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讶异过后又无所谓的耸耸肩,先皇就皇上和墨尘风两个儿子活到了成年,墨尘风又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儿,大抵是没经过夺嫡这种事儿吧,所以才会对站队这事儿糊涂?静静听着他们讨论,皇上想保持住各个皇子之间的平衡,如今 十七被罚,十五势大,太子如今按兵不动。
楚清蒙在纸上写下:只这三人吗?还是只能看到这三人的势力?
太子是真的按兵不动?还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十五藏拙多年为何会突然间势大?
十七原本有皇帝的宠爱,是可能性最大的,到底是谁让他对一众保皇党下手?还是说在逼他下手?
三角形最平衡,三足鼎立的盛况维持了百年。
哦吼,有人在玩大隐隐于市。
真作假来假作真,真真假假难在辩。
两个时辰的议事让楚清蒙昏昏欲睡,一开始还能写一点自己想说的,后面就困得不行了,见没人理她,直接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当和几个儿子讨论过后的墨尘风侧头就看见了楚清蒙睡着了,无奈的摇头笑笑,还想她能插嘴一两句,结果这孩子是真不说话啊。抬手示意墨流瑾来叫醒她,墨流瑾也无奈,清蒙很讨厌动脑子。叫醒清蒙,见她迷迷糊糊的只得让她靠在自己的肚子上醒醒盹,她这一动,把那张纸露了出来。墨尘风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前几条他只略略一思考就想好了怎么做。但看到那句‘哦吼,有人在玩大隐隐于市’时,眼底闪过地震般的惊骇,只是最后这句“真作假来假作真”是何意?
看到楚清蒙醒了,墨尘风指着倒数第二句问道,“清蒙可知道这是谁?”
楚清蒙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不知道,但太子太安静了,十五势头太大了,十七太冲动了,若只有一人不对劲儿那可以说是巧合意外,但这三个人同时反常就不可能都是巧合。”
“何谓真假?”墨尘风又问道。
楚清蒙略一沉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原以为十七是等不及了才动手,可今日听你们的讨论,我才发现可能是我误解了十七,他是有想动保皇党的心思的,但不应该是现在,至少要等他地位稳了,他应该是想同皇上做一出假戏,父亲你应该是知情的吧?”
墨尘风点了点头。
“但,有人借他的手假戏真做了。所以皇上中毒的时候,父亲才会急慌慌的带了大夫进宫。原以为他是假戏真做的那个人,但现在看,不是了。所有的事情都太巧合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位渔翁,藏的挺深。最少目前为止,所有人都没留意到他。”楚清蒙又打了个哈欠,再度靠上墨流瑾的肚子,困了π_π
墨尘风摆摆手示意墨流瑾带楚清蒙回去休息,而后自己坐在椅子上沉思。直到墨流瑾送完楚清蒙回来,开门声打断了墨尘风的思绪,看着下面这几个儿子突然笑了,恨铁不成钢的说了句,“你们若对政事有我儿一半的机警,也不至于我到现在还跟着你们操心!”
“……”
得了,再次被嫌弃。下首六兄弟都哭笑不得,这是第几次被嫌弃了?墨流方无奈开口打趣墨流瑾,“老三,你可看见了?若清蒙是父亲亲子,父亲怕是早就让我让位了。”
墨流瑾微微低头一笑,“清蒙懒得很,也只是这次说的事儿她想听一两句,否则要在她嘴里得一句话,那是难如登天。”
“这倒是实话,”墨流渊接过话头,“清蒙每日里想的就是和灵雪去玩儿,动脑子的活儿不到万不得已,她根本不会做。”
“哎,后悔啊,要是当初我也求娶清蒙就好了。”墨流宸笑着揶揄墨流瑾。
墨流瑾虽然嘴上在笑着也没说什么,但还是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墨流珏见墨流瑾的眼刀子笑出了声,“老五啊,你可别拿这事儿打趣三哥,小心他真揍你。你问问老六,他对挨三哥打这事儿最有经验了,没看他到现在都没敢说话吗?”
墨流滕冒着挨揍的风险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在想怎么勾搭嫂子,能不让三哥发现。”
“哈哈哈……”墨流宸笑出声,“不怪三哥想打死你,你是挺欠儿的。”
墨流瑾的假笑在看向墨流滕时笑的更假了,墨流滕觉得后背阴森森的,完了!玩笑开大了!踩到三哥雷区了!
墨尘风见几人吵吵闹闹的没一点稳重,不禁摇摇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做了祖父了,还这般闹腾!没个稳重样!行了,散了吧!”
听见这句‘散了吧’,墨流滕率先跑出了屋门,三哥才不管他做没做祖父呢!该揍他是真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