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室外的温度越来越低,娄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起身准备回去。
云峥突然上前,伸手想去拉她,娄晓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碰触。
这后退的两步让云峥很受伤,“你就这么怕我靠近?”
待站稳,娄晓努力定了定慌乱的心神道:“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宁愿不要你也不要一个在感情中拈花惹草,到处释放雄性荷尔蒙的人。”
“我娄晓要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没有别的女人必须只有我,而你做不到,所以我不要你了,即使我再喜欢你我也不要你了,麻烦从此刻起从我面前消失吧。”
话音刚落,娄晓猝不及防被箍进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里,她捶打挣扎,大骂,“云峥,你他妈占谁便宜呢,放开我!”
“不放,再也不放开了。”
“你不放我咬你了?”
“随便你,就是不放!”
娄晓踮起脚尖趴在云峥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咬完恶狠狠问他,“放不放?”
云峥浑然不理,“这辈子都不放了。”
娄晓趴在他肩头又是一口,这回她用尽力气死咬不放,直到口腔中弥漫出腥甜的味道才慢慢松口。
云峥浑然不觉肩膀处的疼痛,心里软如这夜晚温柔的风。
她住了口,他知道她心疼了。
他身边的人都调侃他命好,生在云家这个鼎盛之家,从小爸爸妈妈护着,顽劣的跟阎王似的也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长大了,哥哥嫂子护着,他不需要多出众就有很多人对他点头哈腰卑躬屈膝。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命有多好,他爱的女孩同样也爱着他,甚至比他爱她还要多。
他何其有幸!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这份爱何其厚重!沉的恐怕他要搭上一辈子都还不清!
从她跟他坦白说她喜欢他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以后她就是拿刀剜的心脏他也不放开她了。
云峥将娄晓抱的更紧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他给气的,索性就当自己气的。
用很轻的带着心疼的口吻开口:“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没关系,我受得住,你都可以疯狂的往我身上输出。”
娄晓没有再挣扎,也没有给与他任何回应,空气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渐渐地云峥感觉身前的衬衫一点点湿凉,才发现她在无声的哭泣,她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胸前,濡湿了他的衬衫。
也扎在他的心尖三寸上。
他精瘦温暖的手轻而温柔的安抚在她后背,像哄婴儿般耐心。
娄晓的哭泣从无声到小声嘤嘤再到嚎啕大哭,很久后再慢慢变小,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云峥胸口衬衫上,蹭干净后说了一句,“脏死了。”
云峥低笑,“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娄晓要抽身,云峥不让。
“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不跟你承诺什么,你只看我的表现行吗?如果中途你要是觉得我让你不满意你随时踹了我,可以吗?”
\"哼,渣男,不承诺,不负责,腻了还自己不提分手,让我提,连最后一丝负罪感都不想有。\"
“小丫头,你的理解力还真是够刁钻。”
云峥扳正娄晓的脑门,歪着头居高临下,漆眸如矩一眨不眨盯在她脸上。
娄晓被他一声“小丫头”叫的瞬间面上烫了十几度,她好几年没听他这么叫她了。
此刻还直勾勾盯着她看。
用他那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她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她跟他发了一通火又跟他坦白自己喜欢他后。
“承诺都是虚的,感情里做永远比说来的实用动人,你不是对我不放心吗?说我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呼蜂引蝶,那你就好好监督我,严苛的监督我,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
“你不用回答,也不用给我承诺,让我永远有危机意识,我说了你看我表现,表现不好你随时踹了我,不过。”
他唇角牵起一抹坏坏的笑,“我不会给你踹我的机会。”
“咕噜噜~”
寂静的夜里,紧紧相拥的情侣,正是眼神炙热攀升之时某人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晚上没吃饭?”
不止晚上,一天都没吃,一想起他跟庄芊芊就没胃口。
“走,带你吃饭去。”
“我自己会去。”
“不跟我在一起,你怎么监督我?就不怕又有个什么芊芊的来勾引我,我把持不住?”
“你敢?”
“不敢!”
“我要吃韩老四。”
“好!”
“这个点不会打烊了吧?”
“放心,打烊了我把他们老板从被窝里薅起来亲自给你做。”
“他们家那个李师傅手艺最好。”
“好,把两人一起薅起来。”
……
七嫂这两天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早饭都是娄宴臣做,今天桑喜想让他多睡儿,就偷偷起来在厨房准备。
感受到身后覆上来的炙热的身体,桑喜低垂视线搅动着玻璃碗里面糊的手顿住,唇角莞尔,“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没有你陪我睡,我睡不踏实,不是说早餐我来做吗?”
“我睡不着了就顺便把早餐做了,晓晓喜欢我煮的南瓜山药粥,正好她今天在这里就煮了一锅 ,那我们早餐就喝粥吧,我蒸了包子和虾饺,等下再做两张鸡蛋饼,应该够了。”
“嗯,我真是个幸福的男人,娶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婆。”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桑喜脖颈。
弄的桑喜痒痒的,笑着调侃他,“给你做顿早饭就是好老婆了?娄先生,那你对好老婆的要求还真低!”
“不低,我都打了快三十年光棍了你就知道我对女人要求有多高了。”
“所以你是在夸我很棒很优秀?”
“当然,你知道的,我对你有多狂热!”
尽管两人坦诚相见没羞没臊的日子也过了一段时间了,桑喜还是没办法对他突如其来的撩人情话坦然淡定。
后脑勺一阵阵发麻,身体从头烫到脚后跟。
“你们怎么老喜欢到厨房来秀恩爱?”
娄宴臣狠狠皱眉,那个不开眼的怎么老喜欢来厨房打扰他们?
那个不开眼的继续道:“我看了倒是无所谓,万一仁叔看到了,他这一把年纪了堵你们思人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