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在燕地得知此消息后,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这是朱允炆对藩王们的一种防备手段,但如此急切的做法实在是不合情理,老朱对他们不像是一个皇帝,更像是一个平常百姓家的父亲,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自己的孩子。
朱权在大宁接到消息时,也是又惊又怒。他没想到朱允炆会如此行事,这让他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护北将军梦也开始动摇,那四万具鱼鳞甲在仓库中静静摆放着,此时却仿佛成了一种无声的讽刺,朱权意识到,自己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可能太过天真,朱允炆的这一系列动作明显是在针对藩王势力,可是朱权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老朱给他留了班底,留了几十万的中央军,更是留下了统兵之将,为何却对他们步步紧逼,恐怕接下来就是对他们这些藩王动手了。
“陛下,汉有八王之乱,您更应该削藩,而且削藩应该从燕王、宁王、秦王、晋王开始,这四大塞王,实力雄厚,兵强马壮,封地卫所更是只知王爷而不知朝廷,陛下,不可不除。”齐泰这诛心之言,朱允炆也是听了进去,只是一旁的黄子澄反对道:“齐泰,你此言何意,你也知四大塞王兵强马壮,削藩,上来就要挑厉害的薛,先帝刚刚驾崩,你这便是要再起刀兵,你想干什么。”
随后黄子澄慢条斯理的说出了自己的削藩办法:“咱们应该占据大义,塞王守卫边疆,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可以先从一些声名狼藉的藩王开始进行。”
“老师,那么您认为该从谁开始削呢。”朱允炆此时的政治手腕还是不成熟,哪怕老朱手把手的教了他好几年。
“周王。”黄子澄的屠刀还是对准了朱棣,主要还是朱权这两年太低调了。
“周王?”朱允炆有点看不上眼。
“周王是燕王的弟弟,而且确实声名狼藉,一来可以试探燕王的态度,二来如果日后燕王有想法,周王定会助他一臂之力,所以周王便是最佳人选。”黄子澄从朱允炆确定了皇太孙的身份便开始谋划。
朱允炆听了黄子澄的话,微微颔首,决定从周王开始削藩。朝廷的诏令很快下达,周王朱橚被指有诸多不法之事,且周王的儿子汝南王朱有爋实名制举报周王造反,周王即刻被剥夺王爵,贬为庶人,迁往云南,建文削藩展开了帷幕,其余诸王虽然吃惊了一下,但是碍于朝廷给的证据充足,更是周王的儿子举报,所以在周王这件事情上无人求情,朱允炆遂喜,且刚刚登基,正准备大展一番身手。
随后紧随其后被削藩的是齐王朱榑,他是洪武帝庶出第七子,朱允炆以谋反罪名将他贬为庶人,之后便让人押解到应天府,此刻的诸王都已经有点慌了,短短几月,先后削藩两位,都看向了此时手握大权的朱棣和朱权俩人,朱权则是闭门谢客,两耳不闻窗外事,朱棣则是回信安抚各位藩王,黑衣和尚道衍此刻向着朱棣说道:“王爷,您想头上戴一个白帽子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你这是教唆本王谋反,来人,压下去。”朱棣此时的心里乱糟糟的,却也没想过造反。
朱棣虽下令将道衍和尚压下,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波澜,朝廷的削藩之势愈发猛烈,其他藩王们人心惶惶。有的藩王开始暗中联络,商议着未来的出路;有的则选择向朝廷表忠心,希望能逃过一劫,但朱允炆似乎并未打算停下削藩的脚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实力雄厚的藩王,只有朱权,像一个小透明一样,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而且朱权的地理位置太靠北了,让人一时半会也不想动他。
朱棣的王府中,谋士们纷纷进言。有人主张顺应朝廷,交出部分权力以保平安;有人则认为此时唯有奋起反抗,方能有一线生机,朱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交出权力真的能保证自己家人的平安吗?此时的矛头还没有直接朝向朱棣,朱棣也只是在想,在想马皇后,在想洪武帝,也在想朱标。
朱权此时想的就很多,看来这四万具鱼鳞甲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全副武装大宁卫,冷兵器时代的巅峰之作,马上就要显露世人,只可惜大概率第一场打的是内战。
朱允纹此时已经快要癫狂,朱棣三子全部进入应天府做质子,朱权,现在还没有大婚,更别提留后了,此时的朱棣别提多羡慕他了。
朱棣在王府中踱步,心中的纠结如乱麻一般,他深知朝廷削藩之势不可阻挡,可若真的造反,那便是将自己和家人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然而,若不反抗,又恐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
谋士们的争论声在耳边回荡,朱棣的眼神愈发坚定,他决定再要为自己拼一把。
朱权在大宁,虽看似被众人遗忘,却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发展。那四万具鱼鳞甲仿佛在催促着他做出抉择。他知道,一旦战争爆发,大宁卫将成为关键的力量。
朱允炆在宫中,被权力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他不断催促着手下加快削藩的步伐,却未曾想过这一系列举动带来的后果。
朱棣在和道衍和尚谈论过后,直接就开始了计划,装疯卖傻,进一步让朱允炆降低敌意,此时的朱允炆可谓是杀疯了,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把削藩,短短十个月,削了五个藩王,湘王更是自焚来表示自己绝无谋反之心,这一幕是朝廷文官想看到的,门阀在这一刻操纵着朱允炆做他们想做的事情,藩王势力和武官集团开始和朱允炆背道而驰,而且武官集团基本对朱允炆并无好感。
随着局势的不断恶化,朱棣的装疯卖傻之计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朱允炆的敌意,但朝廷对藩王的压迫却未有丝毫减轻,朱权看着装疯卖傻的朱棣一阵吐槽,现在的他成了朱允炆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