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斗子再一次开了回去,江河他们这回是端着机关枪杀回来的。
老虎的活动范围大,它或许跑远了,但是野猪那玩意儿一根筋,它可不会跑,一天的功夫,跑不了太远。
在不确定老虎有没有跑远之前,江河也不敢把狗撒太远了。
老虎要抓狗,那简直就像伸手去拿一个馒头送到嘴里那么简单。
刚开始还是江河和刘二轮流端着那挺捷克式轻机关,准备看到大野猪就开始扫射。
但是这玩意儿,太特么的沉了,还得是春雨,背着大斧子,抱着机关枪,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江河他们野猪没找到,倒是先碰到了一群狍子,看着有点眼馋,但是再看看机关枪。
草的,老子借了机关枪,进山可不是来打狍子的,而是那头野猪。
千斤级别的巨猪,猪肉又硬又柴,已经完全没法吃了。
但是,猪肚却是个宝。
这个级别巨猪,少说也活了十年往上,那猪肚已经不是一般的药材,而是跟老山参一样,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宝这个级别的。
上次那头八百斤的巨猪,那个猪肚是张大岭带到满州里卖掉了,卖了足足三千多块呢。
至于老虎……
老虎这东西,从古到今,它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江河盯了几眼那些狍子,正在走,又觉得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清楚。
再看小红这条顶级的猎狗,围着江河转着圈子,焦躁不安。
不对劲,这里绝对有顶级掠食者的存在,但是,偏偏又找不到它在哪里。
难道是那只老虎?
江河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然后把捷克式轻机枪要了过来,找了一个土包架好,然后小心地盯着那些狍子。
刘二问道:“大江,咋啦?”
江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不太好!”
春雨一脸严肃地说:“嗯,我也有这个感觉,好像有啥玩意儿在暗处盯着咱们一样!”
刘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自己咋没这感觉呢,你们俩是不是忽悠我啊。
这时,那群狍子走到一个水坑前,伸着脖子开始喝起了水。
大兴安岭这地方,河里会有狗鱼这种凶猛的鱼,但是顶多暴起吃个耗子,叨个水鸭子啥的,除此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猛货了。
所以野牲口在喝水的时候,警惕的不是水,而是四周。
这时,水坑里,突然泥浆翻滚,忽啦一声就炸了,然后一个庞然大物跃起,轰地一下就撞飞了一只大狍子。
狍子群也炸了,嗖嗖地就窜了出去,转眼就跑出几百米去,然后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刚刚倒底发生了点啥,看着有点傻乎乎的。
而那水坑当中蹦出来的,正是那只上千斤的大野猪。
野猪从水坑里蹦出来,干净利落地干翻了一只百来斤的在狍子。
江河他们都看傻眼了。
这野猪长到这个块头,这个季节只有青,还没有果,要吃饱也不容易。
不过,野猪是吃肉的。
野猪追狍子,那是痴猪说梦。
谁成想这只大野猪猪老成精,居然还会埋伏了
藏身在水坑里头,怪不得小红这么好的猎狗,都没有闻到它那股浓烈的骚臭味儿呢。
那头大野猪压着大狍子,一口咬断了脖子,然后嘎吧嘎吧地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是血。
此时的大野猪,像极了西游记里那只猪刚鬣。
江河看了一下距离,足有七八十米,距离有点远啊,自己头回用机关枪,不太好把握啊,所以,还能再凑近点。
江河他们刚刚一动弹,特别是猎狗一动的时候,那只大野猪顿时警觉了起来,叼着狍子肠子抬头,望向了刚刚现身的小红它们。
江河顿时有了主意,派小红出战,大壮和大青留下,因为它们俩比较笨。
小红窜了出去,在距离大野猪十几米的地方汪汪地叫了起来。
大野猪本来懒得搭理它,别说是一只狗了,就算是百十来只的狼群,这种级别的大野猪也可以信步闲庭,走个三进三出再留下几只狼打打牙祭。
基本上,它是无敌的存在,在山里已经没有什么野牲口会找它的麻烦了,哪怕是块头最大的东北虎,见了它也要绕道走。
现在,却被一只小小的狗不停地挑衅着。
大野猪顿时怒了,甩掉嘴里的肠子,低吼着就向小红冲了过来。
小红仗着自己身子小更加轻灵,转身就跑,跑到江河他们近前的时候,刷地来了一个急转,把大野猪让了出来。
江河已经架好了机枪,瞄向那头大野猪。
大野猪也看到了江河他们,更加愤怒了,脑袋一低奔着他们就冲了过来。
一个千斤巨物,踏地如滚雷一般地冲锋着,那可不是一般的吓人啊。
刘二抱着枪大叫道:“开枪,开枪啊!”
江河不为所动。
春雨拎着大斧子,一脸兴奋,已经半伏着身子,随时准备跃起来,照着猪脑袋来个力劈华山。
至于能不能劈得死,会不会搭自己的小命,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大野猪终于冲到了五十米之内,这个距离,几秒就可以杀到了。
“哒哒哒……”
江河扣动了扳击。
捷克式的枪身一震,一溜火线迎着大野猪就扫了过去。
大野猪的身上爆起一团团的泥尘还有鲜血。
大野猪嗷地嘶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却冲得更快了。
火线不停地扫射在大野猪的身上,大半打空,但是几发打中就足够了。
大野猪的蹄子上挨了一枪,蹄子都炸了,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春雨跳起来要冲上去,被江河一脚踹翻,然后快速换了弹夹,瞄着横过来,面积更大的大野猪,又扫了一梭子。
大野猪像触电了一样不停地颤抖着,这回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江河扔了枪,举着莫辛纳甘冲了过去。
倒底是成了精的大家伙,身上挨了二十多枪,打得尽是窟窿,可是依旧没死呢,顽强地喘着气,不停地蹦着腿儿,居然还想站起来。
大野猪的嘴里冒着血,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冲着江河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声。
“嚎你妈呀!”
江河说着,枪口顶到了大野猪的嘴里,砰地一枪,把猪头打出一个拳大的洞来。
这回,这只大野猪终于死了。
也亏得春雨有大斧子,要不然的话,光凭手上的侵刀,想给它开膛还真没那么容易。
皮不是一般的厚,外面还披着厚厚的松脂和泥土啥的。
不算皮,就这么一层盔甲就足有三四指那么厚,难怪挨一枪不疼不痒的呢。
春雨抡着大斧,从猪肚子上的伤口开始劈起,卡卡地劈出一个在口子来,然后从里头掏出猪肚。
还好,猪肚没有被打破。
这猪肚一翻,好家伙,布满了各种疔,就这么大的一个猪肚,品质还这么好,值老鼻子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