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无神的周放被独孤傲剑带回了住处。
楼内只有柳兮月还留在这给孙长老打下手。
叶霖和谢客都不知去了何处。
慕容婉晴回了趟慕容家找人来给战天治疗,但在刚观察了没多久就发现战天所中之毒竟与马逸云中的毒一模一样!
“那畜生应该是听说了他们的情况想借机灭口将嫌疑推到供奉堂那边啊。”没过多久独孤长老与愁院长一同来到房内,在为战天检查一番后双双堪忧道。
周放几人纷纷焦急的看向战天,又转头带着些许期盼的看向独孤长老与愁院长。
但二人皆对此无可奈何,否则马逸云那边早就摆脱危险,也不至于全城通缉凶手费力找寻解药了。
原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书院一直都是暗中观察,可时间一点点过去,战天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情急之下书院也顾不得其他,大肆在书院内搜查起来,一众学员也被院内长老重重检查。
许多刚刚从边关归来的学员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并带到了刑部受审。
刑部有一块真言石碑,乃八荒书院初代院长所留,传闻能辨人心善恶,所有谎言在它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因刑部建立后遇上了许多老奸巨滑,手段奇特之人又对他们奈何不得,就在第三任院长的授意下被运入刑部调用。
时间很快过去,学员们一批一批的从刑部出来,始终没有找到凶手,愁院长的脸色也渐渐沉重。
直到放在最后的周放、慕容婉晴等人都被检查过一遍后仍然找不到,诸位长老都满脸诧异的看向愁院长。
愁院长也有些不明所以,真言石碑被搬入刑部后除了独孤傲剑等几位兼任刑部的长老外几乎没怎么与其他人接触过。
“你们带着学员们先回去,我去找院长商量商量。”
丢下一句话后愁院长直接遁入空间裂缝离开了刑部。
愽院长此刻惬意的躺在小溪边钓着鱼。
愁院长从空间裂缝中出来看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奶奶的我在那累死累活的找人,你在这边喝酒边钓鱼,你良心让狗吃了?”
说着一脚就踹向愽院长下方的椅子腿。
显然两人已经吵了好几次了,在愁院长的脚踹到椅子前愽院长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两圈后挥手从纳戒中取出另一把椅子放在下面安稳的躺了上去。
愁院长显然也只是踹两脚泄泄愤,踹到椅子后右脚轻轻一勾,椅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安稳落地,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上去,顺带伸手抢走了愽院长手中的酒瓶。
愁院长喝了口酒后问向愽院长:“那杂碎的事儿到底怎么解决?如今已经波及到我们的学员了,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吧?”
愽院长一把抢回酒瓶也喝了一口:“能怎么解决?出事儿的时候我们都不在皇城,回来的时候学员也差不多都回来了,这成千上万的人拿什么查?”
“你不是给他们带去测真言石碑了吗?就没点线索?”
说到这,愽院长终于睁开眼看了看一旁的愁院长。
“那真言石碑不知怎么回事,一点问题也没发现,所有学员都没有问题,我反正是没有办法了。”
“老鲁怎么说?近期有哪些学员去找他补领过令牌的?”
“没有,但是好久以前倒是有几个学员来补过,我心中有个不太好的想法,但也没什么依据,皇主怕是不太可能会相信。”愁院长突然脸色阴沉下来。
愽院长看都没看就猜出了愁院长心中的想法:“你是不是猜测有人蓄意栽赃咱书院,在新生招揽后就趁乱偷走了令牌,然后一直拖到现在特意借此栽赃给我们?”
“不错,要是这种情况那可就遭了,说明皇城中早就有项国的奸细混了进来,并且职位可能还不低,不然不可能刚好抓准我们都去了边关的时机行凶,而一位职位不低的项国奸细混在我们身边,好比脑门儿顶上栓把刀啊,随时有可能给我们致命一击!”
“糊涂!”
愽院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怎能有如此想法?如今皇朝职务不低的高层那个不是你与老魃审核的?要是真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什么你还有命活吗?就算没关系都可能会拉着你垫背!”
“我知道,但就目前而言这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真言石碑是初代院长留下的,那上面的气息从我六十年前第一次接触它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石碑出现问题的概率几乎不可能。”
愁院长也满是无奈,尽管他再怎么不愿承认,但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推测。
躺下想了许久越想越烦躁,愁院长还是选择起身离开此地:
“大哥,我亲自去查查那些个被我跟老三招入皇城的官员。”
“若真的是他们当中有人出了问题那我难辞其咎。”
“到时候就得麻烦你想个理由把老三摘出去了。”
“老二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望着愁院长离去的背影,愽院长内心思绪万千。
而在愁院长离开后片刻间,鱼塘上方空间突然被撕裂,从中走出一位身着龙纹金袍之人。
来人金龙缠身,目色威严,身上龙袍无不彰显其尊贵身份,正是如今明皇国主明璠(fán)!
而躺在一旁的愽院长见状却没有丝毫惊讶:“能够证明老二的清白了吗?”
明璠望着愁院长离去的方向沉思了片刻:“暂时可以,不过那些官还得查,要真是那些人出了问题,我会让他们去真言石碑那验验。”
“随你。”
丢下两个字后愽院长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明璠也没多留,转身回了皇宫旁的别院。
当初那位与鬼王交谈的老者正在此地盘坐着:“父亲,愁靳的嫌疑应该暂时可以排除了,但是当初他与魃鸪招的人实在太多,要是一个一个查的话时间上完全来不及,即便查出来那马家的小子可能也坚持不住了,父亲可有什么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