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把你藏在这里,限制了你的自由,就是变相的囚禁。”
“周晩,我以为你是不愿意的。”
沈律不愧是律师,连周晩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被他简单两句话就说清楚道明白了。
“你们误会了。”
“他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只是来做客而已……”周晚努力解释道,这时候,她还在帮顾斯年开脱。
“别傻了,顾斯年名下房产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把你安置在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
“而且,这里还是他的私产,如果不去特意查的话,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
顾少禹调整好心态,火力全开,让周晩有心想解释也想不出其他可以反驳的理由。
如果说,一开始顾斯年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才把她带过来的。可是现在,医生也看了,检查报告也出了,一切都很正常。
期间,她也提过是不是该回去了,不过,都被顾斯年扯开了话题。大概意思就是来都来了,多玩几天再走也不迟。
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周晩当然是非常乐意多玩几天。
毕竟,她住的是大别墅,还有佣人,不用出门不用操心,可以玩得项目又多,这里简直是宅女的天堂。
明明是她占了便宜,明明是她自己乐意的,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要走的话,顾斯年也不会强迫自己才是。
周晩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抱歉,我相信他。”
这些天与顾斯年的朝夕相处,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周晚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瞬间、每一次交流,都让周晚越来越坚信顾斯年的为人。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份信任来得有些盲目,但只有周晚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源自心底的直觉。
所以,当别人对顾斯年产生质疑时,周晚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这边。因为她相信,那个救过她两次的人,绝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语言有时候真的很苍白无力,顾少禹和沈律说再多也抵消不了他们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
两人也明白这一点,只能苦涩一笑。
顾斯年是顾少禹的亲哥哥,顾少禹再了解不过了。他也深知哥哥一向都是那种行事果断、雷厉风行之人,只要认准了目标,便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冲,不会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
而什么都慢了一步的他们,此时此刻就像被束缚住手脚一般,只能极为无奈又无助地被动待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却毫无办法去改变这一切。
他们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如果当初能够再快一点做出决策,再迅速一些采取行动,或许局面就不会变得如此糟糕。
然而此刻,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承受这种被动等待所带来的煎熬和不安。
不过,两人的话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当晚,周晩就向顾斯年表达了回家的想法。
“顾大哥,我出来这么久了家里人该担心了,我想回去了。”
顾斯年闻言心中一紧,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怎么这么突然?我以为你很喜欢这里?”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就是想着能跟她多一些相处的时光,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可没想到她竟然说要走了。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不好强行挽留,只能默默地在心底叹息。
“我是很喜欢这里,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家。”
没错,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里的,喜欢这里清新的空气、优美的环境以及美好的一切。然而,它终究不是属于她自己的家。
尽管顾斯年真的很好,佣人们也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周围的一切都如此美好,但那种归属感却始终缺失着,仿佛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过客,暂时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而真正能让她安心停靠的,永远只有那自己真正的家。
“周晩,你有想过在这里定居吗?”顾斯年突然给了她另一个可能,他知道周晩在单亲家庭长大,父亲长年在外,唯一让她牵挂的就只有从小养她到大的奶奶。
而且,在农村,对于她这样过了三十的单身女性并不算友好,光是各种闲言碎语就有够她受的了。再加上在生活上也没有那么方便,快递也好、外卖也好都是不进村的。
在城市就不一样了,三十岁,大家不会过于执着你为什么还不结婚生子,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