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东方浩颜就叫来了掌柜的。
他直言不讳地表示,希望能够见到这家店铺的主子。掌柜的听到这个请求后,微微感到惊讶。
毕竟,一般来说,客人是不会直接要求见东家的。
然而,掌柜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不安,相反,他仍然保持着微笑。
他轻轻地问道:“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吗?”语气中充满了谦卑和尊重。
东方浩颜微微摇了摇头,沉稳的声线中透露出一种威严,“没有,都很好。你们只需告诉你们的东家,我叫东方浩颜,让她尽快知晓。”
掌柜的被他的气势镇住,一下子反应过来,躬身退下,脚下的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
他心知肚明,眼前的人是谁。
掌柜的一路小跑回到店内,他立即找到店内的一名小伙计,气喘吁吁地吩咐道,“快,立即去告诉东家,就说东方浩颜来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激动,连手指都在颤抖。
小伙计被他的情绪感染,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应声而去,瞬间消失在店内。
白轻暖接到信鸽的来信后,想到东齐近期发生的事情,怕是为了那个圣女来的。
只是这件事连兄长都没办法了吗?
在马车上白轻暖一直在思索这件事,南宫辰肆微微帮你按摩着脑子,“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白轻暖从后面悄然进入雅间,一眼看到坐在那里的东方浩颜,不禁微微吃惊。
东方浩颜的容颜显得憔悴了不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焦虑,这与他平日里沉稳冷静的形象大相径庭。
白轻暖心中一紧,不由得走上前去,轻声唤道:“兄长,你这是……”她本来想问“你是不是着急了”,但看到东方浩颜那紧绷的神情,她及时收住了话头,没有继续打趣。
东方浩颜抬起头,看了白轻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并没有料到白轻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轻暖,我……”他刚想说些什么,看到南宫辰肆,却又突然沉默了下来,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轻暖静静地看着东方浩颜,没有催促,也没有追问。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东方浩颜需要的是理解和支持,而不是打趣和调侃。
“是不是圣女不见的事情?”
东方浩颜听了白轻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情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沉声道:“我们当时确实派了人在皇宫内,想要第一时间得知有关东方玉的消息。
可是,他们却一个消息都没得到,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方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东方玉,这实在是很奇怪。”
白轻暖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道:“万一东方玉还留在那个殿内呢?”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和试探。
东方浩颜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一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惊与慌乱,仿佛被戳中了心中最担忧的部分。
他猛地站起身来:“这个可能性我们想过,如果真的还在那个殿内,那我们也无法确定具体位置,只怕……”他的话语中断,觉得困难重重。
白轻暖看着东方浩颜的反应,心中也有些紧张。
她突然想起了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凝霜的反应,她开口道:“我记得西凤的皇宫有一处不见天日的地牢,虽然之前并未延伸到那处殿内,但有没有可能已经被打通了呢?”
白轻暖如实说了出来,东方浩颜听后,皱了皱眉,思索道:“你说的也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方为了隐藏东方玉的行踪,打通地牢以便秘密关押,这种可能性并不小。”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这个猜测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目前来看,却不失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轻暖继续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查证这个猜测。如果东方玉真的被关在那处地牢,我们必须尽快救出她。”
“但是那个地方不是好探查的,这可怎么办?”
白轻暖看着眼前果决的东方浩颜,突然意识到他早已有了决断,现在只是想要借助她手里的东西。
她想起前世的自己,曾经做出了炸药,而现在看来,兄长显然是想要利用那个炸药直接炸开地牢,救出东方玉。
白轻暖不禁感到一丝敬佩,兄长不愧是兄长。
她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问道:“兄长,你是想要我用炸药炸开宫殿吗?”
东方浩颜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没错,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最快捷有效了。”
白轻暖微微一笑,“放心吧,兄长。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炸药交给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虽然现在她手中就有,但是这样会暴露自己……
因此只能让兄长多等一天了。
东方浩颜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她派人刺杀你,你不介意吗?”
白轻暖佯装生气,“我很生气啊,所以要救她出来,好好折磨她!”
东方浩颜无奈一笑,“你还是这么孩子气,看来这段时间过的不错。”
“还好啦!”
几人闲聊了一会,各自散去。
微微的小雨悄然而至,像细细的线条轻轻洒落在空气中。
雨滴细微如丝,宛如天空对大地的温柔抚慰,天空中弥漫着一种湿润的气息,带着清新的味道,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恩赐。
终于,地牢的尽头透露出一丝微弱的亮光,一群人涌了进来。
在这昏暗的地牢里,她们的身影显得异常清晰。
东方玉微微睁开眼睛,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中,她的双眼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
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人群,但刺痛的光线让她无法看清她们的面容。
随着人群走近,东方玉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快速的被牢牢地束缚在刑架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