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和李景隆被禁军扔进天牢后,潮湿阴冷的环境让他们瞬间清醒了不少。朱权皱着眉头,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如此放纵自己,有什么想法到封地不行嘛,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的,李景隆也是一脸愁容,他深知此次闯下大祸,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们。
在天牢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朱权和李景隆都在思考着应对之策,喝的花酒也在扔进天牢的那一刻,都清醒了,朱元璋上完早朝后,也是打算来看看俩人,谁知道朱权和李景隆一夜没睡,在天牢这一会儿又睡着了。
朱元璋走到俩人的牢房门口,饶是以朱元璋的城府,嘴角也不由得一抽,桌上的饭菜都是金陵城酒楼的,有酒有菜,俩人还在呼呼大睡,想到此处,这些日子心里的不痛快都爆发出来了:“二虎,一会朕进去了,你给朕堵着门,别让两个兔崽子跑了。”随后便打开牢门进去了,锦衣卫二虎也充当起他的“守门神”的任务。
朱权这是还伸出他的小手,挠了挠屁股,朱元璋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紧随其后还等朱权反应过来,就踹向了李景隆,朱权一下子就醒了,“大胆,谁敢踹我这个大明宁王,你是想玩九族消消乐吗?”
随即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就响起来,“九族消消乐,挺好的,就拿你先消了吧。”朱元璋虽然不知道消消乐是什么玩意,但是从九族这个话来说,就知道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
这熟悉的声音让朱权彻底清醒了,连带着李景隆也傻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不是在天牢吗?怎么听到皇上的声音了,一定是幻听了,对,随即又趴在床上,想赶紧把噩梦情节过去,谁知刚躺下,就又是一脚,好家伙,李景隆知道这是真的,此时的朱权和李景隆也差不多,只不过朱权更牛,“妈的,好端端的怎么做噩梦了,做噩梦就算了,怎么老爷子还出现了,晦气。”
“确实是挺晦气的,宁王这是做梦都没想到朕出现在你的梦里了。”朱元璋这会气急了,反应过来的李景隆挪到朱权身后,推了推他。
“李景隆,你小子干嘛。”朱权此时不知道是不愿意清醒过来,还是装傻,但是看见老朱熟练的弯腰拿靴子,就知道这不是梦了,“父皇,父皇,你听我狡...呸。解释啊。”
“解释什么啊,朕的好宁王,你过来吧你。”朱元璋手拿靴子一步一步的向着朱权走了过来,朱权则是满脸惶恐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好家伙,唯一的出口被二虎这个王八蛋堵的死死,只能一退再退,直到朱权缩在墙角,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朱元璋,心一狠:“退!退!退!。”一边说着退,一边指着朱元璋向前踏出一步。
朱元璋看见朱权这个样子,心里反而动了恻隐之心,忘了这是一个疯子了:“宁王,你不是要解释吗?你说,朕听听。”
“呃,父皇,明鉴啊,都是李景隆带着我去的。”李景隆本想帮着朱权一起解释一下,两个人一起把这件事情担了,谁知道刚准备开口说话,人却傻了,明明昨天还是一口一个“好兄弟”的叫着,今天的三百字的案宗,他李景隆的名字出现了99遍,剩下的三个字是臣冤枉啊。
“父皇,都是李景隆说的,他说带着我去茶楼,谁想到他带着我去大院啊,儿臣都不懂这个,真的就是想去喝茶来着。”朱权说完,还隐晦的看了李景隆一眼,仿佛在说,你放心吧,我罩着你。
“曹国公,是这样吗?”朱元璋叹了一口气,问道李景隆,心里则是在想着,是不是朕把着去哪逼的太狠了,你看看这个小子,问什么说什么。
“李景隆,你不要狡辩了,没听过坦白从宽,牢底,不不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朱权则是在一旁插话道,朱元璋又看向朱权,朱权瞬间就成了乖宝宝。
“是,宁王说的都是事实。”李景隆硬着头皮说道,毕竟朱权是自己的好兄弟,听到这里的朱元璋也咂摸过味来了,合着这俩小子都商量好了,现在在跟朕面前唱双簧,遍放下手中的靴子,朱权很有眼力见的帮着朱元璋穿上,朱元璋便转身走出大牢,还不等朱权和李景隆心里松口气,便听到朱元璋说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太跳了,朱权,你还有一个月就要去就藩了,这一个月,你便和李景隆去禁军里面好好锻炼一下,看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二虎,你一会儿直接带着这俩小子去禁军大营,告诉他们,谁要是敢优待宁王和曹国公,军法从事。”
“臣遵旨。”二虎身为朱元璋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是一字一句都落实,只是朱权和李景隆听到后,对视苦笑,同时说道:臣(儿臣)遵旨。
二虎带着朱权和李景隆来到禁军大营,一路上两人垂头丧气,心中满是无奈,一进军营,众将士看着被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押送而来的宁王和曹国公,皆是面露惊愕之色,二虎面无表情地传达了皇上的旨意,众人心中一凛,知晓这两位贵人如今可不能有丝毫特殊对待。
朱权和李景隆被安排与普通士兵一同起居训练。一开始,他们极不适应,朱权从小便有操练,但是现在的朱权哪里受过这等苦,李景隆虽为武将之后,但也早已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操练,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让他们苦不堪言。
一日,李景隆和朱权躺在营地里面看星星,此时俩人的关系已经很铁了,毕竟“男人三大铁”俩人是一起度过了,李景隆则是不理解的问道:“宁王,我还是理解不了那天在皇帝陛下面前,你为什么甩锅?”
“甩锅,我这是直面我的内心,李景隆,你知道哥们出来混最讲道义了。”朱权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一上一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