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湖风虽然裹着暖阳,但却仍然寒凉的让人忍不住发颤。
江听寒深邃的眸光不自觉的看向身旁的人,那双含笑的眸子彷如一团炙热的烈火,比那天际未落的太阳还要烫人。
他有些慌乱的收回目光,望向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任由那冰凉的湖风打在自己的脸上、心上,仿佛要让这样的冷风,吹散胸腔忽然升起的,莫名其妙的温度。
【叮——江听寒的气运值增加5%!】
【叮——封云廷的气运值增加2%!】
江岁和愣了一瞬,随即皱起眉:【封云廷为什么只增加了2%?】
还有江听寒怎么会一下子增加这么多!
一天之内,这人的气运值竟然直接突破了50%,是现在所有人中,气运值唯一超过一半的人了。
他其实很想采访一下江听寒现在是怎么想的,可又觉得不太合适。
人家正在失恋呢。
三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前面的台阶下就是绕湖公园大道,此时不少人在面前穿梭而过,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江听寒看着看着,那一贯冰凉的眸子忽然裹上了一层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
他望向穿梭的人群,勾起唇:“江岁和,你是对的。”
江岁和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却从容的点了点头:“当然,我从来不做错误的事,也不说错误的话。”
江听寒听的好笑:“那万一你做错了也说错了呢?”
“那就要看看你说的怎样的错误了。”
“作奸犯科等原则性错误,我还是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和三观。”他扭头,惬意的一挑眉:“至于其他嘛……那就是个人的选择和做事风格问题了,坚持自己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人生在世嘛,何必用条条框框束缚自己,都是内耗和庸人自扰罢了。”
“如果哪一天我说错了做错了,那就努力将错误的变成正确的。”江岁和咧嘴一笑:“曾经有一位伟大的文学家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呵,谁说我做的错事、说错的话,对别人来说就不能成为‘正’呢?”
“天底下的事,哪有绝对的非黑即白啊。”
江听寒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光裹着旭阳柔和的光线,落在对方的脸上。
“庸人自扰……”他忽然勾起唇,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这人一贯冷漠沉稳,如今这发自内心的一笑,彷如高山之巅的冰雪融化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很多。
“江岁和,我想通了。”他道。
江岁和一愣。
江听寒却深吸了口气,有些怅然的抬起眸看向天际碧蓝的云空:“你说的对,戚南寻并非我的良配,我……放手了。”
江岁和:“……”
不是,他是这个意思吗?!
【叮——江听寒气运值增加3%!】
江岁和:“……”
好吧他就是这个意思。
蛙趣!
什么情况啊,放手主角竟然会增加气运值?
【你们的主角,真的有问题?】
二玖也是一脸懵逼,他大饼一样的猫脸不自觉的皱成了包子状,【我会把这个问题反馈给主神大大的。】
【多久能给结果?】
【三天内吧。】
江岁和沉吟片刻,倒也不差这三天的时间,他等得起。
他又调出了几人的气运值面板看了看。
江听寒现在是最高的,54%。
封云廷这孙子是最低的,哪怕增加了2%也只有30%。
等了半晌,江听寒也没等来江岁和说话,他扭头看向对方,迟疑的问道:“你……没什么想要说的?”
江岁和一愣,随即笑着道:“你的感情事,我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江听寒淡漠的看着他:“你刚才说的可不少。”
江岁和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把我的困惑问出来罢了,做决定的还是你们自己不是吗?”
说完他扭头看向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封云廷,拍了拍他的肩:“你看,你们同时听了我的话,但你跟封云廷所做的选择并不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的话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封云廷双手抱胸,皱眉看向他:“不要拍我。”
江岁和十分反骨的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我这是安慰你,感受到本大爷的安慰和担心了吗?”
封云廷:“……”
他抿了抿唇,漆黑的目光瞪着江岁和看了一会儿,又冷哼着别开了脸,一副‘莫挨老子’的倔强模样。
江岁和才懒得搭理他,从长凳上站起来,拉长音道:“大冬天在这儿吹什么冷风呢,回家了。”
还在长凳上的两人,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修长的背影。
夕阳下,温暖朦胧的微光将那人的身影在地上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叮——封云廷气运值增加2%。】
江岁和:“……”
莫名其妙。
他扭头皱眉瞪着两人:“走不走?”
江听寒缓缓从长凳上站起来,凛冽的湖风吹起他的衣衫,透过羊毛衫漏进他的胸膛,冰凉的寒意却浇不灭他胸腔那股莫名的炙热。
他笑了笑,跟上江岁和的脚步:“走。”
封云廷咬着牙从长凳上跳起来,三两步走到江听寒的前面,又跑到江岁和的身边跟他并排而行:“江岁和,我才是江家的老大。”
江岁和莫名其妙:“咋滴,你要入赘我家?”
封云廷一噎,瞪了他一眼:“我不管,江岁和,我是第一个被你捡回家的,我就是江家的老大。”
“行行行,你是老大。”
封云廷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算你识相。”
【叮——封云廷气运值增加4%!】
江岁和:“……”
不仅莫名其妙,还有病!
三人到家得时候,饭菜刚刚上桌,扑鼻的香味勾的江岁和眼睛一亮,忍不住快速走到餐桌边看了看,菜色十分丰盛啊。
南桥看着他们一起从外面回来,纳闷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封云廷嗤笑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儿别打听。”
南桥脸刷的就黑了,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你!”
江岁和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悠悠道:“家规第三条……”
南桥咬牙切齿:“艹,姓封的,你给老子等着!”
封云廷翻了个白眼,麻溜儿的坐在江岁和左手边的位置上,这是他一贯坐的位置。
从江岁和捡他回来的那天开始,他就坐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