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会?”
胤?赶紧摇头,“不会,但知道只言片语。”
胤禛眼中顿时闪过失落,下一秒又将情绪收敛,能知道只言片语已经很好,他不能贪心太过。
“贵人”也不可能是全才。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却有人推门进来,“你们若是需要人,我可以。”
胤?循声看去,来人正是胤禟。
“九哥。”
他有些欢喜,又有点心虚,有一种瞒着九哥和别人更好,然后被抓包的感觉。
胤禟瞪了老十一眼,老十真是胆子肥了,自己一会没看着,就敢弄这么大的事了。
胤?摸了摸鼻子,低下头悄悄退了两步,将自己缩了缩,不想太惹哥哥们关注,他还顺道将门关上。
胤禟在胤禛对面坐下,瞥了老十,道:“我手里养了一批大夫,牛痘一事甚大,你若是需要,可以带走。”
这些大夫是为了商队养的,走商最怕的就是疫病,他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大夫来得及时,虽说胤禛现在去找也能找到,但没这么快,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多谢九弟。”
当然胤禛原本也没打算拒绝,他现在只恨不得把所有人的人手都接过来。
都给他去干活!
胤?见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个哥哥能坐在一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尤其是知道四哥会登基后,他可没少操心九哥的事。
胤禟看了眼老十,又想笑又无奈,这样的人居然生在皇室里,当真是有趣。
不过更多的是感动,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和老十要好的原因,除了老十,其他的兄弟他谁也不信任。
至于老四,就当他新一轮的投资吧。
胤禛自然也察觉到了胤禟态度的不同,不过他并不在意,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的他。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
之前的他若是登基,不会重用胤禟。
但现在的他,都火烧眉毛了,还防备这些。
胤禛对自己兄弟还是有点了解的,不说别的,一个赛一个的傲,不然也不至于兄弟内斗成这样。
当然有不争可能下场会很惨的缘故在里头,毕竟太子这些年性情越来越暴虐。
自己都曾被太子踢晕过去,而太子的老师则被太子推下河后又捞起来打了一顿。
不过更多的还是骄傲、不服人,不甘屈居人下,这才要争。
如果知道海外有那么广阔的天地,这些人也不会死盯着大清的一亩三分地。
兄弟三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要将这件事告诉康熙,反正胤?觉得自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了。
他是怎么知道牛痘能预防天花?
根本解释不清。
估计也就四哥会相信梦中所见这个借口,哎,还是四哥好啊。
等到牛痘出现一定成就了再告诉汗阿玛吧,这样才能服人。
既然事情定下,胤禟便从胤禛的屋子离开,胤?立马追了出来,跟在胤禟的身后,亦步亦趋。
“你跟四哥之间有秘密?”
胤?急忙否认,“没有。”
胤禟还能不了解他?秘密是肯定有秘密,还不小呢,不过以老四对老十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对老十不利。
他瞥了老十一眼,大步朝前走。
“你别被四哥卖了就行。”
胤?嘿嘿一笑,对于九哥的关心他是全盘接收,快走了两步追了上去。
“九哥怎么把大夫都贡献了出来?”
胤禟有点被气笑了,抬手就是一个爆栗瞧在他头上。
“九哥我是贪财了些,但好歹也是大清的皇子,天花这样的事情,我能出力自然还是得出力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吃痛捂着额头,九哥是真下手啊,“我的错,我的错。”
自打娶了福晋,胤?滑跪认错的速度越发快了。
“你也别道歉了,你让你福晋多给几个吃食方子入股比什么都强,九哥我也好给你那些个侄女攒点嫁妆。”
不得不说,十弟妹在吃食上还是很有研究的,做出来的那什么蛋糕、蛋黄酥,在点心铺子里卖得很是不错。
他那大、二、三、四格格的嫁妆也是越来越丰厚了。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句了,胤禟的后院如今也是格外的和谐,大概是都没有阿哥的缘故吧。
连着生了四个格格,原本还有些内耗的妻妾们,这会子是都看开了。
尤其是第四个格格出生之后,胤禟只觉得福晋和格格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的情况跟直郡王还不一样,直郡王的四朵金花可都出自嫡福晋,但他的四朵金花,四个娘。
别说福晋她们看开了,胤禟自己都要被迫看开了,赚钱养福晋和孩子,还要准备嫁妆。
说起入股,胤?可就来兴趣了,过年前福晋得了多少钱他大概还是有数的。
后院的那几个格格讨好福晋越来越明显,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一个个打扮精致,都是给福晋看的。
至于为什么他的认知那么清楚呢,还不是自己偶然早退,发现福晋身边那叫一个热闹,花红柳绿,争奇斗艳啊。
福晋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他发誓他记这么清楚,真的不是因为他吃醋。
“那羊毛衣的进展如何?”
胤禟卖了个关子,说得模棱两可,“还行。”
这羊毛织就的衣裳确实暖和,就是去味花的时间多,不过运作一二,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重点是羊毛便宜,牧民拿着羊毛没多大用处,基本很低的价格就能收很大一包。
还行?
胤?默念一遍,那说明能行,福晋知道了肯定高兴。
弘昭这头已经醒了,等喝了一碗小米粥后,一改之前的虚弱,正是一身牛劲使不完的时候。
只是被自家额涅压制了,乖乖地躺靠在床上,喝药。
才喝了两勺,弘昭整张小脸都发苦,连连后退,一双小手死死捂住嘴。
“额涅,不要。”
这会子母爱泛滥的诺敏也不生气,慈爱地看着弘昭。
“乖,把这碗喝完,额涅给你准备蜜饯、点心。”
弘昭看着那个在他眼中硕大的碗,眼神里写满了恐惧。
其格其看着自家福晋,一勺一勺的喂药,福晋的慈爱是不是对小阿哥来说格外的厚重了些?
“额涅,我自己喝。”
诺敏看了看碗,既然他要自己喝,那就自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