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伦敦华灯初上,璀璨的灯光如同星辰洒落,将泰晤士河映照得波光粼粼。
今晚,一场神秘而奢华的蒙面拍卖会即将在王宫附近的一座古老庄园内举行。
受邀参加的宾客非富即贵。
他们的座驾络绎不绝地驶入庄园。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气氛中。薄宴晟携着宋时微优雅地步入会场,俊男美女的组合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宋时微身着一袭黑色礼服,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神秘的黑色面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眸,更添了几分神秘和高贵。
而与她相配薄宴晟则是一身笔挺的西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温柔地搂着宋时微的腰,两人举止亲密,羡煞旁人。
甫一入场,便有侍者引领他们前往贵宾席。
大厅内,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耀着琳琅满目的拍卖品。
宾客们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低声交谈,猜测着彼此的身份,让现场气氛显得既热闹又神秘。
两人落座不久,便听到一阵骚动。
只见一位身穿华丽礼服,戴着金色面具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会场。
她举止优雅,气场强大,身边跟着一位同样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会场——伊莎女公爵和她的神秘丈夫到场了!
薄宴晟和宋时微挤入围观的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伊莎戴着精致的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和秀丽的眉眼。
与传闻中狠厉毒辣的形象不同,伊莎本人看起来竟然十分和善,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的贵族气质。
伊莎眉宇间的气质是跟柯城有几分相似的。
而在伊莎身边同样戴着金色面具,身着同款礼服的男人。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从露出的下颌线条和挺拔的身姿来看,依稀可以辨认出他是一位气度不凡的男人。
然而,与伊莎的优雅从容不同,这个男人眼中的光芒黯淡又漠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如同一个精致的木偶,没有丝毫生气。
尽管看不清男人的全部样貌,但薄宴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一瞬间,一种强烈而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开始加速。
薄宴晟紧紧地握住宋时微的手。
似乎在无声的跟她说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薄渊。
那个他曾经一度以为已经死去多年,却又还活着,温柔又强大的父亲薄渊!
宋时微察觉到薄宴晟的异样,她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冷和颤抖。
“宴晟,你冷静点。”宋时微凑到薄宴晟身边低声提醒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我知道。”
薄宴晟声音如常,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交叠的手汲取着来自她的力量。
待薄宴晟情绪稍稍平复后,他才带着宋时微来到伊莎面前。
此时的伊莎正与几位宾客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高贵的气质。
而在她身边的薄渊虽然一言不发,却无处不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存在感。
这应该是伊莎第一次带他出来,周围的人应该有很多都对这个男人的身份甚至样貌感兴趣,但是出于对伊莎的敬畏,也没人敢上前多问。
注意到薄宴晟和宋时微的靠近,伊莎礼貌地结束了与其他宾客的谈话,将目光转向他们。
仅仅是一瞬间的眼神接触,宋时微便立马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伊莎公爵夫妇,你们好!”薄宴晟带着宋时微一起落落大方的冲着伊莎两人行礼。
伊莎的目光快速略过宋时微,最后落在薄宴晟脸上。
即使隔着面具,而薄宴晟在来之前的样子做过修饰,但伊莎还是注意到了。
眼前这个陌生的东方男人,居然跟丈夫薄渊有微妙的相似感。
这让她心中微微一动。
然而,伊莎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反而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回应道:“你们好,年轻人。”
薄宴晟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做着自我介绍:“久闻公爵大人的芳名,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安,是从中国来这边做贸易生意的。”
说罢,薄宴晟还递过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假名片。
名片上的身份是伪造的,但是电话却是真实的。
如果薄渊能将他认出来,说不定两人可以以此来联系。
“抱歉,年轻人,我今天是来享受这场宴会的,不想谈生意。”
不过,伊莎却拒绝接过薄宴晟的名片。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对夫妇,从东方来,又这么好跟薄渊有点像,有点意思。
“你们是生面孔,是谁引荐你们来参加的?”
伊莎优雅地开口,试图进一步探寻他们的来历。
而这一点,薄宴晟跟老威尔逊事先也商量好了怎么回答。
“我们是老威尔逊先生的朋友,听闻今晚的拍卖会盛况空前,特意前来见识一番。”
薄宴晟巧妙的回答着,即便被伊莎拒绝了名片,态度也仍是不卑不亢。
“嗯,趁着年轻能有机会见大世面是好的。”
伊莎微微颔首,并未深究,此时,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薄渊。
但薄渊却对薄宴晟的出现表现得毫无兴趣,甚至是对方跟自己一个来自东方且有些相似,都不足以让他表情上有任何变动。
伊莎眼神一黯,干脆开始与薄宴晟攀谈起来。
两人从拍卖会上的藏品谈到一些英国的风土人情。
伊莎谈吐优雅,见识不凡。
薄宴晟也尽量保持着平静,与她你来我往地交谈着。
尽管两人的热聊显得他身旁的女伴好像一个多余的摆设。
但宋时微却不气不恼,仍然带着浅淡的微笑保持着倾听的模样。
不过,相比她的乖巧配合,站在她对面的薄渊就冷淡了许多,除了眼神中偶尔透露出的不耐,他几乎全程都在放空。
这不由让宋时微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