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到床边,探出手指拨开床幔。
只见床上,他浅黄色的锦被,让女人掀到旁处。
她身上月牙白的宽松寝衣,袖子与裤腿卷到肘膝以上。
加之她刚刚沐浴过,裸露而出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晨露中的花瓣。
萧聿灼只觉身体里涌动着的火热沸腾、再沸腾。
他暗暗沉吸一口气,在她旁侧躺下。
床幔因为他动作微微晃动,给窄小的空间更添迤逦。
沐乔秀眉紧蹙:“怎么、怎么回事,怎么沐浴过,反而更热了啊?”
她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媚音,仿佛奔跑过一万米的似得,胸腔处紧的,说话都在喘气。
这勾人魂儿的声音。
萧聿灼禁不住扭过头,便见她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着。
兴许热的过了,她那双纤纤玉手将覆在肩头的寝衣拨开。
本就热血焚身的他,这一幕,将他脑中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人类原始反应。
他一把拧了她手臂,将人往身前一拉。
沐乔掀起迷蒙水眸看他,只觉他身上的男性气味,像一剂凉爽的解药一般,令她感到丝丝舒适的同时,愈发想汲取更多凉意。
她不管不顾地拨去他胸前衣料,又将她仅余的那点遮挡刺刺拉拉扯去,箍了他腰紧紧贴了上去。
肌肤紧贴的霎那,她忍不住英宁一声。
萧聿灼将喉间闷哼咽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嫩滑肌肤。
身体猛地一翻,将这条缠上来‘美人鱼‘押在身下。
逮住她微张着的,急需等他喂饱的鱼嘴儿,狠狠吻了上去。
呃……
沐乔搂了他脖颈,让他紧贴自己。
一番猛烈狂吻,沐乔只觉不够。
此刻,这男人在她眼中,就像她在训练岛上,饿了三天,忽然看到那美味的饭菜。
渴到嘴唇干裂,忽然看到山间的那捧清泉。
令她毫不顾形象扑了过去,抓了食物大快朵颐。
她肘上用力一撑,双腿便夹住‘食物’腰线,猛地一翻。
两人位置登时一变。
萧聿灼愣了几愣,俊眸看着七嘬在他腰身上的‘鱼儿’。
一头乌黑长发飘飘,发尾扫着他腹肌,直让他血脉张张。
“小乔,你这般主动……”
他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已被她唇堵了嘴。
那双小手在他紧致肌肤上下其手。
萧聿灼呼吸愈来愈来发紧。
这丫头,这次真是要他命。
他血气方刚的男儿,如何能忍得了这种狂野奔放。
他反手将人一翻,回归属于他的位置。
哑了哑声线:“小乔,是你惹得,别怪本王无礼。”
“不怪!”沐乔用跑一万五千米的粗气,吐出两个字。
……
屋内烛光摇曳,衣物散落一地。
墙上映出影子,上方那影子由缓及重,下方那玲珑秀美的下巴随之扬起。
断断续续的音色从床幔溢出。
卧房洒满了爱的味道。
墙上的两道影子如胶如漆,翻云覆雨了大半个晚上。
……
(宝子们,我尽力了,只能写到这了。)
这日子也赶的巧。
翌日恰逢萧聿灼休沐。
兴许一晚折腾,两人累的日上三竿了还没起。
长庆殿服侍的下人、侍卫、暗卫。
就连最没眼力见的烧水工,也知道王爷和沐乔姑娘到现在没起,定是昨晚整的激烈,起不来。
都是大老爷们,谁没年轻过,床上的那点事。
懂!
南一与其他三个好兄弟互视一眼,再互视几眼。
四人露出,懂,我们都懂的笑。
少布、云布离主卧房最远。
少布:“昨夜,亏我预料的准,察觉情势不妙,早早的躲开。”
云布:“你躲便躲,拉我作甚?”
“你小子还想留下看不成?”少布踹他。
云布侧身一避:“不看,听一听也成,毕竟是咱们王爷的第一次。”
少布瞟了他一眼:“你说王爷知道你这心思,你这五官还能完好的长在你脑袋上?”
云布笑笑:“怕什么,王爷不问便罢,问起,我便说你也在。”
少布脸一黑,屈肘杵了他腹部一肘。
云布作痛苦状。
屋内
萧聿灼早醒了半个时辰。
为让她好好休息,他没有动,轻轻抱着她,温柔地看着她娇美脸蛋。
唇角浮上浅浅笑意,她终于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近午时,沐乔幽幽醒转。
身体那作案后带来的酸痛,令她不由皱了皱眉。
睁眼,入目便是男人不着寸缕的胴体,还有笑眯眯看她的表情。
当然她自己也一线不挂。
昨夜的折腾迅速在她脑海闪过。
她表情一瞬间的石化,擦了勒,昨夜是她强了他?
她费半天劲才缓过尴尬,抬眼看了看男人,欲言又止。
再抬眼看看他,又欲言又止。
算了,不说了。
沐乔从他怀抱钻出,浑浑噩噩下地,翻找来裤子穿上,裤子又宽又大,他的?
她赶紧又脱下,找自己裤子。
萧聿灼勾起床帐,半个身子光在外面,倚在枕头上,看她笨笨的翻衣裳,穿衣裳。
眉角扬起笑:“怎么,将本王吃了,不说话了?”
沐乔系紧腰带,怔怔看他:“我。。”
她欲言又止。
萧聿灼:“我什么?”
沐乔理顺衣摆,呆呆看他:“萧聿灼,我……”
算了,不说了。
外面服侍的百知、琴心终于听到卧房动静。
百知喜滋滋敲门:“王爷,奴才等可以进来服侍了么?”
“进!”萧聿灼声音传了出去。
沐乔脸色就是一尬,昨晚整了半宿,这满院子下人,大概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第一次经历人事,还让这么多人知道。
尴尬,丢脸。
她怎么见人?
在百知推开门的一瞬,她立即按下‘阿飘’遁离而出。
“小乔!”萧聿灼眸一眨,人已然没了影子。
百知只觉眼前闪过一道虚影,什么东西?
再看,沐乔姑娘已不见了人。
这??
人呢?
萧聿灼下令:“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服侍本王更衣。”
百知赶紧近前服侍。
琴心、琴瑟僵在原地,不知进还是不进。
主子都不在了,她们服侍谁?
萧聿灼已穿好外袍,命令她二人:“把床上收拾干净,床单上的红剪下来,拿锦盒装了。
还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剪坏的床单,搭在院子。”
“是!”
琴心、琴瑟依言行事,红着脸收拾床上凌乱。
琴心垂着头将沾了红的床单剪下来,琴瑟小心翼翼装进盒子。
萧聿灼大步踏出卧房,视线四下扫过,那丫头瞬移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