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陆凡滨江公园再遇那位老者,他辛苦钓到的大鱼却又放生江中。
陆凡不禁好奇地问道:老伯,这么晚你还在这里钓鱼啊?好不容易钓上了岸,为什么又将它放生了?
你没看到它怀孕了吗?它满肚的鱼仔,留了一命来日便有更多的鱼?况且我又不差这样一条鱼,今天心情好,所以就放它一码了,老者回应道。
陆凡点了点头,继续望向江中鱼漂。
对了!你小子白天还生无可恋似的,晚上再见时好像有些不同了,不过又怎么这么晚来到江边了?老者反过来问话道。
白天时,我曾质疑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现在一切明了,我对未来仍充满信心。本来今天应该很开心的。然而,却也得罪了一个人渣,所以现在变得无家可归了,陆凡回应道。
这世上的人渣确实不少。那你这算是否极泰来,还是乐极生悲?老者又问道。
勉强算是富祸双倚吧,但这仇算终是结下了,正是因为有些人为富不仁,这里才多了许多的流浪者,陆凡回应道。
想报仇也要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否则只是白白上门送人头而已。
此时鱼漂沉入水下,提起来时却空空如也。
我明白,我也不会乱来的……一些话憋在心中很难受,说出来就轻松些了。
此时,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喊道:快看,那里有人想不开。
陆凡转头看到一只手指向远方,抬头望去一个身影正站在不远处跨江的大桥外侧。
公园中几个流浪者大喊着:不要跳啊!
也有流浪者已经向桥上冲去,这里不幸的人不少,但很多人都是一颗热心肠。
然而,此时那个身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大桥距水面七八米,那人落水时便是一声剧响,料想至少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不久后,那跳桥者身体便浮了上来,也不知是生是死,反正是没了动静。
一些流浪者围在岸边,望着水中的尸体议论约纷,然并没有人下水去救人。
陆凡虽然会游水,但这江水可不浅,带着一具不知生死的身体,他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且为了一个求死的,又不知死活之人丢了性命是很不明智的事。
年轻人?不打算救人吗?钓鱼的老者问道。
陆凡望了老人一眼,很快便有了计策:他跃起落在老者旁边,帮他收了钓竿,将鱼线绑在自已的腿上。然后对着老人道:麻烦呆会拉我一把。
只听嘭的一声跳水激响声,陆凡入水后便奋力向前游去。这看似短短的十多米距离,却消耗了他一半的力气。而带上了那昏迷者后,每游一米都十分困难。正常情况下凭他一人之力,即使搭上性命也难以成功救人。幸运的是老头此时开始发力,陆凡感觉腿上的丝线开始绷紧,自已即便不用动弹,也能飞速向岸边移动。
到达岸边后,便有人伸出了援手,首先是昏迷者被救上了岸,然后才是陆凡被拉了上来。
陆凡上岸后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脚都颤抖不已,这些年运动太少,这副身体太弱了。
热心肠者都围着那昏迷者,并实施着救治,也不知能不能救活过来,更不知救活了,他还会不会再做傻事了?但这些已经和自已无关了,这里有的人悲惨的人,他们都会去开解他,无谓结果如何?陆凡决不会救他第二次。
今天有鱼吃了,回家回家,老头伸伸懒腰道。
那后会有期!陆凡摆手道。
嗯?小伙子,既然你身上衣服湿了,而且也没有好去处,何不来我家住上一晚,老头邀请道。
陆凡望了一眼人群包围中的那轻生者,他还是想此时有奇迹发生。
不要等了,他活过来也不可能请你吃一顿。老头我这里钓了几条鱼,应该够咱俩们儿吃上一顿了。老夫笑道。
老伯说笑了,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过阿伯了,陆凡抱拳道。
走走,我家不远,老头说完便走在前面带路。
陆凡快步跟上,老头身体似乎比自已更轻盈,转眼间便穿过了几个街道,来到了一橦别墅前。
到了,就是这里,老头我混得还不错吧?老者大笑道。
在城市的这中心位置,三层的独幢别墅,尽是古典的装饰,大红的灯笼显得格外喜庆。十丈见方的巨大宅院,阁楼厅台,池鱼假山应有尽,仅眼见这里至少也要几十亿了,陆凡评价道。
差不多,不过我既无儿孙,又无什么亲戚,万一哪天我睡了过去,这些财产只能便宜了银行,总有些不甘心。
怎么会呢?老伯身强力壮,又有这些财产,想要个儿女即使现在也不会太晚?陆凡回应道。
真的吗?但即使要了个一儿半女,如果又不孝顺,又不争气,每天被气了个半死,倒还不如不养。况且老头我自在习惯了,养不了也教不了,老者大笑道。
那也可以领养一个,或让别人代养,总有办法的,陆凡又道。
算了,不谈这个了,咱们先进去吧。老者靠近大门,人脸识别自动为其开门,两人一先一后走进别墅。
天色不早了,你也困了吧?这里是你的房间,里面有洗浴,里面有换洗衣服。你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聊。老者将陆凡带至二楼一侧角落的房间处并道。
嗯,谢谢老伯,您也早些休息。陆凡再次谢道。
呵呵,不用客气,今后叫我魏叔吧,晚安,明天见。老者说完便离开上楼去了。
陆凡走进房间,反锁了电子锁,并锁上物理铰链,这才安心很多。毕竟萍水相逢,陆凡还不至于完全相信老者。
这富人的别墅就是不一样,他感觉自已干什么都要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坏了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