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的双手背在了身后。
她的眼眸牢牢地锁定着眼前之人的眉眼。
只见她微微弯腰,逐渐向着陈宴之靠近。
随着夏溪的不断逼近,陈宴之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正从头顶上方缓缓袭来,那股气息带着淡淡的香气,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他的心弦。
陈宴之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裙摆缓缓上移。
他看到了夏溪那纤细的腰身、白皙的肌肤以及精致的锁骨……
每一处细节都如此完美无瑕,令他不由得心跳加速,脸颊也开始泛起一丝红晕。
就在那一瞬间,他们的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两人之间原本就不算远的距离,此刻更是如同磁石一般迅速拉近。
她那轻柔的气息宛如春风拂面,缓缓地洒落在他的鼻尖,带来一阵淡淡的芬芳和温暖。
他不由自主地微微仰起头,目光牢牢锁住眼前这个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女子。
随着她不断地靠近,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她那如秋水般明亮动人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
粉嫩的嘴唇微张着,似乎正欲诉说些什么秘密。
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柔滑。
陈宴之的脑海一片空白,视线不受控的落在了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之上,他的喉结也随之滚动了几圈。
然而,夏溪缓缓靠近他的动作却突然停在了和他只有一个指尖的距离。
见此,陈宴之隐有期待的神色夹杂着一丝慌乱与说不出的失落感。
夏溪垂眸看着陈宴之精彩的表情,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意识到被耍后,陈宴之气血上涌,作势就要起身拂袖而去。
可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夏溪勾着陈宴之的脖子,坐进了他的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宴之一时间仿佛遭受了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他的头顶贯穿而下,迅速传遍全身上下,使得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而此时的夏溪,双手勾住了陈宴之的脖子,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他的怀里。
她掩嘴轻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又充满了狡黠。
同时,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陈宴之的脸颊上划过。
陈宴之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此刻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他的眼神有些慌乱,不敢直视夏溪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心中更是如扑通扑通乱跳,不知所措。
复他又听到,夏溪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怎么?殿下刚才是在期待些什么啊?”
夏溪气息如兰轻吐在他耳畔。
一瞬间痒痒酥酥之意爬满他的四肢百骸。
陈宴之闻言,身子一僵。
他扭过头,迫使自己不去看夏溪,道:“我......我什么也没期待!”
夏溪用手指勾起陈宴之的一缕发丝,绕着圈圈,道:“那殿下现在在与我做什么呢?”
陈宴之微微回头,却未搭话。
夏溪漠然从陈宴之的腿上起身。
感受到怀中的重量消失,陈宴之心底陡然升起空落落之意。
他转过头,看向夏溪。
夏溪缓缓地走到了正堂那宽阔而明亮的中央位置。
她站定后,背对着不远处的陈宴之,轻声说道:“其实……”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千钧之力,让整个正堂都陷入到一种异样的静谧之中。
稍作停顿之后,夏溪缓缓转过身来。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陈宴之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句令人震惊不已的话:“你喜欢我。”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在陈宴之的耳边轰然炸响。
他只觉得自己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只剩下一阵嗡嗡作响的声音。
喜欢?
这个词对于一向以冷血无情着称的陈宴之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在朝廷军营当中摸爬滚打多年,历经无数风雨和生死考验,早已将自己的心打磨得坚如磐石、冷若冰霜。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更不相信自己这样一个冷酷绝情之人也会有动心动情的时候!
陈宴之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心中迅速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情绪,毫不犹豫地在心底对夏溪所说的话予以全盘否定。
此刻,夏溪就静静地站立在他的面前。
她那原本清丽的面容此时却显得无比冷淡,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深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只见夏溪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说道:“别再欺骗自己了!直面你的内心吧。”
接着,她稍稍提高音量,再次质问:“陈宴之,你好好想想吧,你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又是从几何时,你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了呢?”
“你那所谓的筹谋报复,又真的只是为了东宫之位吗?”
这一句句犀利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陈宴之的心窝。
听到这里,陈宴之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夏溪,其中蕴含的情感愈发复杂难辨。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夏溪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他的目光?他的筹谋报复?他想要什么?
这些问题如同一团乱麻般缠绕在他心头,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终于,在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后。
陈宴之站起身子,梗着脖子大声喊道:“我……我一心只想夺得东宫之位!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然而,他话音刚落。
夏溪便发出一声轻笑,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嘲讽:“哦?是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全力以赴去争夺那东宫之位,反倒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刁难于我呢?”
陈宴之怔怔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