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又没有读心术,他自然不会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他惹不起的存在,他正在衡量这救命恩人能否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说实话,看他全身上下皆是富贵人家的穿着打扮,应是相当富裕得很,也不知道这傻小子手里能有多少灵石和银两。
火光照出了朱一贪婪的嘴脸,朦胧的黄光也将尤相的五官照映得更加俊朗,朱一看着傻小子已经好几个时辰都没动过了。
他偷偷地踮起脚尖,正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尤相的身后,打算将他打晕之后,自己再带着他身上值钱的东西跑路。
谁知还没走到尤相的后背,他像是突然长了眼睛一般,猛地一回头,准确无比地盯着朱一,憨憨地问道:“道友,你准备去哪儿呀?”
朱一在他转头的瞬间,人都吓傻了,他以往从背后偷袭人的这一招,可谓是屡试不爽,这一次居然被这乳臭未干的傻小子识破了吗?
朱一镇定自若地搭话道:“我正不是大病刚好吗?所以就想起来走走,没有吵到你吧?”
尤相摇了摇头,高兴地说道:“自然是没有,刚刚你伤得如此重,居然那么快就好了吗?”
“你是不知道吧,我这药丹可是在妙药阁所买的,好用得很,对了,认识你那么久,都不知道小道友你姓甚名谁?可否报上名来,让我以后也能报答你今日的救命之恩呀?”
“在下木跃,慧城人士,这些天刚来龙瑶国,今日在此,就是有缘遇见,换做是任何人见到此情此景,都会伸出援手,还望道友不必介怀。”
“那怎么行,木跃道友,我大名朱一,救命之恩,应当相报。在这龙瑶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我朱一能帮得上忙的绝对不会推脱。”
不会推脱,方才这人是想偷袭自己吧,真恶心,尤相脸上犹豫了一番,想开口却不欲开口的样子。
“木跃道友,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尽管说出来,我已经在龙瑶国久居多年了,肯定比你熟悉得很。”
尤相对着远方的天边拱手道:“其实我这次前来是奉了师傅之命,特意来龙瑶国救公主一命,师傅他老人家算出贵国公主身中蛊虫,不久便会命陨。上天有好生之德,师傅命我速速赶来龙瑶国救治公主。”
“可……”尤相叹了一口气,“我根本就进不去这皇宫,他们都不放我进去。”
看着尤相垂头丧气的模样,朱一的内心却引起巨大的波澜,他瞪大了双眼,在尤相看不到的地方是满满的算计。
心瑜公主身中蛊虫而昏睡多日,这消息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若不是他有个好友在宫里当官,他也不会知道这种大消息,现在我要试探他手里是否真的有救治公主的办法。
若是自己能亲手将公主的病给治好,这大好的富贵不就落到自己的身上了,哈哈……
朱一的内心在狂笑,他热切地望着眼前的木跃,这木跃果真是我朱一的大贵人。
“你真的有办法,能将心瑜公主给治好?”朱一坐在尤相的身边,谨慎地问起尤相。
“自然,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将对付蛊虫之法传予我,不出一日,心瑜公主便能醒来。”
“一日?”朱一竖起一根手指惊喜地说道,“你师傅他老人家究竟是何人,我听闻妖盟会都对心瑜公主的病束手无策,你师傅他居然能一日就能治好了。”
“我师傅已是隐世之人,他老人家不愿我在人前提起他的尊姓大名,所以,朱一道友,我不能违背师傅。”
朱一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尊师是隐世高人,既然你如此有把握的话,我可以为你传话,只是……”
尤相亮晶晶的眼里皆是期待,“只是什么,但说无妨,此次下山,我只求能尽快完成师傅交给我的任务。”
“就是委屈你我要扮做师兄弟了,这样一来,我也好将你带入宫中。”
“这……”
“木跃道友,你还犹豫什么,我有一朋友在皇宫里可是做大官的,若是无名之人,他怎么会放心举荐你入宫呢?我与他相识多年了,我若说你是我的师弟的话,他必定会举荐你入宫的。”
“好吧……”
哈哈……”师弟,我这就送信过去,你尽管等我的消息。”
朱一掏出一只红色的纸鹤,捣鼓一阵后,纸鹤犹如大风一般地就刮向了远方。
在朱一背后的尤相愉悦地勾起了一抹笑意,望着朱一的身影里都是满满的算计。
太医蜀的刘太医望着眼前笑容满面的朱一,嘴里应付地说道:“那就要拜托二位了。”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心里总是觉得怪得很,这朱一给人的感觉就很邪气,而他身旁所说的师弟长得是俊美,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傻气,可他眼睛里时不时透露出来的气质,又令人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刘太医内心不由得感叹了起来,我这是年纪大了嘛!这看人看事都退步了?明明看起来多正常的小伙子,我偏偏觉得不对劲。
尤相也搭话道:“我必会竭尽全力,救治心瑜公主。”他转而看向屏风内的心瑜,暗道,我来了,心瑜,很快你就没事了。
“不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忙的呢?”
听到刘太医的问话,朱一按着尤相之前教自己的话说道:“这里就我和师弟在此就可以了,不宜有人在此打扰。”
“需要我们留几人在此处,也帮忙看着心瑜公主的情况,若是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我们也能随机应变。”
朱一眼神转向尤相,尤相笑了笑道:“刘太医考虑得妥当,是我们思虑欠佳了。”
“那不如就由和我刘太医一同留在房内吧!”紫薯从门外大声地喊道,一步步地踏入到心瑜公主的房内。
尤相看到紫薯的时候,眉心一皱,是妖盟会的人,今日他们不是都去找阎罗寨了吗?她竟没去。
刘太医笑嘻嘻地同紫薯姑娘说道:“紫薯姑娘,你回来了,你说得有理,就我们两个在此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尤相怎么会算不到有这种场面的发生呢!他自信地笑道:“如此,就劳烦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