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过后,原本死寂的雪山仿若被一场狂暴的灾难洗礼,四下狼藉不堪。厚重的积雪层层堆叠,像是绵软却暗藏凶险的陷阱;
断裂的冰凌如尖锐的獠牙,从雪堆里探出,在惨白日光下闪烁寒光。我们拖着疲惫不堪、几近麻木的身躯,怀揣着那一丝微弱却炽热的希望,继续艰难地向上攀爬。
每迈出一步,深陷积雪的腿脚都仿若被无数双冰冷的手死死拽住,费尽力气才能拔出;冻僵的手指抠住凸出的岩石,指缝间填满冰渣,稍一用力,便是钻心的刺痛。
凛冽寒风呼啸着灌进衣领,割在脸上,大伙的面庞早已被冻得青紫,嘴唇干裂起皮,可谁也没有吭声,唯有粗重的喘息在冰寒空气中凝成团团白雾。长时间高强度的攀爬,让众人的体力临近透支,双腿打颤,腰背酸痛得好似要折断。
但那山顶,恰似高悬于天际的希望火种,吸引着我们不顾一切地靠近。终于,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我们接近了山顶。
就在胜利曙光似乎触手可及之时,变故突生 —— 一股强大到超乎想象的黑暗力量,仿若黑色的海啸,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扑面而来。那股力量阴森冰冷,带着腐朽与毁灭的气息,瞬间压得人喘不过气,身体好似坠入冰窖,灵魂都在颤栗,几乎站立不稳。
“这股黑暗力量…… 好强大。” 我下意识地紧皱眉头,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心脏狂跳,一股强烈的不安如汹涌潮水般在心底迅速蔓延。
手中紧攥着武器和星石,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汗水却顺着额头、脖颈不断滑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身旁的队友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面露惊恐,却强忍着没有退缩,握紧手中家伙,小心翼翼地朝着山顶挪步。
当我们费尽周折,终于登上山顶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呆立当场。只见山顶上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暗旋涡,直径足有数丈,高速旋转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
旋涡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时明时暗,仿若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冷冷窥视着世间,又似通往另一个黑暗世界的入口,深不见底,散发着无尽的恐惧。
而在旋涡的中心,矗立着一个身形巨大的黑色身影,它仿若由纯粹的黑暗物质凝聚而成,周身缭绕着浓烈到实质化的黑暗气息。那气息仿若黑色的浓雾,肆意翻涌、扩散,将其身形遮得严严实实,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庐山真面目。
“你们终于来了,渺小的生物。” 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黑暗身影口中传出,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审判,字字砸在心头,震得人耳膜生疼,灵魂都跟着颤栗。
“把星石交出来,否则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它语调冰冷,不容置疑,透着彻头彻尾的压迫感。
“休想!我们是来封印你这股黑暗力量的!”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大声回应道。尽管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双腿也止不住发软,心中更是被恐惧填满,但眼眸深处,那抹坚毅的光芒却如燃烧的火焰,炽热且不屈。
“封印我?哈哈哈哈,你们太天真了。黑暗力量将统治一切,你们不过是螳臂当车。” 黑暗身影狂笑着,笑声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突然,它毫无预兆地发动攻击,身形一晃,一条巨大的黑色手臂如黑色闪电般迅速伸出,朝着我们抓来。手臂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扭曲,泛起层层诡异的涟漪,好似现实世界的面皮被无情撕开。
见此情形,我来不及多想,迅速举起手中的星石。刹那间,星石仿若感知到危机,光芒大盛,璀璨夺目,化作一道坚实的光幕,与汹涌而来的黑暗力量相互碰撞。
“锵” 的一声巨响,好似金属撞击,溅起一阵耀眼的火花,光芒四射,晃得人睁不开眼。
艾尔和其他金星人也被激起斗志,嘶吼着纷纷冲上前。艾尔双手稳稳端起激光枪,幽蓝的光束如愤怒的利箭,接连不断地朝着黑暗身影倾泻而出;
金星人们则挥舞着骨质长矛、能量剑,各式武器裹挟着众人的怒火与决绝,狠狠刺向、砍向那黑色身影。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无情地浇灭我们的希望 —— 我们的攻击在这股强大无比的黑暗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仿若蚍蜉撼树。
武器打在黑色身影上,好似泥牛入海,根本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没能减缓它一丝一毫的攻势。
“你们的力量太弱了,根本无法与我抗衡。” 黑暗身影再次嘲讽道,语调愈发冰冷。
紧接着,它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黑色手臂如狂风暴雨中的树枝,疯狂舞动,一次次横扫、抓取。
我们在黑暗力量的攻势下苦苦支撑,身体仿若飘零的落叶,不断被击飞,重重摔在雪地里、岩石上,狼狈不堪。
有人嘴角溢血,有人手臂骨折,身上更是多处受伤,鲜血染红雪地。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艾尔满脸绝望,双眼通红,大口喘着粗气,转头看向我,声音颤抖,几近哽咽。
我紧紧握着星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心中同样充满不甘:“不,一定有办法的。我们不能放弃。”
凛冽的寒风在山顶上呼啸肆虐,仿若一头无形的洪荒巨兽在咆哮,冰冷的雪沫被狂风裹挟着,如暗器般狠狠砸向我们。
大家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瘫倒在雪地中,望着眼前那几乎不可战胜的黑暗力量,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无助。
身体的伤痛、精神的疲惫一股脑袭来,我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割得嗓子眼生疼。
可就在这近乎绝境的时刻,往昔冒险的片段如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