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宫,御书房。
李世民坐在御案前,手中拿着墨辰传回的密信,细细看完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将密信轻轻放在御案上,沉思片刻,随后转头对身侧的李福全吩咐道:“李公公,传朕旨意,命赵鼎立即将唐恪押回大理寺大牢。”
李福全领旨后,匆匆离去。
赵鼎接到圣旨,很快便带领着一队禁军包围唐恪的府邸。
唐恪此时还在府中悠闲地喝茶,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
禁军冲入府邸时,唐恪惊慌失措,大声质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乃朝廷命官,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赵鼎面无表情地说道:“唐恪,陛下有旨,将你押回大理寺受审。”
唐恪脸色煞白,却仍强装镇定道:“我何罪之有?定是有人诬陷!”
赵鼎冷哼一声:“到了大理寺,自会让你明白。”
说罢,禁军不由分说地将唐恪捆绑起来,带出府邸。
唐恪被带走后,赵鼎下令将唐恪的亲信全部带走。
接着,赵鼎开始遣散府中的仆人丫鬟。
此时的仆人和丫鬟们都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
一个年长的仆人叹气道:“这唐恪平日里对咱们非打即骂,苛刻至极,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报应。”
一个丫鬟抹着眼泪附和道:“就是,咱们在这府里当差,没少吃苦,如今能离开也是好事。”
赵鼎高声说道:“唐恪罪行败露,府邸查封。你们速去收拾东西,离开此地。”
众人纷纷回到各自房间,匆忙收拾。
不一会儿,便都拎着包裹行李,聚集在庭院。
赵鼎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说道:“都走吧,以后各自谋生。”
仆人们和丫鬟们鱼贯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他们曾经备受折磨的地方。
随后,赵鼎命人在府门贴上封条,又加派禁军看守。
曾经奢华无比的唐恪府邸,如今大门紧闭,冷冷清清,再无往日的热闹与威严。
禁军一路押着唐恪与他的亲信往大理寺走去,引得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侧目。
唐恪此刻狼狈不堪,再无往日的威风,他低垂着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他的亲信也是垂头丧气,往日跟着唐恪作威作福的神气早已消失不见。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这唐恪终于被抓了,真是大快人心!”
“就是,看他平日里那嚣张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有好下场。”
还有人朝着唐恪他们吐口水,表达着心中的愤恨。
禁军士兵则表情严肃,目不斜视,紧紧地押着唐恪等人,快步朝着大理寺走去。
到了大理寺,唐恪等人被直接关进了牢房。
牢房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些亲信惶恐不安,有的开始互相埋怨,有的则抱头痛哭。
唐恪则大声叫嚷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面见圣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牢门关闭的沉重声响。
……
御书房中,李世民听着赵鼎的回禀,微微点头:“明日便在大理寺开堂会审,着李纲、赵鼎、陈东三人主审,务必审个明白。”
次日清晨,大理寺大堂内庄严肃穆。
李纲正襟危坐于主位,赵鼎和陈东分坐两侧。
唐恪被带了上来,他头发凌乱,神色狼狈,但仍强装镇定。
李纲目光如炬,直视唐恪,厉声道:“唐恪,你可知罪?”
唐恪挺起胸膛,大声说道:“我唐恪一心为朝廷效力,不知何罪之有!”
李纲怒目而视,猛地一拍惊堂木,“唐恪,你还敢嘴硬!
如今证据确凿,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通敌卖国。
与金国汉臣时立爱勾结在一起,在开封城内安插奸细。
截留青州知府刘莽上报青州蝗灾的奏折,致使青州失去最佳救灾时机,致青州百姓苦不堪言。
你犯下如此重罪,还敢抵赖?”
赵鼎接着说道:“唐恪,你为了一己私利,不顾百姓死活,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你与金国勾结,出卖国家利益,罪不可赦。”
陈东也义愤填膺地说道:“你在朝中拉帮结派,打压异己,弄得朝廷乌烟瘴气。
如今你的罪行被揭露,你还有何话说?”
唐恪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仍试图狡辩:“你们这是污蔑,我没有做这些事情。
我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李纲冷笑道:“哼,证据在此,容不得你抵赖。
李纲怒喝一声,将唐恪与时立爱勾结的密信狠狠扔在唐恪面前。
“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李纲大声吼道。
唐恪瞥了一眼地上的密信,眼神闪躲,继续百般抵赖:“这……这是伪造的,是有人要陷害我!”
李纲怒极反笑:“好,那我便传人证,看你还如何狡辩!”
随后,李纲传证人柳梅上堂。
柳梅稳步走进大堂,目光冰冷地盯着唐恪。
唐恪看到柳梅的瞬间,顿时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柳梅看着唐恪,眼中满是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唐恪,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唐恪颤抖着声音说道:“柳梅,你……你怎么会……”
柳梅怒喝道:“唐恪,当年你与时立爱为培养密探,残忍杀害柳家村上百口人。
而后时立爱扮作救世主,将我和眉儿救走,把我们从小培养为密探。
我与眉儿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你们做了许多坏事。
所幸我姑母和堂叔在那场灾难中逃过一劫。
我姑母早已知晓真相,却因怕时立爱伤害我们,一直未将真相告知我和眉儿。
直到得知大宋陛下要铲除你与时立爱,姑母才把真相告诉了我。”
柳梅冷冷地盯着唐恪说道:“实话告诉你,驻守瀛洲城的将领是我堂叔柳海明,时立爱身边的头号密探仇魅就是我姑母柳海魅。
唐恪,你没想到吧?
你与时立爱暗中的勾当,我姑母都一清二楚,你觉得自己还能逃脱吗?
如今时立爱的头颅在我堂叔手中,就差你的了。
我要将你与时立爱的头颅拿回柳家村,祭奠我的爹娘和柳家村的乡亲们。”
唐恪听了柳梅的话,整个人如坠冰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不可能,这不可能……”唐恪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李纲大声说道:“唐恪,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唐恪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涕泗横流地求饶:“李大人饶命,李大人饶命啊!我愿将所有罪行交代清楚,只求能留我一条性命。”
赵鼎冷哼一声:“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妄想活命!”
陈东也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为求饶就能逃脱罪责吗?”
李纲不再理会唐恪,冷冷地说道:“唐恪,你的罪行天理难容,判处死刑,择日问斩!家产全部充公,以正国法。”
唐恪听到判决,彻底瘫软,如同一摊烂泥。
随后,唐恪被拖了下去。
柳梅对李纲拱手说道:“李大人,民女恳请您将唐恪的头颅交给我,让我带回瀛洲,以祭奠柳家村逝去的亲人和乡亲。”
李纲微微皱眉,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陷入沉思。
柳梅见状,再次恳切说道:“李大人,唐恪与时立爱害得我柳家村上百口无辜惨死,民女只想让他们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还望大人成全。”
李纲看向赵鼎和陈东,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李纲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需先将审案结果禀报给陛下,再做定夺。”
柳梅心中虽急切,但也知道此事重大,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