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完关帆说的这些,我心底也是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我始终觉得,辜负真心、玩弄感情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王宁依旧在一旁怒骂道:“我艹你妈的,我就是艹你妈的。”
在争执中,王宁的脸都涨红了许多,很明显被刺激的不行。
“我妈都入土了你去操,你妈的,我操你妈!”背心男用手指着王宁骂道。
“我去你祖宗十八代的,不要一点逼脸,我呸。”
“滚你妈了个比的,惹恼了劳资,我他妈把你祖坟刨了!”背心男怒骂。
“你他妈有种动一下试试,操!”王宁忍不住冲上去,指着背心男骂道。
我和关帆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就这样打起来了,赶忙上前拉住王宁。但王宁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压根不领情,直接把我和关帆的手甩开,继续上前指着背心男骂道。
背心男一阵恼火,脱下那件披着的外套就扔到旁边,一把抓住王宁的手说道:“你他妈有种再指老子一下试试?我他妈把你手都给拧断!”
我和关帆正准备把王宁往回拉一点距离,谁知道还没等我们出手,王宁顿时又上头了,继续用手指着背心男骂道。
“我他妈就指你怎么的?看你这个怂包敢不敢动手!”
在我们旁观的人看起来好像是一句气话,但在当事人听起来又不一样,背心男一阵恼怒,顿时就感觉受到了侮辱,于是真的一把就抓住王宁的手准备用力拧断。
王宁这这个动作激怒了,虽然背心男想要折断王宁的手,但王宁一旦反抗,想要折断还是很不容易的。
“我操,他妈的放手!”我顿时一惊,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背心男踹到了一边,这才救下了王宁的手臂。
对方三个人见状动手了,也冲了上来,我见状直接拦下两人,好在这两人体格都不算壮,我还是勉强能够压制住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压制这两个人不动手就行,我也不想动手,在这个法治社会,这样已经算是聚众斗殴了,事情能不闹大就不要闹大。
关帆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都只是压制着对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动手。
但是王宁就不一样了,他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趁着背心男被我踹倒在地的时候,然后利用体重压了上去,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背心男身上,打的背心男连忙求饶。
我意识到王宁那边不对劲,必须得让王宁停下来,这样打下去真会出问题的,涉及到更高层次就麻烦了。
我猛的将身前的两个人推了出去,随后开口道:“停,我不想跟你们动手,你们也看到了,不制止会出问题的,你们也不想招惹警察吧。这样,我把我朋友拉开,你们把你们的朋友拉开,这事就算了,能不动手就不动手oK?”
对面两人琢磨了一会,随后便同意了。正当我以为没事的时候,刚放下戒备心将王宁拉开之后,没想到下一刻我就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强风袭来,我顿时暗道不好。
瞬间我就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眼前也不知觉的变黑了,我的意识顿时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了。
……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却十分清醒,但又像鱼一样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我想不起来自己在做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无能为力,眼皮就像千斤重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我有意识,我听到了声音,听到了喊声,听到了喇叭声,但是始终醒不过来,我很着急,甚至弥漫出一股恐惧的心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我迸发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仿佛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一样……被口口相传的走马灯居然出现了,我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以前的记忆,在这期间,我甚至感觉到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准确来说是被我遗忘的记忆。
在那一瞬间的时候,我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脑海中一片空白,下一刻,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洁白的天花板,我愣了愣,一时半会还没意识到什么,在几秒过后,随着后脑勺的一阵疼痛,我很快就想起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这是……被人下闷棍了?”我喃喃道,不禁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此刻的我一阵后怕,在那无意识的黑暗空间里,我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没了,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是那两个孙子背后下黑手了,看来还是自己太仁慈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头部传来剧烈的头疼,我强忍疼痛往周围扫视一圈,不难看出这里就是医院了。
旁边的关帆正趴在桌子上熟睡,只是没见到王宁的身影,我不禁有些感到奇怪。
我轻轻的推了推关帆,很快关帆就从熟睡中醒来过来,当看到我醒了的时候,赶忙扶着我又躺了下去。
“醒了啊,先躺着休息好,有什么问题你慢慢问,不要着急。”关帆缓缓道。
“我现在什么情况?”我疑惑道。
“医生说你现在有些轻微脑震荡,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强烈建议你住院两周观察,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关帆解释道。
“噢……王宁呢?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我微微颔首,随后问道。
“害……那个背心男、王宁、还有一个敲你闷棍的孙子,现在全部进去了,至少要七天后才能出来。”关帆无奈道。
“草,这帮孙子。”我骂道,随后又想了想,说道:“给我办个出院手续吧,住这的费用太高了。”
关帆摇了摇头说道:“你别着急,你的医药费全是对方赔偿,这期间你放心住着就好了。”
我难为道:“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住在这里我不太习惯啊,太难受了。”
“先忍忍吧,身体更重要一点。”关帆叹了一口气,随后空气又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