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存点钱的,不想月月光。
“给一半?你每个月要给家里三万多?”
况微微点点头,“嗯,给我妈。”
“你妈不是重新结婚了,你有了继父,他还有儿子…”
提起这个,他就恨得牙痒痒,“该死的,那样的社会人渣,居然拿着你赚的钱去花,还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以后别给家里钱了。”
他给她工资,是奖励她工作好,可不是让那些脏污的人糟蹋这些钱。
等下,他给姜力打电话,让工厂的老板,再好好“招呼”齐然和李天!
况微微苦笑,“她是我妈,我三岁时她就和我爸离婚了,一个人拉扯我好几年,六岁的时候才二婚。”
沈见礼不是仁慈的人,“所以,她就可以靠着这份‘恩德’,挟持你一辈子,甚至把你卖给想要侮辱你的人?”
提起这件事,况微微很不自在。
那天的场面,沈见礼看得一清二楚,好在,事情及时阻止了。
她不想给她钱,但林秀芳就会闹到公司。
“我妈说,养育之恩大于天,要是不养她,就是白眼狼,我不想背负这种名声。”
沈见礼杵杵她的脑门,不怎么用力,根本不疼。
“你是个傻瓜吗,她早已不把你当做女儿,你又何必道德绑架自己?听我的,下个月,减少给她的生活,国家最低的养老标准是八百元,你按这个数目给她。”
况微微吃惊,腹黑,还是沈见礼够腹黑呀。
“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你按国家规定,给她养老,不是白眼狼,她没什么理由再埋怨你。”
况微微嘀咕,“三万和八百块,差距太远,她会跑来公司来闹。”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的心里忽然轻松了很多,好像卸掉多年的一块大石,整个人说不出的轻快多了。
一直以来,这件事压在她的心底,沉甸甸的,迫使她像头老黄牛,不得不逼着自己不断往前。
现在终于好了,好像脱卸掉缠绕在脖子上的枷锁。
“闹?”
沈见礼忽然一笑,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
况微微拿粉拳拳捶他一下,“笑什么?”
“宝贝别担心,她敢来闹,等待她的是拘留所的生活,这是个法治社会,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乱来。”
她抿住唇嘀咕,“忽然叫宝贝,怪让人不习惯的。”
被叫宝贝,她不是不高兴,而是他之前都是叫她名字,一下子变换称呼,还如此亲密的叫法,这个步子,跨得太大了。
沈见礼拥住她,“不喜欢叫宝贝?”
他总是问这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况微微选择不回答,把他推坐在那张单人小沙发上,“你好好坐吧,我去收拾东西。”
虽然房子小,但要收拾的东西,还真不少。
她站着环视一圈,沈见礼让她过去住,是暂时,还是…
还是简单收拾一下就行了,要是她要再回来,也不需要搬很多东西,这个房子她不会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还在考虑的时候,被人握住手腕,往后一拽。
她踉跄两步,心悸的时候,忽然摔坐在一个温热的身体上面。
她吓得不轻,嗔了一句,“差点被你吓死。”
沈见礼伸手抱住她的腰,“你对我不足够信任,我怎么会让你摔倒。”
“一下子被拉着往后倒,能不怕么?”
她仍心有余悸。
“胆子真小,哪里被吓到了,这里吗?”
那里正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
显然是吓到了,心跳比平时快了一拍。
他帮她拍着,语气极其温柔,“真是可怜,被吓得心脏跳动很快。”
况微微咬着下唇。
如果他的手正经一点,这句话,会有更多的信服力。
但是现在。
他温柔缠绵的开腔,跟催情剂一样,只会让人头晕脑胀,陷入他的温柔陷阱。
小小的出租屋,瞬间升温。
“你…我还要收拾东西。”
他真是哪里都能动情吗,就这小小出租屋,不开空调的时候,像蒸笼一样,可以把他们两个蒸熟,他居然还能有这心思。
“宝贝。”
他肆意舔吻,舌尖勾勒着她的耳廓。
低音炮一样的男音,在小小的屋子里有些回响,像好几只手,挠着躁动的内心。
况微微想躲避,却动弹不得,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沈见礼,你不觉得很热吗?”
“嗯,热。”
况微微脸热得可以煎鸡蛋了,“你真是…”
她不得已,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按开了空调。
让他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开空调凉爽一点,没那么受罪。
说是收拾东西,在出租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非但没有收拾一点,反而屋子里越来越乱。
沈见礼身体贴紧了她。
“宝宝,喜欢吗?”
饱餐一顿之后的他,声音更加低哑,像引诱人类犯罪的海妖。
况微微不可否认的,他的身材很好。
“我说不喜欢,你会放弃吗?”
她没好气,好在她才二十三,身子骨还行。
沈见礼抿唇,俊美的脸,不太高兴。
“你不喜欢?”
况微微侧脸,看见他的眸子明显带着一丝躁意,一旦她说不喜欢他之类的话,他就会翻脸,立刻翻,比翻书还快。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