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危机暗伏,步步为营谋转机
朱祁钰自朝堂上与朱祁镇因出兵瓦剌之事起了冲突后,便深知自己已然被卷入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风暴之中。可他心中并无惧意,既然决心要改变命运,那便只能迎着这重重困难而上。
这日,朱祁钰如往常一般早起,先是在自己的庭院中练了会儿剑,那剑光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仿佛也在彰显着他此刻坚定的心境。练完剑后,他坐在石凳上,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同时又要应对朱祁镇那边可能会使出的手段。
用过早膳,朱祁钰决定去太学走一趟。太学乃是培养大明未来栋梁之才的地方,里面汇聚了诸多年轻才俊,若是能结识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对他往后的计划必定大有裨益。到了太学,只见学子们正或诵读诗书,或相互探讨学问,一片热闹又充满朝气的景象。
朱祁钰在侍从的陪同下漫步其中,众人见他来了,纷纷行礼。朱祁钰微笑着让大家起身,而后说道:“本殿下今日来此,是想与诸位一同探讨些学问,听听诸位对这天下局势、治国之道的见解。”学子们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便踊跃发言起来。
有个叫陈轩的学子站出来说道:“小殿下,学生以为,如今大明虽四海升平,但边境之患始终是一大隐患,如那瓦剌部侵扰之事,若单靠武力,恐难长治久安,还需从文化、商贸等方面对其加以影响,使其心向大明,方为上策。”朱祁钰听了,眼中一亮,点头称赞道:“陈轩所言极是,武力只能治标,这文化与商贸的渗透,却能从根本上改变其对我大明的态度,倒是个新颖且长远之计啊。”
众人见朱祁钰这般亲和且对大家的想法如此重视,讨论的氛围愈发热烈了。朱祁钰在太学里待了大半日,结识了好几个有见地的学子,心中暗喜,想着日后可以将他们招揽到自己身边,共同为改变这大明的未来出份力。
然而,他这边在太学有所收获,朱祁镇那边却也没闲着。王振奉了朱祁镇的命令,暗中派人盯着朱祁钰的一举一动,将他去太学之事添油加醋地回禀给了朱祁镇:“太子殿下,那朱祁钰去太学拉拢人心呢,瞧他那架势,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啊,可不能任由他这般下去了。”朱祁镇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他倒是会找地方,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在朝堂上多嘴,没想到还真有那野心,王振,你可有什么主意?”王振眼珠一转,凑近朱祁镇小声说道:“殿下,听闻最近京城郊外的军营里,有些士兵私下里对军需物资的分配颇有怨言,殿下不妨让人将这事儿往朱祁钰身上引,就说他暗中克扣军需,意图扰乱军心,到时候看他如何辩解。”朱祁镇听了,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好,就依你所言,你去安排吧,务必要做得滴水不漏。”
朱祁钰对此浑然不知,从太学回来后,又开始着手整理这些日子从各位大臣、学子那里听来的想法,准备写一份关于加强大明边防与改善民生并行的策论,想呈给父皇朱瞻基看看,也好让他知晓自己并非是胡来,而是真心在为大明的长治久安考虑。
可没等他将策论写完,麻烦就先找上门来了。一日,朱祁钰正在宫中花园散步,突然一群御林军气势汹汹地赶来,为首的将领行礼之后说道:“小殿下,奉太子殿下之命,有人举报您克扣京城郊外军营的军需物资,扰乱军心,还请小殿下跟我们走一趟,去军营里对峙清楚。”朱祁钰一听,顿时心中一惊,他知道这定然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可当下也容不得他辩驳,只能跟着去了军营。
到了军营,那些士兵们看着朱祁钰,眼神各异,有的面露疑惑,有的则带着些许愤怒。朱祁钰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坦然地说道:“本殿下今日被带到此处,是有人说本殿下克扣军需,本殿下在此问心无愧,绝无此事。诸位都是大明的好儿郎,守护着我大明的边疆,本殿下敬重还来不及,怎会做那等下作之事。”
这时,有个士兵站出来大声说道:“小殿下,可那军需物资确实少了许多,之前一直好好的,就是最近出了这状况,而您又时常来军营附近走动,大家难免会有所怀疑啊。”朱祁钰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背后定然有人在捣鬼,当下冷静地说道:“诸位,此事定有蹊跷,本殿下这几日确实来过军营附近,但那也只是关心大家的训练和生活情况,断不会碰军需物资分毫。本殿下以为,当务之急是彻查军需物资的流向,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非在这里无端怀疑本殿下。”
军营里的将领们听了朱祁钰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开始着手调查军需物资的账目等情况。而朱祁钰则一边配合调查,一边暗中思索着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他,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朱祁镇了,可他没有证据,也只能先把眼前的危机化解了再说。
经过一番仔细的核查,终于发现原来是军需官里有个小吏,因为嗜赌欠下了巨额赌债,便偷偷挪用了一部分军需物资去抵债,这才导致了物资短缺,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真相大白后,那小吏被严惩,朱祁钰也算是洗清了冤屈。
可经此一事,朱祁钰明白,朱祁镇已然对他起了杀心,往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才行。他回到宫中,第一时间去见了父皇朱瞻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朱瞻基看着朱祁钰,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之间怕是有了嫌隙,当下安慰朱祁钰道:“钰儿,此事朕已知晓,你受委屈了,往后行事多注意些,莫要再给人落下把柄。”朱祁钰点头称是,又说道:“父皇,经此一事,孩儿也明白这朝堂之上人心复杂,不过孩儿不会因此就退缩,依旧会为大明尽心尽力。”朱瞻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朕的钰儿有此等心性,倒是难得。”
从朱瞻基那里出来后,朱祁钰又去见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听闻他险些被冤枉,心疼得眼眶都红了,拉着他的手说道:“钰儿啊,这皇宫之中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往后可千万要小心,莫要再卷入这些是非当中了。”朱祁钰笑着安抚母亲:“母亲,孩儿知道您担心孩儿,可孩儿身为皇子,又怎能置身事外呢,您放心,孩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朱祁钰心里清楚,想要真正保护好自己,改变命运,光靠小心谨慎还不够,还得加快自己培植势力的步伐。于是,他召集了之前结识的那些太学子以及心腹侍卫,如李虎等人,在自己的府邸秘密商议起来。
朱祁钰看着众人,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如今本殿下身处漩涡之中,想必大家也都知晓一二,往后咱们想要有所作为,改变这大明的诸多弊病,就必须团结一心,本殿下需要你们时刻留意朝堂上以及京城内外的动向,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来告知本殿下,同时,咱们也要暗中发展自己的力量,寻找那些可用之才。”众人纷纷点头,齐声应道:“小殿下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追随小殿下。”
在众人散去后,朱祁钰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桌上的烛火,心中思绪万千。如今的局势越发复杂了,朱祁镇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朝堂之上还有诸多势力在观望,他必须尽快做出些成绩,让更多的人认可他、支持他。
恰在此时,又传来消息,那瓦剌部见大明迟迟未对出兵之事做出回应,越发张狂起来,边境的侵扰愈发频繁,百姓流离失所,叫苦不迭。朱祁钰听闻后,心急如焚,他知道若再不想办法解决,这瓦剌之患必将酿成大祸。
于是,朱祁钰决定再次在朝堂上提出自己的应对之策,哪怕会再次与朱祁镇产生冲突,他也顾不得了。朝会上,朱祁钰出列说道:“父皇,诸位大臣,如今瓦剌部这般肆意妄为,边境百姓深受其害,钰儿以为,可在加强边防兵力的同时,派遣使者携带厚礼前去,佯装示弱,实则打探其虚实,另外,咱们可在边境组织百姓进行自卫训练,让他们能在敌军来袭时有所抵抗,如此双管齐下,或可解当下之困。”
朱祁镇一听,立马反驳道:“朱祁钰,你这又是那软弱之策,送厚礼岂不是让那瓦剌觉得我大明怕了他们,此事万万不可。”朱祁钰据理力争道:“大哥,这并非软弱,乃是缓兵之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先稳住他们,咱们再做长远打算,总好过贸然出兵,陷入被动啊。”
朝堂上又一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朱瞻基看着两个儿子各执一词,也是眉头紧皱,这瓦剌之事到底该如何抉择,着实让他头疼不已。而朱祁钰站在大殿之中,目光坚定,他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关键一步,无论如何,他都要努力让自己的想法被采纳,哪怕要面对重重阻碍,他也绝不退缩,因为他背负的,是整个大明的国运和自己那想要改写的人生轨迹。
这场关于瓦剌之患的朝堂争论还在继续,朱祁钰能否说服众人,又能否在朱祁镇的步步紧逼下成功突围,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但他已然在这大明风云变幻的舞台上,留下了属于自己那倔强且不屈的身影,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也准备着去亲手书写属于自己的历史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