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红军带着队伍沿着山沟的上游方向走,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一处山坡下看见三间木屋。
曾红军示意其他人在原地休息,他一个人走上山坡木屋。
秦峰略带疑惑地看向曾红军,他居然一个人上去还不带枪和武器。
石锐看出了秦峰的疑惑,在一旁解释道:
“秦三老弟别担心,曾哥上去找熟人,那个人你也认识。”
秦峰听完更加困惑:
“我认识?”
他非常确定自己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不明白石锐说的那个人是谁?
石锐又补充道:
“曾哥说你们前几天见过面的。”
秦峰突然好似想起,惊呼道:
“廖云翔?”
石锐笑着点了点,道:
“没错,就是他,不然你以为我们费劲巴拉地进来,吃饱了撑的?廖云翔这方面可是专业的,就等曾哥和他一块下来,带咱们去找地儿去。”
秦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出发的时候他就发现廖云翔不在,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不去了。
没想到这廖云翔就在隆兴沟等着他们。
廖云翔是隆兴沟国有金矿的地质工程师。
隆兴沟的淘金客基本上都认识他,因为懂得地质勘察,很多淘金客拎着东西和他套近乎,目的显而易见。
以聊天的名义,打探富集的砂金矿点。
十五分钟过后......
曾红军一个人从山坡上的木屋走了下来。
石锐大步迎了上前,见曾红军手里多了两个扁平的木质簸箕。
这种扁平簸箕,就是专门用来在河水溪流中淘金用的工具。
石锐见曾红军身后空无一人,问道:
“人呢?曾哥,廖云翔那小子不跟咱们一块儿去?”
曾红军皱着眉头,回道:
“廖云翔怕是去不成了,他有任务脱不开身,不过他提前给我们画了一张隆兴沟的地图。”
说完,便摊开手中的一张白纸,上面是一幅地图,一条蜿蜒曲折的山沟,正是隆兴沟。
隆兴沟河流边上标注着五个红色醒目星号,下游一个,中游段两个,上游也有两个。
几人面面相觑,秦峰走上前接过曾红军的手中的地图看了两眼,说道:
“有了这张地图,我们也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在这山沟里乱找。”
曾红军点了点头,回道:
“没错,我们就去地图上标注的几个点,总有一个地方能淘出黄金。”
秦峰他们又在原地休整片刻,吃了中饭,再次动身往山沟方向走。
曾红军按照地图上的线路一直走,他们来到下游的第一个标记。
河流边上搭了几个窝棚,秦峰他们离窝棚有四五十米的距离,没有打算靠近。
不用想都能知道,十有八九都是淘金客搭建的窝棚。
曾红军站在河边,思考要不要留在这里扎营,石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到河边的一块草地上,从身后掏出一把小铲子开始挖坑。
其他人见状,也走了上前。
“锐哥,你在这里挖啥?”
石锐头也没抬,回道:
“廖云翔那小子不会乱说的,他既然说这里有,那肯定有,所以你们也别干站着,快点下来帮忙挖!”
陈达海放下后背的行囊,掏出工具挽起袖子和石锐一同开挖。
几人挖了一个小时,挖出一个约一米深的土坑。
秦峰拿起一个扁平木簸箕,跳进这个土坑中,见土坑底部看见泥土中的岩石层,铲了几铲泥土倒进木簸箕当中。
?(叫眼淘金是一种古老的淘金方法。?
叫眼淘金的具体操作过程是淘金者们打捞起河里或湖里的淤泥,然后在淘盘中将淤泥洗涤,以便找出淤泥里的天然金沙?。)
秦峰端起木簸箕蹲在河边左右摇晃,将木簸箕中的泥土和沙石慢慢冲刷出去,这样反反复复操作十来分钟......
秦峰端起木簸箕,见底部没有任何黄色的砂金。
石锐带着陈达海又换了几处地方继续挖坑,他们每挖一个土坑,秦峰都会在土坑底部铲土装进木簸箕,再拿去河边浸洗,一共挖了六处。
秦峰最后一次端着木簸箕,在太阳光底下仔仔细细查看,终于发现了一丁点儿的黄色齑粉。
可把陈达海和石锐高兴坏了。
秦峰拧着眉,对他们说道:
“这里发现不了什么黄金,换地方吧!”
曾红军从一开始就坐在边上的石头上,抽着旱烟,看他们三人一个劲儿的忙活,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自顾自地抽着旱烟,直到秦峰刚刚说完这句话,他才开口道:
“秦三老弟说的没错,你们啊,别把淘金这活想得太过容易,真要这么简单就能淘到金,那所有人都来淘金,是不是人人都能发财了?”
石锐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个干净,不甘心问道:
“曾哥,照你这么说,我们这次很难淘到金是不是?”
曾红军抽着旱烟,吞云吐雾间,说道:
“不能这么说,廖云翔给咱们的地图不是还有好几个地方吗?咱们挨个去挖,都去试一试,总该有那么一两个地方能挖到。”
天色渐暗。
曾红军带着队伍在附近寻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扎营。
晚上,帐篷外面烤着麝牛肉,这肉香味弥漫在整个林子中。
秦峰蹲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两根木棍,一边翻烤着肉片,注意力全在烤肉上,全然不知有几人正朝他们帐篷走来。
除了秦峰和曾红军在帐篷外坐着,其余两人都躺在帐篷里面呼呼大睡。
陈达海躺在帐篷中,闻到烤肉味立马翻了个身,钻出帐篷,盯着烤肉哈喇子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