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完毕后,它即刻开始行动。渐渐地散去了背部的灵气,肉眼可见的硬质甲块背部慢慢的转变成了软质肉体,不再是在背部立起一块,而是耷拉了下来。而同时身下的腿也变得愈发粗壮。
刚做完改变。它立刻就能察觉到背部的变化,一时如释重负,神清气爽。扭动身姿,上上下下蹦跶个不停,是要好好体验一番轻盈的快感。
好一会儿,林峰嫌弃的看着它,不耐烦地说:“爽完了没有?完了赶紧给我停下来。让我试试感觉。别人的路上又把我磕着。”
龙猪也自觉差不多了。也停了下,屈膝下来。龙猪身上没有马镫,林峰没法踏着上去,只能用这种方法。
又开始了赶路。龙猪起先的几下蹦,林峰还没有适应过来。即使已经在一旁看过它跳跃的变化,但亲身体验起来总归还是有差的。
原先有背甲,虽然路上蹦蹦跳跳,颠簸不停。但好在还有背甲的边缘可以让他抓握以稳住身体。但现在背甲散去,虽然肉身乘坐的体验远远高于坐在硬块甲上。失去了着力点,好几次他都差点从龙猪身上掉下来。指的是搂紧猪身,抓紧猪毛,防止自己被掉下来。
林峰抓的用力。旧了,虽然龙猪皮糙肉厚,但没了背甲,被抓的也难受,索性分散一点灵气,在背部合适位置,硬化出一小块把手一样的甲,让林峰抓握。在这样的练习中,它对灵气的使用把握也更加精细熟练。
奔驰的同时,一段又一段的跳跃,将林峰和陆炑的二人的身影逐渐拉开。林峰怎么也没有想过,龙猪的速度突然变的这般的快。居然可以快过陆炑骑马的速度。能将陆炑甩在身后。
心里开始莫名的有些自豪和快感。这么多天以来头次对身下骑着的龙猪产生一丝丝的好感。但在这一切情绪中,突然变化的快速,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些不适,好在很快的就适应了。没有再次中途停下来修整。
林峰享受着风驰电掣的快感。突然察觉到左侧身后的快速逼近。荒郊野岭,林峰不放心的转头看了一眼。虽然他大概心里有数会是什么。
左侧身后一道身影越来越近。再不多时就已经来到身后十来米。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陆炑。林峰知道陆炑一定会赶上来。却没想到来的这样的快。且又是骑着马。看来前路一直都是他在拖累陆炑。同时也在拖累逝去的马儿,没能让它一展英姿。
林峰也明白了他和陆炑的差距。有时候物的上限不仅取决于物的本身,也取决于使用者。就像没有遇到人类历史长河中的某些变态,就不会有人知道。头盖骨还可以当做酒杯使用。
对于林峰马只是代步工具,但对于陆炑可能就有不同的含义了。
快起来后就放慢不下脚步。一路行来,一直到了夜里。翻过那座龙猪的山头之后,一路都是平坦,继续行来的那一段路上,森林植被逐渐由多变少,一直到如今,四周环顾,尽是戈壁沙漠。难寻到一点绿色。
没有一处好的落脚点,只能继续往前赶路。龙猪叫苦不迭,抱怨着,大致内容是些,嫌弃旅途遥远,不满陆炑骗了它。但它总是嘴上说个不停,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慢。
它的抱怨陆炑没有理会。它自己念了下就没有再说。它知道有陆炑在它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
再向前一段,远远的看着了一处光亮。厕所光亮却处处透露着诡异。光亮是一大片,却不是稳定的居民区灯火那样。而是飘忽不定,就同远处那里有一大片萤火虫在那处游弋。同时散发的光色也令人心里发毛,是妖艳的亮紫色。
陆炑自从超过林峰后就大概知道了林峰目前的速度,后来的这段路两人又基本回到了并行的阶段。
他们依旧是向前。没有拐向那处紫光。林峰在等陆炑做决定。
果然,一到迷茫择路的这种时候,陆炑就会策马到他前方去为他指路。
显然陆炑的方向就是要去那处紫光。林峰已经轻车熟路,他一路来的最大领悟就是纵是有千般不愿意。纵是有千般疑惑。他也只能跟着陆炑,他有且只有这一个选项。
很快就到了近前。碎碎点点的紫光粒漂浮在空中,如同火星子一般。飞着飞着突然消失。紫光汇聚起来微弱的光照耀出了下方是一片湖水。点点紫光就从湖中跃出湖面。
湖边的四周散布着些些树木。虽然零零散散分布着,但由于树木都不是纵向生长,可都是横向生长。树和老草绕着湖边围了一圈,反倒还显得这片区域有些生意盎然。
古树森齐,有些排排纵纵的躯干居然并列成行,组合出了或是如床,或是如椅的形状。正巧是瞌睡遇上了枕头。林峰正要休息过夜,在茫茫戈壁沙漠中,能有一张床躺着睡觉。且四面有枝干,树叶做的风屏,得天独厚的环境,林峰在看到的一刻开始就不想挪步了。
陆炑的动作也快。林峰回首看他的身影时候,就见他早已躺平在一处“床”上。瞧见已有前车之鉴,林峰自然可以放心的躺到床上去。不过他还有几分谨慎。有空床架起的空间,他无需再考虑地上爬行的毒虫的侵扰。但有利同时有弊。茂密树丛,定然是更适合动物居住。又这般诡异,在树上生存的动物定然又与往常动物有所不同。看着树上摇曳的紫光,这一份不同,显然不会是想好的方向发展。
林峰借着微光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周围一切,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异样。才安心的躺下。
在他躺下那刻,陆炑声音悠悠然从一旁飘来:“记住了。不管再怎么样口渴都不要喝湖中的水。”
声音传来的时候,林峰已经在恍恍惚惚要入睡的状态。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后,就已经入睡。这一日来。对他消耗太大。他确实需要极早入睡来消除身体也疲倦。陆炑的嘱咐完完全全的只停留在他的耳边没有传入他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