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难道是钱不够?”何老板霸气的挥手,道:“五十万!再送一套房,怎么样?我知道,我年纪稍大,还离过婚。但论诚意,我可是真金白银。”
“大舅子,以后有我撑腰,你老婆那边就没人敢欺负你。”
这条件,可谓极好了。
沈玉双也心动不已,他们一家子人,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汉江买得了房。
而且有了五十万,陈凡在赵家也能抬起头做人,日子也会过得舒心。
沈玉双很明显是心动了。
她早年在陈家,那也是声名赫赫的名媛。
可老公陈铁成死后,被陈家扫地出门,她带着一子一女沦落到汉江生活,并且常年患病,早就看透了。
富贵荣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而贫穷犹如附骨之疽,一直跟随着。
她每次看见儿子在赵家抬不起头,女儿被迫捡废纸皮帮补家用,内心就无比煎熬。
如果自己的一双儿女能逃离贫穷,过得好一些,她就知足了。
媒婆说道:“沈大嫂,你女儿想读大学也是没问题的,何老板有钱,让他资助陈心然读大学呀。”
沈玉双欣喜道:“此话当真?”
林武却着急了,他暗恋了三年的陈心然,就因为家里穷被迫嫁给一个抠脚大汉?
“沈阿姨,不行啊。”林武焦急道:“这、这得问问心然的意思吧?”
媒婆说道:“你一个学生掺合什么?你拿得出五十万彩礼?”
林武一下子闭嘴了,他还真拿不出。
可是他不满和愤怒的表情,写满脸上,看向陈心然的眼神,充满的关怀和爱慕,以及不舍。
沈玉双最终目光落在陈凡身上,道:“还是我儿子拿主意吧。小凡,你说说为什么不行?”
陈凡道:“这人,肾不行。妹妹不会幸福的。”
“哈哈哈……”林武听罢,捧腹大笑,对这个陈大哥越发的欣赏了。
陈心然知道陈凡所指,满脸羞赧,心道:“哥真是的,这么多人,还胡说八道什么。”
何老板顿时涨红了脸,道:“你凭什么说我肾不行?我正当壮年,厉害得很。大舅子……”
“诶,你住嘴,谁是你大舅子?”陈凡立刻打算何老板的话,伸手一掐何老板腰部稍微向上的阳纲穴。
“哎哟,疼啊,痛死我啦。”何老板立刻嗷嗷的叫。
陈凡随即松手,道:“你不仅肾不行,还有些肝炎。戒酒恐怕是前些日子看过医生,医生让戒酒的吧?但治疗不彻底,肝炎已经有症状了,你赶紧再去医院复查,省得以后肝癌。”
“一个嗜酒家暴,肾还不行,还想娶我妹妹?”
陈凡一番专业得比医生还专业的话,让何老板无言以对。
他嘴硬道:“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
可是何老板看着貌美如花的陈心然,穿着学校的制服,身材凹凸有致,脸蛋娇媚,他心痒难耐,如此绝色美女,夫复何求啊。
他说道:“你叫陈凡对吧?我听说过你,给人做上门女婿,在赵家做牛做马,还没地位。难道你就没想过翻身啊?”
“我一年十五万那是保底,挣得多的时候,一年二十万。”
“以后我们做了亲家,我送你套房子。赵家的人欺负你,我替你出头。”
陈凡冷冷的回绝,道:“不用了,房子我有。你们请回吧,以后也不要来骚扰我妹妹了。”
“哈哈哈,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媒婆跟何老板一阵耻笑,指着家徒四壁的廉租房,道:“你要有本事,怎么会让自己母亲和妹妹住在这种地方?”
“我知道,男人嘛,要面子,要尊严。但你现在拒绝后,以后可就没这么好条件了。”
沈玉双拉过陈凡,道:“儿子啊。其实,妈觉得这个何老板的话也不无道理。虽然他年纪大了,身材也中年发福。可是不能让心然一直跟着我们这样挨苦日子啊。”
“妈!”陈凡不满道:“心然大好前程,怎么就、就成了挨苦日子了?”
“妈害怕。”沈玉双偷偷的抹眼泪:“妈身体的毛病,就是穷着穷着,熬出来的。如果不是上天眷顾,捡回一条命,早就下去找你爹了。”
陈凡心里沉默,他才知道母亲心里所想的是如此朴实和简单。
她仅仅是想在这绝望的生活中,让自己的孩子有个不错的归宿而已,不要像她一眼,吃苦受累,熬出了一身毛病。
陈凡很自责,都怪他,没能给母亲希望,让她一直活得这么苦。
他抓着沈玉双的手,道:“妈,你放心。过去挨穷受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现在带你去看我们的新家。那可是大别墅。”
“我发誓,不会让你跟心然再吃苦了。”
“我们心然要嫁,那是得她挑夫婿,哪轮到到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逼迫她?”
一旁的何老板看得通透,五十万彩礼和房子的诱惑下,丈母娘这关是过了。
但大舅子这关没过。
软的不行,来硬的!
何老板工地干活多年,可认识不少人,也会很多套路。
他故意激怒陈凡道:“小陈啊。大话说多了,只会让你全家人痛苦。这个棚户区,你们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嘛,对吧?牛皮吹破天了,你妹妹读不了大学,随后进工厂,随便嫁个工人,那还不如嫁给我呢。”
媒婆煽风点火道:“可不是呢。上门女婿,家里还靠老婆家接济,日子苦哈哈的。你有房子?大别墅?你这不是给你妈画大饼吗?”
林武着急了,道:“我、我会……”
但他没勇气说出他愿意娶陈心然的话。
倒是陈凡被这两人的唱双簧给惹恼了,直接滚不行,非要在这里嚷嚷个不停。
他心道:“不教训你们一下,真不知道进退。”
他说道:“我有房子需要跟你们证明?那好吧,我证明给你看。要不来个打赌?”
何老板大喜,道:“赌就赌,要赌什么?”
陈凡一脸坏笑道:“我要赌你的肾。”
众人听罢,一脸茫然,这肾还能赌的?
这肾要怎么个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