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那只大圣果然回来了。
像是跑了很远的路程一样,连浑身的毛都湿透了。
这么快就找到婚纱的下落?
苏凤锦很奇怪,就算大圣能找到,又怎么来告知主人呢?
她静静的盯着猴王,只见它来到慕天赐的身边,伸出右爪,在他的手心上,画了些什么。
慕天赐点点头,夸赞一句:“干的不错!”
然后,他对苏凤锦说道:
“妈咪,现在可以离开了。”
两人跟在猴王的身后,很快的来到慕家的停车场。
这里有几辆清一色的宝马,管家正吆喝着往上装什么东西。
猴王纵身一跃,跳上最前面的那辆车,爬在车顶上。
由于它的动作既轻又快,连司机都没有发现。
慕天赐则拉着苏凤锦的手,两人悄悄的上了一辆劳斯莱斯,只等着前面的车发动。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现在,苏凤锦如果再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她也就太单纯了。
“哦,妈咪对不起!”
慕天赐首先承认错误,他不应该受到爹地的蛊惑,就惹妈咪伤心。
“嗯?”
苏凤锦挑眉,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你的婚纱是我偷的!都怪爹地!”
慕天赐撅着小嘴,将事情的经过讲了,最后忏悔的说道:
“是我趁你们在客厅的时候,将婚纱偷了,送到爹地手里。
对不起了,妈咪,我不该被爹地蛊惑,干出让你伤心的事情。”
苏凤锦一阵沉默。
在她的心里,轩辕紫叶已经成为了过去,就算是睹物思人,也只是感到遗憾。
没想到,竟然对慕辰宇造成了困扰。
这也是自己不好,两个人应该心底无私,相互坦诚。
的确,自己的女人面对着别的男人送的婚纱,慕辰宇情何以堪?
“其实我只是感怀过去。轩辕紫叶照顾我的那六年,的确是我生命中,最难的六年。如果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了。”
苏凤锦长叹。
慕天赐不太懂这句话,索性闭口不言。
“他们现在是要去哪?”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他们正说着,最前面的宝马车已经发动,“嗖”的一声疾驰而去。
后面的几辆车也发动了,转眼间就开出很远。
慕天赐命令司机追上去······
远离汉国的一个孤岛。
岛上绿树成荫,鲜花满地,一条小径直通岛顶的一座建筑。
一众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的带领下,正恭敬的往岛顶走去。
他们是一路乘车来到岛边,又租了当地渔民的船,才登岛的。
此刻,他们的心情异常澎湃,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务。
岛顶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正站在最高处,欣赏着澎湃的海水。
棕色的长发随风飘起,白皙的面容带着淡淡的愁容。
一双细长的眸子,望着无边的海面,随着海水的翻腾而上下起伏。
这一波浪还没有退去,另一波浪又来了,此起彼伏的浪头恰似他心底的难受,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自己的情意,何处才能有所归依?
自己心爱的女人,何时才能日夜相聚?
两次了,心爱的女人分别被人救走,已经两次了。
他有一种预感,跟那个女人的缘分,将会越来越远,直到没有任何交集。
——那正是他受不了的!
无论如何,要将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时,有人来禀报:
“暗帝,A市有人来送礼了。”
送礼?
轩辕紫叶皱眉,A市跟自己相熟的没什么人,谁会来送礼?
“让他们进来。”
轩辕紫叶说着,坐在亭子里的竹椅上,举目往下看。
顺着岛上的石梯,一众黑衣制服的男人,跟着一个管家,鱼贯而上。
他们的手里都提着大手提箱,看上去很沉重。
管家首先来到轩辕紫叶的面前,他恭恭敬敬的说道:
“暗帝,我们奉命前来送礼,望暗帝不要嫌弃!”
他说着,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黑衣制服的男人,齐刷刷的打开手提箱。
啊!
轩辕紫叶身后的佣人,眼睛立刻被刺的闭上。
手提箱里散发着七彩光华,那竟是一箱箱的钻石!
还有一箱箱的黄金!
我去!
轩辕紫叶身后的佣人雷劈了一般,站都站不住了。
这是什么人送来的礼物,竟然送黄金和钻石,而且足足十几箱!
“你主人是慕辰宇?”
“不错。暗帝果然精明。”
管家说着,打开自己手中的手提箱。
这个管家亲自提着的,估计里面的礼物倾国倾城。
不知道是什么!
轩辕紫叶身后的佣人,立刻瞪大眼睛,努力的看着。
手提箱打开了,却只是一件······婚纱。
唉!
佣人很是失望,没想到管家提着这么一件东西,有什么宝贵的!
“她,竟然把这个还给我?”
在亭子不远处,有一只猴子,已经用摄像头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散播出去了。
而这里的人没有发现。
岛上的一艘渔船里,苏凤锦和慕天赐正看着手机。
手机里,正是轩辕紫叶那瞪大的细眸,和伤心的表情。
“她竟然将婚纱还给我,这意味着,我与她永无可能么?”
费力的说出这句话,轩辕紫叶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多么希望,心爱的女人可以穿着这件圣洁美丽的婚纱,轻轻的走向自己。
拉起自己的手,走向礼堂,走完一生。
此时,婚纱回来,女人却没有回来。
看着那洁白的、孤独的婚纱,他意识到,自己的希望要成空了。
轩辕紫叶咬唇,细长的眸子里迸发出怒意:
“小锦儿,你这就想结束么!”
“偏不!”
“你是我的女人,永远!你六年前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以后的六年、六十年、甚至更久长的时间,都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不管是谁,想要拆散我们,想要分离我们,都做不到!”
他低吼着,声音清晰的通过摄像头传到苏凤锦的耳朵里。
——真是个痴货!
苏凤锦从心底叹息,这份无望的感情,他什么时候才能参破?
而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从他的心底彻底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