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礼是个醋坛子。
好幼稚!
不过微微成为他们的家人,那沈见礼就是他们家的姑爷(妹夫)。
对待家人,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要宽容。
买完东西了,五个人离开店子。
司云博和司寰宇不约而同看着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微微是不是该休息了?”
司云博感叹,“这表走得真准。”
苏紫失笑,显摆不是这么显摆的吧,他拥有的那些表,难道走得不准?
司寰宇深以为然,“确实很准。”
苏紫扶额。
这对父子,也是没谁了。
况微微面带微笑,“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还请你们好好休息。”
就要和她分开了,三人有些不舍。
苏紫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是周末,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三人在海市逛一逛。”
沈见礼的表情,没有刻意收敛。
他不喜欢别人霸占太多况微微的时间,他们都看得出来。
虽然明天还想约微微,但还是忍住了。
况微微点点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苏紫笑了笑,摸摸她的发顶,语气慈爱,“你二叔对海市熟,我们虽然不经常来海市,但不会出什么事情,你就放心吧。”
他们身上都是有些本事的,想要在他们身上找麻烦,也要掂量自己的斤两。
如此,况微微就放心了。
苏紫拿开自己的手,“那你们先回去休息,晚安,微微。”
“晚安…”
到口的称呼,被况微微咽了下去,很快了,举办认领仪式之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称呼他们了。
姜力将车子开过来,沈见礼和况微微上车,宾利车优雅的调个头,悠然离去。
公寓里。
一进门,沈见礼就把人抱起来吻。
火热之情,像冲破牢笼而出的巨兽。
这份热烈,简直要把怀里的人撕碎。
况微微的脸上染上羞赧。
被他的热情感染,她的吻,也不自觉的热烈许多。
“宝贝,爱我吗?”
他紧紧抱着她问,幽深的眸子,却流光溢彩,似最璀璨的琉璃。
薄唇贴着她的唇瓣询问。
两人之间的温度,堪比火山的岩浆。
沈见礼一向很直白,对她的感情,毫不掩饰,若她的回答,遮遮掩掩,犹豫不决,他就会非常不快。
况微微的桃花眸,波光潋滟,似水柔情,倒映着他的俊美容颜。
“爱。”
看着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是。
她直视着自己的内心,坦白诉说感情。
听到她的答案,他的心情轻快,但仍旧不太满足。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排第一位?”
本来他该问的是,她心里是不是只有他?
但现在,忽然多了几个人,况微微心里,肯定也有他们几人的存在。
他要高高在上的第一位,什么事情,都是以他为先。
他抱着她,像抱着举世无双的公主,他怀里的人,就是他的一切。
感受到他的赤诚,况微微露出一抹清澈却又充满诱惑的微笑,“你当然是第一位。”
双手捧住他的俊脸,主动印上自己的香吻。
沈见礼得到想要的答案,大掌抚上白皙的腿,言语陶醉,“这样才对,宝贝…你要永远把我放在第一…”
气氛暧昧,甜蜜,让人沉沦…
周末时光。
太阳透过雪白的窗纱,落在超大尺寸的床上。
俊美无匹的男子怀里,安然的睡着一个睡美人。
手机忽然毫无预警的响起来。
除了某些不长眼的,一般人不敢在周末打扰沈见礼的睡眠。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向尔岚打来的。
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他按了接听,翻了个身,下巴放在怀里的人头顶上。
“沈见礼。”
向尔岚傲慢又轻狂的声音。
沈见礼皱皱眉心,这辈子是摆脱不了他和向尔岚的母子关系了,唯一的办法,是让她彻底死心。
要让她清楚,他不是她可以摆布的人。
“向女士,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你是不是该去检查脑子了?”
向尔岚被他的话呛得差点又要发飙。
不过,她知道这个儿子,有多疯,和他吵架没有任何益处。
她高冷的说:“我已经给你安排了相亲,中午十一点半,你和对方见面。”
“我有老婆,她就睡在我身边,我相什么亲?”
向尔岚冷冷一笑,“谁答应你要娶那个姓况的?有我在的一天,她就休想进沈家的大门。”
“你踏马有病!进不进得了,你说了不算!”
“沈见礼!我已经安排你和向梦琪见面!你不见也得见!要不然,这件事情没完!”
听见向梦琪的名字,沈见礼觉得向尔岚疯了。
“向梦琪是我的表妹,你让我们相亲,你怎么不嫁给向尔奉?”
向尔岚铁青着脸,“向尔奉是你亲舅舅!向梦琪却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姓况的,你可以玩玩,但是她绝对不能成为沈家儿媳。”
况微微醒了,揉揉眼睛。
什么玩玩?
她听见什么了?
沈见礼垂眸,看着睡醒的她,本来绷着的俊脸,忽然唇角弯起。
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你醒了。”
这一句轻语,如沐春风,柔缓动听,跟羽毛撩过似的,痒痒的。
向尔岚听力很好,虽然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她仍旧听见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冷血的儿子,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但很可惜,他的温情,全部给了那个况狐狸精!
而他的家人,却要面对他如冰且绝情的一面。
思及此,向尔岚更加厌愤这个儿子,厌恶况微微。
“沈见礼,你真恶心。”
她厌恶的骂了一句。
沈见礼才不理会,他和微微过得甜甜蜜蜜的,若要是有人感到不自在,不好意思,那是她自找的!
“有你恶心吗?一大早打电话过来找不自在,就算恶心到了, 也是你活该。”
要是以为两三句话,就可以打击到他,那真是异想天开。
向尔岚冷寒着一张脸,“十一点半,别忘了!”
沈见礼嗤笑,“十一点半,在哪个位置?”
向尔岚以为他答应了,心里鄙夷,到最后还不是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