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躺着睡了两个时辰,这才感觉自己恢复了精力。
但是她醒来的姿势非常奇怪。她双臂搂着宁芮的腰,双腿夹住宁芮的一条腿,整张脸埋在宁芮怀里。
宁芮则是侧躺着,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环住她脑袋,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总之,非常暧昧。
系统已经幻视之前那两对睡觉的模样了。
[醒了就起来呗,八十岁了还赖床。]系统忍不住吐槽。
又是吃狗粮的一天,真不爽。
[关你什么事?]岁禾一定要和系统斗嘴。[别的不说,宁芮身上香香的。抱着睡觉真舒服……]
宁芮常年和草药打交道,身上好像被草药浸润了,有种温暖又清新的味道。
[啊啊啊啊!]系统被气的滋哇乱叫。[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好了,我不气你了。]岁禾悄眯眯闻宁芮身上的味道,有点着迷,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这么好闻。[我现在查一下宁芮对我的好感度。]
系统气结,岁禾就是吃准了它不能懈怠工作。它十分冷漠:[79]
[什么意思?]岁禾一脸茫然。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是个古代人了。]系统一点都不走心,岁禾的神经质还有摆烂气质让她看起来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它忘记也是正常的。
[满分100,你有79。挺高的分数了。]
[真的假的?]岁禾满脸怀疑,显然不信。
[当然是真的!]系统没好气地回答。
[那我感觉我对她的好感度很高。比她对我的高。]岁禾嘟囔着,心里却暗自欢喜。
我果然很有魅力。
[这是好感度变化折线图,你自己看吧。]系统大手一挥,它可是升级过的高级系统。[横轴是时间,竖轴是好感度。]
岁禾看了又看,没看明白。[能弄成文字形式吗?]
[……]
对了这里没有阿拉伯数字。
[你看吧。]
第一次见面是三十,之后慢慢升高,在宁芮抱着她说喜欢她的时候刚好是八十。然后在出幻境看到岁禾第一眼是八十五,下一秒就是七十九。
[这里是为什么降?]岁禾指着那一块,奇怪道。[难道我现在这样不好看吗?不符合她的心意吗?]
[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懂你们人的感情。]系统当然知道,但它就是不说。
无非是宁芮自卑了,觉得没有希望了,只能强迫自己不那么喜欢岁禾。
开玩笑它可是专门进修了《女人的恋爱之如何洞察她的心》,还在考核中得了优!
岁禾这榆木脑袋怎么可能懂这些弯弯绕绕,系统在心里暗自得意。它才不会轻易告诉岁禾真相,就让岁禾自己去琢磨吧,说不定这辈子都弄不明白。
[我懂了。]岁禾突然道:[肯定是她觉得我太优秀了,配不上我,自卑了。]
系统嘴硬:[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这样,很奇怪呀。]岁禾拖长了声音。
系统不理她了。她根本就知道!只是在欺负统!
“小禾,你醒了吗?”宁芮轻柔的声音在岁禾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嗯。”岁禾在宁芮怀里蹭了蹭。“你身上好香,抱着睡真舒服。”
“是吗?”宁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温柔地抚了抚岁禾的头发。“我待会给你一个香囊,我自己做的。现在要起来吗?”
“起,我感觉躺得身体都朽了。身上麻麻的。”岁禾松开宁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的衣服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还只穿了轻薄的中衣,动作一大。
领口敞开了,衣摆往上缩,露出一片白净的锁骨,一截纤细的腰。
宁芮垂眸,不敢多看,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一颗心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你害羞?”岁禾摸摸宁芮泛红的脸,眼神中带着几分调笑。“我这样好看吗?”
“我……没有害羞,现在是好看的。”宁芮撇过脸去,声音有些不自然。“起来吧。”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知道宁芮喜欢她,岁禾愈发大胆。她握住宁芮肩头,转身把她摁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脖颈两边。“这不是害羞是什么?”岁禾的语气带着几分霸道。
[呕。] 系统吐槽,这是霸道总裁上身了吧,好油腻。堪比买炸串三十年没洗的锅。
岁禾长发落在宁芮身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耳朵,痒痒的。
宁芮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红了。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岁禾的脸,可以看出来她和之前的五官改变并不大,只是脸窄瘦了许多。
长长的睫毛打下来一片阴影,眼尾上挑,透着几分妩媚。那个唇珠圆润饱满,泛着红,泛着水光。
宁芮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岁禾那炽热的眼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起床起床。”岁禾翻身而起,动作干脆利落。“好多天没吃饭了,好馋。”
她动作太快,宁芮没有看见她泛红的耳朵。岁禾也害羞了。只有系统看得分明。
[哼,五十步笑百步。]系统忍不住出声。
[闭嘴,你个单身统。]岁禾没好气地反驳。
系统:[你不也单身?宁芮又没有和你表白,你们没有正式在一起!你还笑话我?]
[你急了你急了。]岁禾随意拢起自己的长发,嘴里还不甘示弱。[我要是和她表白,她会立马答应。]
[那你就是小三。]系统放大招。[你是不是忘了,宁芮和陆珹还有婚约。]
[……]岁禾拢头发的动作一僵,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所谓蛇打七寸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来给你梳一梳吧。”宁芮看着岁禾笨拙的动作,轻声说道,还是那温温柔柔的模样。
之前岁禾头发并不长,她自己扎两小辫简简单单。现在头发太长了,她有点弄不明白。
“好,谢谢。”岁禾没有推拒,这也算是提升亲密度的好办法。
得想办法让他们俩解除婚约才是,岁禾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