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妖龙,这画中世界也变的山清水秀。
苏苜看向满山的群兽道:“是你们自己到我的手里来,还是我一剑一个送你们归西。”
这群异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遵从本心,老大在被对方一剑砍死了,你让他们一群小喽啰能干嘛。
狂风飞舞。
一张张纸飞来一只只异兽跳入纸中,飞到了苏苜的手上。
沈丘在旁看的叹为观止,这场面还是壮观。
自己这是一脚摔进了一个神鬼怪志的世界啊。
手中拿着数百张的异兽画像。
苏苜看向沈丘抱手:“苏苜。”
“沈丘。”
沈丘回礼:“冒昧的问一下,您是仙人?”
“仙人算不上,顶多是一个修仙求道者。”
“那我能修仙吗?”沈丘也例外问出了那一个所有人都会问的问题。
“如果是你的话,我应该称你一声道友了,其实你已经走在修仙的路上了,你看看这片天地,你觉得,这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吗?”苏苜指了指脚下的这片画中天地。
“啊?这难道不是那条妖龙………”
“他?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说到底,那条妖龙就是凭借着你这画中世界才能与城隍交手。”
“这…………”沈丘有些不可置信。
“不必如此,你细细感受这这片画中世界,放空你的心神去感受他,想想你作画时的心情或者感悟。”
沈丘下意识的按照苏苜所说的做。
哪怕闭上了眼睛,却依然能感受这天地的一草一木,风吹树摇,甚至他感觉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改变这山脉的走势都不在话下。
“为什么?”
“因为这本就是你所创造的世界,那妖龙不过是夺走了属于你的权柄而已 现在物归原主罢了。”
听闻,沈丘缓缓的睁开眼睛,现在再让他看这个画中世界,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抬起手,画中世界仿佛有所感一般,缓缓的吹起了一阵和风,将他的衣袍吹起,他感觉很好,非常好。
“如何?”
“很不一样的感觉。”
“这一下真的要称你为一句沈道友了,以画入道,你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恭喜沈道友。”
“感谢苏道友指点。”
“出去说吧,这一次说起来,我来离安也是为你而来。”
“我?求画?”沈丘恍然道。
“是,沈道友还不知道,你这画的名声传播甚远呐。”
两聊着一步之间从画中走出。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
“苏道友所求,沈某必然应许,不知苏道友所求什么画?”沈丘抬手,手原本挂在墙上的画作自然的卷曲,来到了他的手中,他被苏苜点醒之后便明白了如何掌控,以画入道,先入的道,后修的仙,不说一步登天,也是一日千里。
惊世画作反哺主人,让他自然而然的便明了如何修行,怎么修行。
苏苜指着黑鲤说道:“所需要一幅山水画,便是为它准备。”
沈丘看向黑鲤。
现在的沈丘依旧是那一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模样,但气质与内在却已然大不同。
看向世界的角度也变了,然而他看向苏苜依旧如同凡人时一般,看不透仿佛一团捉摸不透的清气。
而那条神异的黑色鲤鱼亦是如此,不知是错觉还是他现在水平不够,他看这条黑鲤,如同在看一位神只,却又有仙道的痕迹,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龙威,简直是不可思议。
“道友可否告知来历?”
“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我这条黑鲤诞生于一团神性,天生执掌水泽权柄,成型是一尾墨鳞龙鲤,以山水之画的意境为食才能得以成长。”
“但你也知,天然山水意境都难得,更何况是一幅画,询问朋友后,便知了你,于是过来碰碰运气。”苏苜大致介绍了一下。
“这世界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物种,不过你找我那是找对人了,包在我身上。”沈丘在做画之道是极为自信的,不然也不会以画入道。
他观摩黑鲤,又闻其诞生原由,脑子已经有画作的大致轮廓。
“那便再此谢过道友了。”
“你我便不必客气。”沈丘摆摆手。
当两人走出房间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苏苜笑道:“看来沈道友又来客人了。”
“找我,亦找你,旧识啊。”
门口两人,正是钱富与阮承籍,两人跟随着信仰的金光来到沈丘这院子,却不敢踏入半步。
钱富心下骇然:“难道传闻是真的,这沈丘真的并非凡人。”
阮承籍心下同样震惊。
于是二人并没有贸然进入院子,等待着主人的邀请,这一等便到了清晨。
“进来吧。”
沈丘声音带着笑意,大门也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两人听闻,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钱富,阮承籍,特来拜见。”两人低头拱手。
“不必客气了,过来帮个忙吧,我这院子好几个月没人来了,也该收拾收拾了。”
“嗯?”
二人抬头,却见道苏苜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是你!!!”
“是我,我们还真有缘分呢,快来帮一下忙吧,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苏苜指了几张石凳。
“啊……好。”两人咽下了诧异,帮忙收拾起了院子,灰尘在之前便被一扫而空,沈丘正在翻箱倒柜的找茶叶。
这不满意,那同样不满意的,终于在一个柜子中找到了一包上好的茶饼,不知是谁送的。
从这也能看出来,这沈丘其实并不怎么喝茶,或者说随性洒脱。
嗅了嗅茶饼,还能闻到茶香。
蓬头垢面的模样,再配合上找茶时的狼狈,这真真是的妙人。
“这可是好茶。”说着向苏苜示意。
“不容易啊,恭喜。”苏苜调笑了一番。
沈丘也不在意一边说着那是,一边掰下一块放入茶壶当中,将滚烫的水倒入其中盖上盖子。
“来来来,愣着干什么,都是客人,坐坐。”沈丘招呼着众人落坐。
桌子不大,但坐四人也不拥挤。
钱富和阮承籍刚刚搬石凳的时候便可看到了桌上的随意放置的那一打异兽画像,但他们不敢说,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