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母,她有没有反省到自己的错误这件事,不用特意通知我,你也不用替她道歉。”
宋时微淡淡的抽出了被温母紧握的手。
一旁的温父看到宋时微对温母的态度很冷淡,直觉想要说两句。
但刚要开口他又猛然意识到,自己跟她非亲非故,没有教育她的立场。
而温母似乎也不介意受到了冷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先聊,我想起今天家里佣人请假了,依依一个人在家说不定会忘了吃饭,我先出去给她打个电话。”
温母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冷着脸巡视四周没人后给温依依打了电话。
此时的温依依正在家里敷面膜,在知道薄宴晟回来后她生怕下次见面时会被对方看到自己不完美的样子。
接到温母的电话时,脸上的面膜都还没干。
“妈,什么事啊?是爷爷情况变坏了吗?”
温依依下意识的以为温母的电话是给她报告老爷子情况的。
一开始,她虽然在得知温母要对老爷子下手后是有感觉害怕,觉得温母狠。
但在温老爷子出事后她又很快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反而在得知对方没死还有醒来的可能后不止一次在心里念叨着对方不如就这么死了的好。
这样温家的产业就会全部由温父继承。
而她们母女只要把温父拿捏在手中,就不怕以后宋时微会回来分她的东西。
“没有,薄宴晟带着宋时微来了医院看你爷爷。”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温依依连忙坐了起来,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
“这么好的机会,那我赶紧收拾收拾也来医院。”
“不行!”温母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事要你去办。”
“什么?”温依依不满的噘嘴。一心只想去医院跟宋时微比个高下。
“你赶紧去一趟老宅,去把老爷子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找出来销毁了。这东西要是被别人发现了,照样会引起你爸爸的怀疑。”
温母压低声音,语气急促,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可是……”温依依有点不情愿,但略微权衡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行吧,我这就去老宅。”
半个小时后,宋时微跟薄宴晟从温老爷子的病房中告辞离开。
一路走出医院大门,宋时微低着头,脚步沉重,眉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回想着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模样,她感觉像是有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她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薄宴晟察觉到她的低落情绪,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你别担心,我已经跟苏知行说了,让他帮忙调最好的专家过来。温老爷子一定会醒来的。”
宋时微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反手握紧他的手,低声说道:“我是在想,老爷子出车祸会不会跟我身上的这块玉坠有关系。听温总说,老爷子是在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出事的,事发时帮他开车的司机已经死亡,而那个肇事者也跑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
“一切,就好像是被什么人刻意安排的一样。”
其实,也不怪宋时微有这样的怀疑,因为前后两件事发生的太过凑巧了。
“别胡思乱想这么多,说不定真的只是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去查这件事的。”
薄宴晟安慰着宋时微,但他的眉心确实一直皱着的。
不用宋时微提起,他也隐约感觉到了两者之间的莫名联系。
看来,他还真的需要好好查一查这背后有没有关联了。
宋时微回到家中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温老爷子之前电话里说的话。
可是,现在老爷子还昏迷不醒,这块玉坠背后的真相始终罩上了一层待解开的迷雾。
如果想要弄清这里面隐藏的秘密,光靠别人去查了告诉她就太被动了。
想到这里,宋时微迅速做下了决定。
“这两天我想回老家一趟。”
“这么突然?你不是说过两天有新工作要做吗?”薄宴晟对她的决定感觉到一丝讶异。
“嗯,工作室那边我可以让曹老师帮我暂时延缓几天。”
她摸着脖子上的玉坠,表情之中带着担忧。
“我始终还是觉得这一切都跟这个玉坠有关,而玉坠是时菡从家里带给我的,所以要想最快弄清楚真相,回家一趟是最明智的。”
“好,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那你也不去公司了吗?”宋时微看着薄宴晟,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没事,我前面已经把工作都安排好了,可以有很多时间陪你。”
薄宴晟轻轻抓起宋时微的手放在脸边,感受着她的温度。
“就像你说的,如果老爷子的车祸跟你脖子上的玉坠有关,那我是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回去的。如果你也遇到了危险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薄宴晟眼神温柔却坚定。
宋时微见他如此坚持,便不再推辞。
两人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便驱车前往宋时微的老家。
夕阳西下,宋时微和薄宴晟抵达了宋家的老旧小区时,已经差不多傍晚。
昏黄的余晖洒在小区斑驳的墙面上,带着几分萧瑟。
只是还没等两人走进楼栋,就听见几个大妈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唉哟,这宋家怎么又不消停了。”
“可不是嘛,之前是他们那个混账儿子,现在又是那个小丫头。”
“你们快别说了,咱们去看看……”
宋时微在听到几人的对话以后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宋家,小丫头。
难道,她们说的人是时菡?
想到这里,宋时微赶紧拉着薄宴晟,快步朝自家单元楼跑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宋时菡的尖叫从自家门口传来。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宋时菡的声音又尖又利,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嘿嘿,由不得你!”
“我付了你家钱的!你就是我老婆了,不跟我你想跟谁?”
一个粗犷的男声回应着,听起来带着蛮横和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