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墨渐离点了点头,道:“我的判断跟你一样,问题是,他元阳之气长期受损又是什么因素导致的呢?”
“这就不好说了,影响人体元阳之气的因素太多了,比如鬼气、煞物,或者一些邪物也会吸取人的元阳之气,不过从老墨你描述的情况来看,他元阳之气流失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没准是有什么邪物在吸他的元阳之气。”
“你觉得是鬼物还是妖物?”
“这得去现场看看才能做出判断,到时候可能还得靠白吾。”
我话音刚落,白吾从挎包内探出头来,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叫它干嘛。
我伸手抚了抚它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待会可就得靠你了。”
白吾“吱吱”叫了两声,算是对我的回应。
墨渐离冲我问道:“对了小师叔,白吾没事吧?”
“你是问它被玄蛇咬伤那件事吗,没事了,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伤势好像也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看来玄蛇珠确实是有化解玄蛇之毒的功效。”
我和墨渐离聊了一路,约摸一小时后,终于来到了范长勇的别墅。
他的别墅前面就是成片成片的鱼塘,墨渐离告诉我,这些鱼塘全都是他承包的,共有三百多亩。
墨渐离将车停在了范家别墅门前的空地里,下车后,我环顾四周,观察了一番房子周围的地形,风水方面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墨渐离上前按响了门铃,过了没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墨渐离冲对方问道:“嫂子,老范在吗?”
原来这位是范长勇的老婆,范太太。
“在,他现在那个样子,不在家待着还能去哪儿啊,站都快站不稳了你们先进来坐吧。”
范太太把我和墨渐离让进了院内。
谁知就在这时,白吾忽然从我的挎包内探出脑袋,“吱吱”叫了两声。
范太太吓得花容失色,发出“啊!”的一生尖叫,急忙跑开。
我连忙说道:“您别害怕,它叫白吾,是我养的宠物。”
“你……你怎么养一只老鼠做宠物啊。”
“它不是老鼠,它是……”
我话没说完,旁边忽然传来犬吠声,我扭头一看,只见两条比特犬正朝我冲过来。
它们或许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白吾而来,我不敢怠慢,立刻捻了金刚指,正欲出手,白吾忽然从挎包内蹿出,迎着两条比特犬冲了过去。
我顿觉心头一紧。
我担心的倒不是白吾,而是那两条比特犬,白吾可是黄皮子精,杀死两条狗,哪怕是异常凶猛的比特犬,也完全不在话下。
当年我养的大黑就是被一只黄皮子精咬死的,几乎是秒杀,更何况白吾比那只黄皮子精的体型更大。
我急忙冲白吾喊道:“白吾你别乱来,这可是在人家家里面。”
白吾停了下来,冲着两条比特犬发出几声极其尖锐的叫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两条比特犬居然立刻停下,并趴下身子,将脑袋贴在了地上。
看它俩这架势,似乎是在向白吾表示臣服。
看到这一幕,不但范太太惊呆了,我也感到不可思议。
我是真没想到,白吾居然还能够驯服恶犬。
范太太吃惊地说道:“它俩平时经常逮耗子吃,今天这是怎么啦,见到耗子居然趴下了。”
墨渐离微微一笑,道:“因为白吾并不是耗子,而是黄大仙。再凶恶的狗,那也是畜生,见了黄大仙,自然要拜。”
“黄大仙!”
范太太愈加震惊,不过墨渐离说的并不夸张,事实确实如此,白吾绝对担当得起“黄大仙”之名。
“白吾,回来!”我冲白吾喊了一声。
白吾回到我跟前,冲我“吱吱”叫了两声,我弯腰将它抱起来,装回到挎包内。
范太太将我打量一番,怔怔地问道:“墨先生,这……这位是谁啊?”
墨渐离忙道:“忘了跟您介绍了,这位是我小师叔许南辰,精通玄术,昨日老范给我打电话说,他想找一位懂玄术的人帮他瞧瞧,我就把我小师叔请来了。”
“他是你小师叔?”范太太似乎不敢相信。
“对!他年纪虽然比我小,但天赋异禀,本事可比我大得多,没准他能瞧出来老范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有心了。可是不巧,我们家刚好已经来了一位风水大师,这会儿大师正在楼上给老范驱邪呢。”
范太太的话出乎了墨渐离的意料,墨渐离有些惊讶:“你们已经请了风水大师?这老范怎么没跟我说呢。”
“是我兄弟请来的,他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今天早上就带着那位风水大师过来了,好像有点真本事,刚给老范施了针,老范就睡着了,然后他说有脏东西在老范身体里,现在他要把脏东西从老范身体里驱出来。”
范太太正说着,一名年轻男子从别墅内走了出来,冲她喊道:“姐,林大师已经帮姐夫驱完邪了。”
范太太一听,立刻转身往别墅内走去。
墨渐离冲我笑了笑,说道:“对不住了,小师叔,让你白跑一趟。”
“没事,出来走走也挺好。”
我正说着,白吾从挎包内探出脑袋,又“吱吱”叫了两声。
墨渐离有些疑惑地说道:“白吾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探出脑袋叫唤,是不是把它装包里边不舒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墨渐离的话令我心头一怔。
“不对,白吾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它是在向咱们发出警告。”
“危险?”
墨渐离扭头看了看四周,说道:“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
“会不会跟你朋友老范有关系?”
墨渐离沉吟片刻,转头对我说道:“小师叔,要不我们还是进去看一眼,既然来了,探望一下朋友也是理所应当。”
“行。”
我俩走进别墅,这会儿所有人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一名身穿红褐色唐装,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在跟范太太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