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这么一说,朱高燧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说道:“十七叔,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咱们可得小心着点。”
朱权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只要咱们把这事儿办得周全,不让那些个部落有机会到京城去告状,谁能知晓?再说了,这也是为了咱大明边境的安稳着想,那些草原部落,一个个精着呢,若不拿出点手段,他们哪能老老实实的。”
朱高燧虽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但想着既然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也只能跟着朱权继续走下去,况且朱权说的话也在不断的骚乱着他的心朱高燧身为老三,很多东西也没见过,心里自然是受不住诱惑,兄弟三人恐怕只有老大不屑一顾,毕竟他是不通军事。
几日后,众人终于抵达了大宁,大宁城中百姓看到宁王归来,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朱权骑在马上,微笑着向百姓们挥手示意,朱高燧跟在后面,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所感染,心中对这大宁之地更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进城之后,朱权先是安排将士们去兵营休整,随后便带着朱高燧回了王府,王府内一切照旧,下人早已将各处打理得井井有条。朱高燧看着王府的气派模样,不禁感叹道:“十七叔,您这王府真是够威风的呀,比起我那住处,可强太多了。”
朱权哈哈一笑,“老三,你这是打趣你十七叔呢,各有各的好处罢了,这些东西都还是你老爷子给我置办的呢,当时宁王府可是只剩下那个金匾额了。”朱权不等朱高燧说话,便接着说道:“你且先好好歇息,等过两日,咱们就去草原上转转。”
几日休整过后,朱权一直在忙活其他的,朱高燧虽然不理解,但是碍于朱权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寻不到朱权到底在做什么,直到下午朱权对着朱高燧说道:“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我们便启程。”
朱高燧听闻,赶忙点头应下,回房去收拾准备了,一句废话都没有,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踏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想象中草原的壮阔景象,第二日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大宁的城墙上,朱权和朱高燧便带着一队精心挑选的亲信便出城去了,朱高燧心里还一直在打鼓,还以为朱权就带着这么几个人去草原,这可不是去兜风了,这是去送小命了,直到朱权带着他到了大宁卫的营地,看见了四万满编的朵颜三卫,他就知道这一次他跟着朱权来对了。
“都准备好了吗?”朱权都没集合大宁卫,毕竟现在的大宁卫,朱权都不知道谁是谁,也没有心力再去培养一支部队,这样难免朱棣心里打鼓。
李二牛则是矗立在朵颜三卫旁,他一直负责节制朵颜三卫:“殿下,时刻准备着。”
朱权微微颔首,目光从那严阵以待的四万朵颜三卫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中透着满意与威严,随后高声道:“好!今日咱们便要让那些草原部落知道,这大明边境可不是他们能随意撒野的地方,宁王的军队一直都在,出发!”
随着这一声令下,马蹄声起,四万朵颜三卫和五千宁王府私军如一条钢铁巨龙,朝着草原深处蜿蜒而去,一路上,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声势浩大。
朱高燧骑在马上,看着身旁这壮观的军队,心中原本的忐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豪情万丈,他凑到朱权身边说道:“十七叔,有这等精锐之师相随,那些部落就算心里再有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朱权却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老三啊,莫要小瞧了那些草原部落,他们虽然人数或许比不上咱们,但个个骑射精湛,且熟悉草原的一草一木,真要是耍起心眼来,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我们只能追逐他们,地形上来说咱们是真的不如他们,毕竟那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
朱高燧听了,赶忙收敛了脸上的轻松之色,正色道:“十七叔说得是,我记下了。”
行了数日,他们逐渐深入草原腹地,探子来报,前方有个较大的部落似乎正在集结人马,不知是何意图,朱权听闻:“二牛,你常年节制朵颜三卫,对这草原部落的习性颇为了解,依你看,他们这般集结,是想做何打算?”
李二牛勒住缰绳,驱马靠近朱权,恭敬地抱拳回道:“殿下,依末将之见,他们这般集结人马,许是听闻了咱们大军前来的消息,心中起了防备之意,草原部落向来抱团取暖,担心咱们是冲着他们去的,所以想先聚集力量,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不过,也不排除他们当中有那胆大妄为的,想借着部落里的青壮集结,来试探咱们的虚实,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呢。”
“无所谓了,毕竟我这一次根本也没想着隐藏自己的行踪,说实话啊二牛,我在应天城待的骨头都快酥了。”朱权看着李二牛说道,毕竟这一次他为了进入草原,特意把李二牛召唤了过来。
李二牛听闻朱权这般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回应道:“殿下这话说的,在应天城那等繁华之地,确实少了咱这草原上的自在与豪迈呀,不过殿下此次既然不打算隐藏行踪,想必是早有打算了吧,末将一切但凭殿下吩咐,定当效犬马之劳,而且啊殿下,你怕不是天天喊着酒色误人了吧。”
朱权听着李二牛的话,连搭理李二牛都不搭理他,目光中透着几分果决,说道:“哼,他们若只是想防备着咱们,那便罢了,可要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想趁机捞点好处,那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如意,传我命令,大军准备战斗,加快速度,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朝着那部落而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