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吵骂声越来越大,别林斯基站起来就往外面跑。
于菲菲和柴东相互看了一眼,也跟着从板房出来,想一探究竟。
于菲菲来到外边,看见不远处围着许多人,吵吵嚷嚷,气氛很不融洽,她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快步走过去。
一个身型高大的俄罗斯年轻人看起来是头目,手腕上纹着一条小蛇,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而他的身后站着七八个小伙子,他们的手里不是拿着刀子,就是棒球棒。
别林斯基站在纹蛇青年对面,大声说:“小伙子,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工地,是中国人建设的工地,这里很安全,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纹蛇青年将别林斯基推了一个趔趄,故意凶狠地说:“老东西,你滚一边去,我要见老板,中国人的老板。”
别林斯基倒退几步才站稳脚跟,他走过去,指着纹蛇青年说:“青年人,中国人来这里是帮我们搞木材加工的,他们都是好人,你不要来添乱,更不能搞破坏。”
纹蛇青年不耐烦地踢了别林斯基一脚,“老东西,我要找的是中国人,没有你的事,你再在这里啰嗦,小心我敲断你的狗腿。”
别林斯基怒了,胸脯一挺说:“黄毛小子,赶紧带上你的人滚蛋,不然一会儿我儿子来了,有你好瞧的。”
纹蛇青年恼了,朝身后喽啰挥了一下手,一个人冲过来,挥起木棒朝别林斯基身上砸去。
别林斯基挥起手臂阻挡,木棒砸在他胳膊上,“咔嚓”一声,别林斯基一声哀嚎,骨折的手臂耷拉下来。
“你,你等着。”别林斯基抓着骨折的手臂,朝拉达车走去。
围着的工人有许多中国人,也有一些俄罗斯人,他们见别林斯基被打,都很愤怒,怨愤地瞪视着纹蛇青年,攥紧了拳头。
纹蛇青年见状,挥着刀子大喊,“跟你们没关系,我要见这里的老板,中国老板,你给我出来。”
冯明是这里中国人职务最高的,他说:“老板不在,她去林场了。”
纹蛇青年不相信,一把将冯明薅出来,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中国老板,你给我出来,我们不想跟你们作对,我只想要你的保护费。”
冯明本就胆子小,现在刀子架在脖子上,吓得瑟瑟发抖,颤声说:“我们老板真的没在这里,她要明天才能回来。”
“你的话太多了。”纹蛇青年话未说完,手里的刀子就扎在冯明的屁股上。
冯明哀嚎一声,手捂住了屁股,指缝间流出红色的血液。
纹蛇青年开始焦躁不堪,“中国老板,你给我出来,不要当缩头乌龟,我收不到保护费,是不会罢休的。”
可是没有人应答,只有那些华人愤怒的目光。
纹蛇青年急了,对手下说:“既然她当缩头乌龟,那就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七八个小混混得令,野狼一样扑向工地,挥起棒子,乒乒乓乓一通乱杂。
“够了!”于菲菲大吼一声,朝纹蛇青年走去。
纹蛇青年听人说起过,这里的中国老板是一个女人。
他见于菲菲走出来,以为她就是这里的老板,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早知如此,何必躲藏起来呢。”他朝那些打砸的手下打了一声唿哨,小混混们停止了手上动作。
柴东本来不想强出头,与这些地皮结梁子,他躲在人群里瞧热闹。
可是于菲菲忍不住冲了出来,柴东担心她受到伤害侮辱,便一把将于菲菲拦在身后,走到纹蛇青年面前说,“她不是老板,我是这里的老板。”
纹身青年鄙夷地朝柴东脸上吐口水,“想英雄救美吗,浑蛋,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要的是她。”他手里的刀子指向于菲菲。
柴东打开他的刀子,抹去脸上的口水,眼里透出狠厉的杀机,“小子,我本不想管这里的闲事,但你惹怒了我,我很生气。”
纹蛇青年狂妄的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怒了吗?好啊,很好啊,软蛋,你乖乖地跪下来给我磕头,我饶了你……”
“啊!”
纹蛇青年话未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眼结结实实地挨了柴东一拳。
柴东脱掉外套扔给于菲菲,朝身后的工人们喊:“你们靠后,不要染一身血。”
“柴东,不要跟这些人拼命,你打不过他们的,他们人多势众,手里还有凶器。”于菲菲紧张地说。
“哼哼,就这几个小混混,开胃菜而已。”柴东一声冷笑,拉开了架势,“老子许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也好,就让这几个小混混,见识见识中华武术的厉害。”
柴东自幼在少林武校学习武术,10岁时被省散打队选中,又开始学习散打。16岁获得全省散打冠军,17岁获得全国散打第3名。
他18岁的时候,在国内外结仇的苗成遇到仇家截杀,被捅了一刀差点丧命。
苗成康复后,托人找到柴东,重金聘请他担任私人保镖。
柴东给苗成当了12年保镖,为他挡了不少刀子,也收拾了一些仇家,立下汗马功劳。为此他也受了几次伤。
后来,苗成招来两个20出头的退役跆拳道冠军,就把年已30的柴东派到俄罗斯办事处常驻,担任经理……
纹蛇青年被柴东打了个乌眼青,在小弟面前丢人现眼,便恼羞成怒,狂吼一声,挥起刀子朝柴东身上招呼。
但他只是个小混混而已,并没有什么真功夫,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还可以,但遇到了柴东,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就一文不值了。所以他的刀子还没挨到柴东身上,就被他一个旋风腿踢飞了。
转眼时间,纹蛇青年和他带来的七八个小混混,就躺在地上哀嚎惨叫了。
柴东一脚踩在纹蛇青年脸上,冷冷地说:“小子,这里是中国人的工地,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你记住了,中国功夫天下无敌,他们不是怕你,而是怕把你打残打死。”
“带上你的人滚吧,你记住,如果你胆敢再来这里捣乱,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决不轻饶!”
“砰!”
一声枪响突然在众人头上炸开。
众人惊得一个激灵,纷纷转身,看见别林斯基没有受伤的胳膊,托举着一支双筒猎枪,威风凛凛地站在人群后边。
“滚!”别林斯基大声怒吼,“兔崽子,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纹蛇青年一骨碌爬起来,带着他受伤的部下灰溜溜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