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墨渐离是想把博渊跟我说的事告诉他,因为如果龙云海真的回来了,恐怕不仅会对付我,没准也会找他的麻烦。
谁知墨渐离说刚好有一位朋友邀他去喝茶,顺便看一件古董,现在正在去他朋友家的路上。
我本想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但转念一想也不是什么很急的事,决定还是等他从他朋友家回来后再找他说,于是跟他约好,等他回来后,就来我家找我。
谁知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墨渐离还没有回来。
我感到有些奇怪,喝茶居然喝了一整个下午,难不成打算把晚饭也吃了?
我再度给他打去电话,谁知这回没能打通,电话关机了。
墨渐离有两台手机,于是我又拨打他另一个手机号码,却还是没能打通。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要说没电,也不太可能两台手机同时没电,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我立刻赶到墨渐离的店里,店里只有金沐灶一个人在,这会儿他正在玩手机小游戏,见到我,立刻放下手机站起身来,冲我问道:“小师叔爷,你怎么来啦?”
“老墨呢?”我直截了当问道。
“师父出去了。”
“中午出去的?”
“对啊,也不知什么情况,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煮他的饭,真是的,一点都不靠谱。”金沐灶抱怨道。
“他跟我说去朋友家喝茶,喝茶不可能喝一下午,他有说是去哪个朋友家吗?”
“说了,但我没记住,好像是城南一位姓张的。”
“城南姓张的?”
我思索片刻,墨渐离不少朋友我都认识,但我印象里应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想必是他古玩界的朋友,因为我不玩古董,所以他古玩界的朋友我大多都不认识。
“也是玩古董的吗?”我问。
“应该是,师父也没细说。不过师父说对方手里有件好货要出手,所以他去瞧瞧。那应该就是玩古董的了。”
金沐灶说着,冲我问道:“小师叔爷,咋啦?”
“没事,你自个儿弄点吃的先吃着吧,不用管老墨,他回来了去我家吃饭。”
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待走出店外,我立刻掏出手机,给陈梦瑶打去了电话。
虽然我不知道墨渐离到底去见的是谁,但多少有些线索,这人姓张,玩古董的,住在城南,有了这些线索,陈梦瑶就能查出对方的身份。
我在电话里把情况向陈梦瑶简单讲述了一番,请她帮我查出这人的身份。
随即回家,跟夏雨馨说了一下,并叮嘱青丘守好家门,便领着白吾一块出了门。
之所以带着白吾一块,是因为它嗅觉灵敏,它熟悉墨渐离的气味,我担心墨渐离是出事了,白吾或许能助我找到他。
我拦下一辆的士,让的士驶往城南古玩街。
既然那位姓张的是玩古董的,那么多半就是在那儿。
半道上我接到陈梦瑶给我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有两个人符合我所说的条件,一位叫张云生,在城南古玩街开了一家名为听云轩的古董店。另一位叫张宏玮,这人也住在城南,是一位生意人,古董爱好者,前些年曾经画上千万买下一幅字画,在古玩圈颇有些名气。
听了陈梦瑶所说,我决定先去听云轩找张云生。
人家毕竟开了店铺,百度地图一搜就知道他开的店在哪儿,更何况我正好要去城南古玩街。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城南古玩街,由于古玩街是一条步行街,车没法开进去,我下车后,根据百度地图的指引,很快便找到了听云轩。
虽然此时已经天黑,但听云轩还在营业中,而且店里有不少顾客。
我走进店内,发现这家店虽然号称是古玩店,实则主要卖的是玉,只有少量的字画与瓷器。
由于店里顾客较多,但只有三名店员,没人有功夫招呼我。
我走到一名店员面前,直截了当冲对方问道:“请问你们老板是不是姓张?”
“是啊。”对方回答。
“是叫张云生对吗?”
“对,怎么了?”
“请问他现在在吗?”
“你认识我们老板啊,等会儿。”
店员说着,走到店铺的后门,掀开门帘喊了一声:“老板,有人找!”
过了没一会儿,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这人身穿一件暗红色的丝绸唐装,不过由于他体型太胖,衣服并不怎么合身,感觉就要被撑破了似的。
对方扯着大嗓门问道:“谁找我?”
原来这位就是听云轩的老板,张云生。
我立刻走上前去,朝着张云生一抱拳,道:“张老板您好,是我找您。”
张云生将我打量一番,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位?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我淡淡一笑:“以前没见过,这是咱俩头一回见。”
“你到底谁啊?”
“许南辰。”
“许南辰?”张云生挠了挠头:“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我说道:“听没听过不重要,反正咱俩现在算是认识了。”
“你找我有事么?”
“不知张老板是否认得墨渐离?”我问。
“墨渐离?不就是玉无缘的老板嘛,我熟啊。”
一听对方认识墨渐离,我立刻觉得自己来对地方了,连忙追问:“他今天是不是来找过您?”
“他来找我?我没印象。”
张云生说着,冲店里的伙计问道:“今天玉无缘的墨老板有来过吗?”
三名伙计纷纷摇头。
一名伙计说道:“老板,要是墨老板来了,我们能不跟您说嘛。”
“你听到了,他今天没来过。不过你找墨老板干嘛?”
“哦,我是老墨的远方亲戚,找他有急事,他徒弟说他来城南找一位姓张的先生,我以为是您,看来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告辞。”
我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张云生在我身后说道:“那他肯定是去找玮三爷了吧,玮三爷也姓张,而且跟他还算是同门,他俩关系好得很。”
“玮三爷?”
我顿觉心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