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拱拱手就准备离开,听到身后的名字,身子一僵,笑着转过身。
“庆擎天。”
“姑娘,叫我干什么?”
但池韵明显感觉到他虽然面上笑着,但是身上杀意不断。
“你瞧瞧这个。”
池韵拿出瓷瓶,直接扔给庆擎天,依旧端坐在那儿,但是周身的气势浑然变了一个人。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不懂,倒是难为姑娘了。”
庆擎天明显的一愣,接着将瓷瓶扔回去,交给池韵,摇头拒绝,就要离开。
池韵坐在那儿没有阻止,瞧着庆擎天推不开门,笑了笑。
“坐吧,好好想想,庆先生。”
说着兆儿便将池韵对面的位置斟上茶,站在旁边。
“我竟不知丞相府大小姐竟然有这个本事,看来丞相是很疼爱你啊。”
“跟当年病弱相比,你倒是成长了不少。”
庆擎天并没有因为池韵的话而生气,笑了笑,直接坐在旁边,没有客气自己拿着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茶,大口大口的喝下,这才开口。
“你这丫头确实是个人精,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庆擎天现在面带笑容,瞧着池韵的眼睛里装满兴趣。
池韵从小服药,身子病弱,但也活了许多年,如今病好了,他从小也吃了不少的名贵药材,是个极佳的药人人选,虽然不是从小泡起来的,但名贵的药材多了,倒也不是不行。
“庆先生先收收自己的眼神,若是一直如此,我难免会做出什么。”
“向来医圣失去双眼,也能毒医双全吧?”
池韵的声音不温不火,手指轻轻的旋转着茶盖,轻酌几口,这才抬眸跟对面坐着的庆擎天对上视线。
庆擎天没有想到池韵知道的消息不少,脸色变了变,没有回答,只是随手拿了一个桌子上摆着的糕点,给了刚刚一直在苦恼的小庆。
“谢谢师傅。”
听到两人的对话,池韵眯了眯眼睛,毫不吝啬的赞叹。
“庆先生倒是幸运,得到这么好一个徒弟。”
听明白池韵的深意,庆擎天有些后悔今日打上他的念头,手掌轻轻的揉了揉小庆的头发,没有回答。
“庆先生,此次我找你并非只是为了这件事情,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我的相关事情吧。”
“你想让我对付傅元照?”
“庆先生倒是个聪明的,可惜人不太灵敏。”
池韵回答的比较含糊,继续刚刚的话题。
“若是我说不是呢?庆先生的能力庞大,用来对付这种人倒是有些浪费了。”
“我想你帮我另一件事情。”
青褚虽然也会些医术,但是跟面前这位庆擎天相比来说还是太嫩了,况且两人学习的方向完全不一样。
“大小姐何必这么客气,直接说就是了。”
……
另一边,丞相府
池晟瞧着面前放荡不羁的燕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圣旨被攥得发皱,但是自己又不敢做什么。
“督公当真这么想我家姑娘?可他毕竟是和离了的女子,如今这个时候局势敏感,当真不妥。”
池韵若是这时候跟燕秩牵扯上什么关系,皇上怕是会对自己更加怀疑,届时两人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丞相的忧虑并不是假的,我知道,理解丞相的心情。”
“不过,还请您放心,我既然带着圣旨来找你,自然是来询问你的意思的。”
燕秩这话说的很好,但是池晟的脸瞬间黑了。
他这话意思不就是自己可以决定两人的婚期时间,但是要条件合理,但是两人被赐婚的事情他完全不能阻止。
瞧着面前嘴角带着笑,明显高自己半头的燕秩,池晟手掌紧紧的捂着胸口,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
“你……你……”
“咳咳,丞相大人还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燕秩想要上前给人搭把手,毕竟表面功夫不能做的太绝,容易没有媳妇,瞧着池晟想要刀了自己的眼神,讪讪的收回手,站在那儿瞧着人自己吃药喝水。
“督公的意思我明白,但如今的局势动荡,你敢说你没有二心吗?”
“还是督公觉得如果娶了我姑娘能够免除一大半的麻烦,亦或者是,将我拉入你的阵营,实现你的目的?”
池晟再怎么说也是个老人精了,瞧着燕秩这副样子,知道姑娘跟他一起必然不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依旧在不断的敲打燕秩。
“丞相大人说的不错,我自然不会为了人将自己的事情抛掷脑后,有些事情不能退让。”
“不过我可以向丞相保证的是,韵儿在我府上绝对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燕秩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严肃,神色也恭敬了几分。
“嗯。”
“如今韵儿还未完全和离,这个时候传出去,会对他有不少的影响,督公可是有什么解决方法?”
池晟看到了燕秩的态度,以及诚意,但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之前被皇帝指婚给傅元照,自己已经让池韵进入了一次火坑,这次万万不能将池韵给推入下一个火坑了。
“傅侯爷因公失职,祸乱后宫,品行不端,自然不能继续留在朝堂上。”
燕秩摆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眼底闪过寒光,这一瞬间又他又回到了那个波u狗眼小,脾气怪异的督公。
“丞相自然不用担心,我自然会出手处理,这种人必然不能再留在京城。”
燕秩的手段池晟是知道的,点点头,对着燕秩的眼神带着一些认可。
另一边
池韵被兆儿搀扶着上了马车。
“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他……”
看出兆儿的疑惑,池韵笑了笑,瞧了眼兆儿的手。
“这会儿你瞧瞧手?”
“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兆儿手端起来,反反复复的瞧了几眼,有些疑惑。
“你将手帕拿来,沾点水,擦擦手指再瞧瞧?”
“哎,这儿怎么还红了?”
兆儿瞧着手上不规则的红点,更加疑惑瞧着池韵的眼神带着惊讶。
“这就是那孩子脸上的东西。”
池韵说完,将桌子上的茶水轻轻的淋到兆儿张开的手掌上,很快红色的痕迹又再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