颜亦欢笑眯眯的说:“第一名的彩头。”
说着就打开了宝匣。
里头是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
容珣一眼认了出来:“幻宝珠。”
“嗯。”颜亦欢点点头。
这是件很特殊的灵宝,法器是由人铸成,灵宝却是天地孕育而成,可遇而不可求。
幻宝珠几乎可以复制变成这世间所有无生命的东西,并且还不是一次性的,只要使用者的灵力充足,随时都可以随心而化。
最值得一提的是,幻宝珠若是与普通法器触碰,还能复制法器的功能。
这其实是相当逆天的,只不过短板也很明显,幻宝珠变成普通物品也就罢了,若是变成其他法器,对使用者的灵气消耗也是惊人的,所以往往并不能变化很久。
但灵气消耗只是对使用者的局限性,不是幻宝珠的局限性。
颜亦欢将幻宝珠握在手中,心念一动,变成了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簪。
在容珣疑惑的眼神中,用玉簪为容珣束了发。
容珣清冷的眸子盯着颜亦欢:“难得的灵宝就用来为我束发?”
颜亦欢打量着容珣的头发,道:“一直觉得你缺簪子,以后你换衣服,簪子也可以跟着变个样式。”
容珣眸光温柔,说:“好。”
……
这次仙门大会最后一个进程是各宗派掌门或长老在主峰主殿内商议的。
玄虚子与仙门陈述了道圣宗所有恶行,当提及太极门几乎被灭门的惨事时,顿时群情激奋,也让许多小宗门都不禁自危。
仙门联合的十分顺利,当涉及自身安危利益,又有强大仙门牵头做保,各大仙门毫不意外的统一了拔除道圣宗势力的战线。
此次仙门大会顺利结束。
随着仙门大会的结束,玄阳宗内又开始冷清起来,各峰弟子又纷纷出山。
灵宝宗此次也算是“出了名”,一行人早早带着重伤的白无患离开。
而柳卿自然是不会跟着灵宝宗走了,景少谦将人安排在了玄阳宗山下的小镇中,谋了份成衣铺子的小二差事,至于他自己想不想留下,留多久,都是他的自由。
容珣在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才终于能够起身,只是行动仍旧有所不便,体内灵气也稍有淤阻。
景少谦啧啧称赞容珣身体素质过硬,顺便夸了一把自己的疗愈之术了得。
在容珣能起身活动后,景少谦与沈如初也选择下了山,颜亦欢自然还是留着照顾容珣。
容珣既然能自己动了,那便完全可以回自己房间去了,颜亦欢这几个月睡得很是心虚,深怕身体上的“破绽”被发现。
被容珣劈坏的床已经焕然一新,房间里也早已没了晓梦香的味道,颜亦欢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容珣站在房门口,看着颜亦欢忙活,面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
颜亦欢走到容珣面前,邀功似的说:“容珣师兄可还满意?”
容珣凉凉的瞥了颜亦欢一眼,转身走到小院中坐下。
今日容珣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广袖棉衫,头发用幻宝珠的玉簪松松挽着,模样肆意闲散。
颜亦欢跟着坐下,真诚询问:“容珣师兄不满意吗?”
容珣淡淡道:“满意。”
听着好像并不是。
颜亦欢猜出来大概是因为自己又将他“赶出房”惹得容珣不快了。
她心虚的眨眨眼,不敢接话。
晚间,颜亦欢来到容珣房中。
容珣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见颜亦欢进屋也不抬头。
颜亦欢端着纱布与药膏。
“容珣师兄,今日需要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