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天后来是怎么成为十二仙贼的？”
楚风关心这个问题，一个律师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创造出这片虚妄之境。
老人目光落在眼前的红树上，缓缓伸出手，轻轻拈起一片落叶，放在鼻端轻轻嗅着，似在回忆久远的往事。
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传说归墟地下生长着一棵大树，此树有分割阴阳之能，同时肩负着守卫阴阳两界的重任。
树上栖居着两位阴司之神，名为神荼和郁垒。”
老人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年《炁魂箓》问世之际，一同现世的还有一口神秘的棺材。”
“棺材？”
楚风下意识地轻声呢喃，在他看来，考古挖掘出棺材本是寻常之事，实在不明白这棺材有何特别之处，能被老人这般郑重其事地提及。
老人见楚风这般反应，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棺材里，装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活体孩童。
此事当年几乎轰动了整个考古界，军方迅速采取措施将消息封锁，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不慎泄露了出去。”
“那个孩童被军方转移的第二天，就被一个神秘组织给截走了。”
说到此处，老人突然抬眼，紧紧盯着楚风，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当年，就是你母亲从那棺材里抱出了这个孩童。”
楚风听闻此言，不禁一怔。
他对母亲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考古学家”这个身份上，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
毕竟自己是早产儿，出生之日便是母亲的忌日，母亲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模糊而遥远的存在。
“当年在挖掘现场，你的母亲还发现了一件比较诡异的东西，我想，你应该见过了。”
楚风大概知道这老头说的是谁了，静中仙。
他现在也知道小的时候在镜子中看见的女人是谁了。
也算是明白为何镜中仙身上会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也会突如其来给自己几巴掌。
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早已注定。
至于镜中仙为何会落到张德顺手中，也大概是母亲离世之后，镜中仙被父亲给抛弃了。
毕竟父亲这个大老粗，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照镜子。
他好像很畏惧镜子中的某些东西。
老头咳嗽了几声，继续开口：“欲望是维持生命的最强大的动力。
李天当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帮助的那个女学生，最终以失败告终。”
“为了维护她心中所坚信的正义，最终丢掉了一切，她不理解，她不甘心，为何创造出法律，却又不遵守法律。”
“所以，炁魂箓使找上了她，并赐予了她强大的力量。
当年十二贼也确实去了归墟，但并没有看见所谓的神荼和郁垒。
相反他们只看见了两团最纯真最为强大的能量。
一方为阳，一方为阴，阴阳破坏的一刹那，便是混乱颠倒的时刻。
阴司之物大肆涌入阳间。
而当初那两团能量分化成数道火焰弥留世间。
据说，吞下他们，就能长生不老，可治愈世家万物一切疾病。”
老头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只是抛给楚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楚风或许已经想到了答案，但他不想承认，母亲的死或许始终是一份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