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琪一听儿子的声音,赶忙转身:“司怀呀,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在宴会厅没瞅见人,问了才晓得您来这边休息,就过来看看。”
他迈步走进房间,瞅见床上的白薇,还有地下光着膀子坐着的人,哪还能不明白是咋回事呀,当即冷笑一声。
沈司怀的声音冷如冰霜,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指白薇:“白薇,你今晚的行为,让我很失望,联姻没有必要了。”
白薇的脸色瞬间苍白,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司怀,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的一切,我在京市的名声……”
沈司怀却冷着脸,看着白薇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半点儿怜悯都没有。
他反倒琢磨着,跟白薇解除了婚约,自己就又能重新去追求苏斯蛮了。这么一想,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妈,白薇这般作为,实在是有辱咱们沈家的颜面,这联姻必须得解除了。”
“行,我待会儿就去跟你父亲说。”
沈行之抬手看了下手上的腕表,晚上22点半。
指着刚才那个服务员说:“你把这几位的父母叫来,就说有喜事,我爸那边就不要惊动了。”
服务员匆忙应答,连连点头后,快步走出了屋子。此时,这边的事务已接近尾声。
傅佩琪满脸不屑,从旁边桌子上随意抓起几件衣服,随手甩到床边,带着极度嫌弃的口吻:“把衣服穿上吧,这算是给你们最后的一点体面了。”
随着沈家的事务告一段落,傅斯野轻轻敲了敲苏斯蛮的头顶,示意离开:“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白薇、时月以及陈回书的父母便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匆匆赶到了这个房间。
此时,白薇等人已整理好衣衫,端坐在床边。
几个大人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地望向沈家未来的接班人沈行之:“沈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沈行之不慌不忙地搬来一把椅子,放置在窗台边靠近门口的位置,而后让谢婉清坐在自己怀中。
他微微抬眼,开口:“把你们叫来,自然是有好事相告。”
接着,便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闻,当即愣在原地。陈回书的父母心中暗自窃喜,他们意识到这可是与京氏世家子弟结交的绝佳契机,对自家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
白薇和时月的父母却脸色骤沉,黑如锅底。他们怒目圆睁,疾步上前,“啪”的一声,重重地甩给两个女儿一巴掌,怒喝:“你个孽女,简直是把家族的脸都丢尽了!”
两家人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要苏斯蛮这会在,大概又要感慨了。
沈行之语调平缓,不疾不徐地:“如今,台阶已摆在诸位面前,你们几家究竟要如何商议,怎样处理此事,就全看你们自己的了。
我得先与我家清清一道,前去向我父亲贺寿。
至于这屋内之事,便交由你们慢慢商量吧。”言罢,他轻轻揽起谢碗清,径直朝着门口迈步而去。
苏斯蛮坐在装饰华丽的休息区,手中拿着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正专心地吃着。
灵动的眼眸望向旁边的傅斯野,带着几分疑惑:“傅总,你不是说也喝了那杯酒吗?现在真的确定没事?”
傅斯野抬眼,便瞧见身旁女子投来好奇的模样,她的嘴唇因刚吃了蛋糕,嘴角还沾着奶白色的奶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傅斯野下意识地倾身靠近,用拇指温柔地将她嘴角的白色奶油轻轻拭去。
苏斯蛮微微一愣,竟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刚被他擦拭过的地方。
傅斯野的眼眸瞬间暗沉了几分。
这小丫头,明目张胆地勾引人。
“我若是喝了下过药的酒,你会帮我吗?”
苏斯蛮轻哼了一声,“若是那样的情况,这宴会里不知有多少世家女会真心实意地趋之若鹜呢,怕是要争先恐后地拜倒在傅总的美貌之下。”
傅斯野听了这话,不禁低笑出声,凑到苏斯蛮耳边戏谑。
“蛮蛮这酸味好重。”
苏斯蛮反驳:“我才没有呢,你可别乱说。”
傅斯野像是洞悉了一切,一脸认真地:“放心,我的身体只对蛮蛮有感觉。”
苏斯蛮差点把蛋糕掉地下,又羞又急,左右张望了一圈,见周围没多少人留意这边,这才松了口气,嗔怪他。
“这里是宴会呀,你再这样乱说话,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傅斯野这才收了几分调笑的心思,“我说的是实话。”
苏斯蛮低下头默默吃着自己的蛋糕。
充耳不闻。
“小蛮,你这怎么就吃上了呀?等会儿沈伯伯可是要切大蛋糕呢。”
苏斯蛮闻声抬眸,就瞧见谢碗清和沈行之两人正并肩走过来,已然到了跟前。
“事情都解决了吗?”
今天可真得好好谢谢你呀,小蛮,要不是你,沈行之说不定就得被人给惦记上咯。”
谢碗清说完还不忘瞪沈行之一眼。
“好啦,都是我的错,怪我长得太帅了”
沈行之那副自恋的模样,让苏斯蛮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时,傅斯野也跟着附和:“谢谢蛮蛮不然我也要被人惦记上了。”
苏斯蛮听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臭不要脸。”
傅斯野耳朵倒是灵,眼中明明暗暗,终是哂笑一声:“你说什么?”
“没,我说不客气。”那着急的样子,仿佛被抓了现行一般。
这场豪门寿宴中央,众人飞觥走斝,尽情享受美酒佳肴带来的愉悦。
除去刚那段不好的插曲外,似乎一切都没有痕迹可寻。
这肯定是沈行之的手笔,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能跟傅斯野玩到一起的,又能简单到哪里。
寿宴在凌晨1点缓缓落下帷幕,但京市的权力格局似乎正酝酿着新的变动。在这片静谧的夜景下,暗潮涌动。
苏斯蛮的睡眠一直都是晚上23点就困了,这会强撑着,直到上了车,困意如汹涌潮水将她席卷,眼皮似有千钧重,宛如灌了铅一般,缓缓地、不可阻挡地向眼眸坠去。
傅斯野靠过去,苏斯蛮直接趴他大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了过去。
男人的手抬起来停在半空中,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他又贪恋女子的靠近。
他下颚线紧绷,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