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
见她这个反应,姚氏撇了撇嘴,心底更是嫌弃,瞧着她那张娇俏,白皙的脸蛋更是生气。
“呵,痴傻又怎么了?你能嫁给他算是高攀了。”
“若不是看在你是傅家的孩子,我才不会让你嫁给他呢。”
“人家是吏部侍郎,你嫌弃什么。”
姚氏接连说话,语气鄙夷,但紧接着又收回语气。
“我知道了,听母亲安排。”
傅倾心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手心已经被掐出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那样坐在那儿,任人摆弄。
另一边
兆儿被池韵找理由搪塞出去,自己站在窗台,瞧着手里刚刚得到的折子。
“属下能够得到的就这么些。”
此时池韵虽然依旧一身素白的衣服,但周身气势骇人,丝毫没有下午卧床病弱缠身的样子。
“人是怎么处理的?”
池韵合上手里的东西,手指拨弄着桌子上刚刚摆放的花骨朵。
“已经让人送离京城了,找了个人做替身,他们应该不会发现。”
青鸢站在旁边,手里拿着装满水的琉璃盏。
“好,让你购置的店铺的消息怎么样了?”
之前水灾,许多的百姓为了有钱买粮食,变卖了很多的房子,一些商铺也支撑不住关闭,价格一降再降。
“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全部买了,这些事房契。”
青鸢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
“人都召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按照你的命令,已经住在旅馆了,至于酒馆,正在休整设施,很快就能开了。”
青鸢同时打开手里的一张纸。
“这是设计图纸,以及您之前说的要做的东西,已经安排人做出了第一版,需要带来给您看看吗?”
若是之前池韵可以出去现场瞧一瞧,但如今行动不便,青鸢就这么问。
“小的东西可以带来,其他的,我出去后再说。”
揉了揉眉心,池韵只觉得有股恶心的感觉,下一秒喉咙里直接涌上一口鲜血。
“呕~”
血迹顺着嘴角落在地上,手指间也被沾染上几分,索性重要的文件并没有沾湿。
“主子,我让青褚来给你看看吧,身子重要。”
“不用了,一点小伤。”
第二天
傅倾心早晨翻墙进了院子,直直的走向屋里,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挠。
“谁?”
不过是转个身的功夫,傅倾心脖子上便架一把剑,脖子出已经浅浅见血。
“嫂嫂,是我。”
傅倾心的回答没有让人撤回手里的剑,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没想到堂堂侯府四小姐,如今竟然会翻墙。”
“彼此彼此,传闻温婉,病弱的丞相府大小姐,竟然也会些功夫。”
傅倾心手心紧握,下一瞬,拿出一个银针,轻易的挑起脖子上的剑。
“谁能想到你大半夜也没有睡觉。”
“身娇体弱,夜里睡得轻,但四妹的梦游症有些严重,若是伤到人便不好了。”
剑尖上挑轻易的将傅倾心手里的银针射向房顶,瞬间一声闷哼传来,一道人影直直的砸到地上。
“好功夫。”
傅倾心对着池韵拱了拱手,收起眼底的嫉妒。
“说吧,找我做什么?”
收起剑,池韵坐在软榻上,瞧着傅倾心从怀里拿出不少东西有些疑惑。
“你不必这般看我,我不过是觉得就让你这样死了,真是有些无趣。”
“后日吏部侍郎会带着他儿子来我们府上,届时你会出场,姚氏关不了你多长时间。”
听到傅倾心给的消息,池韵收敛了面上病弱的表情,浑身气势变了变。
“所以四妹的意思是……”
“求和?”
池韵虽然这般说,手指却不断地把玩着其中一个玉佩。
“你倒是舍得,不怕我背刺吗?”
这玉佩是金水寺的产物,能保平安,同时佩戴者不会受到周身有毒气体的影响。
虽说功能有些奇葩,但池韵见识过方丈的能力,倒是能够理解。
“你不会背刺的,我们是同一个目的。”
傅倾心手下动作一顿,抬头跟池韵对视上,笑意不达眼底。
几天后
“夫人,老夫人说今日侯府有客人来,你梳洗打扮一番,之后去前堂,有事情要商议。”
说话的人是姚氏身边经常跟着的一个婆婆,说话的时候满脸不屑,从来没有将池韵放在眼里。
就算池韵是丞相的女儿又怎么样,在侯府不一样要被人拿捏。
“小丫鬟你赶紧进去通知吧。”
说完甩了甩手里的链条,转身离开。
屋里
“姑娘,怎么能让人这么欺负,我今天去告诉老爷吧,让他给你撑腰。”
兆儿手下动作很快,很快将池韵的头发挽起来。
“嗯,不用。”
瞧着铜镜里气场全开的模样,池韵捏了捏手里的护身符。
“我们走吧。”
前堂
“单夫人,让您久等了。”
姚氏脸上笑得谄媚,瞧着那儿穿金带银的妇人,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若不是因为有求于你,按照你们的身份,才没有资格被自己这般对待。
“没事,不过是一盏茶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姚氏脸上的笑僵在那儿,很快恢复。
“单夫人说的是,这是我们的过错。”
“这是西晋进贡的红茶,京城内可是没多少卖的,单夫人尝尝怎么样?”
随机姚氏装作不经意的介绍。
“这红茶可不是一般的茶,说是经常喝了能够延年益寿,对我们女人的皮肤很好,这东西可难得了,若不是皇上赏赐,我自己也喝不到。”
姚氏刻意咬重皇帝赏赐,浑身得意。
话音落下,丫鬟端着茶水上来,轻轻在姚氏耳边低语。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吃的!今日有客人来,怎么还将茶水上错了?”
“单夫人,实在是抱歉,这茶水才是红茶,刚刚那不过是普通茶水,您快尝尝。”
单夫人没有动,嘴角的笑容淡了淡。
姚氏这是在给他们李威,进了侯府,喝什么都是她的意思,下等茶,不就说自家儿子高攀了他们。
想到这儿单夫人心底怒火更盛,面上却看不出来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