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上,青青一直低着头。楚天帆能看到她娇嫩的脖颈上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伸手把她拉近自己一些,让她靠进自己怀中。
柳青青别过头去,看着波光粼粼的画面。忽然又转过来,看着他。
“楚天帆,我在你眼里是一个玩物吗?”
“为什么那么说?”楚天帆心头不悦,“是本王不够宠你吗?”
这种说法真让他生气了。
柳青青眼光闪了闪,放轻语气,“可我想要的是爱。”
呵,人心还是贪婪的啊。柳青青鄙视自己。
“有什么不一样?”楚天帆不明白。宠和爱不是一样的吗?
柳青青突然不想解释了,解释了他也不会懂,高高在上的他不会懂得平等和尊重,他能给与一个女人最好的可能就是宠吧。
“回答我,有什么不一样?”楚天帆却不放过她。他喜欢什么事都弄清楚,想要的东西都掌握到手。
爱是什么?其实柳青青也不知道。
是两心相悦,理解平等?是炽热忠诚,灵肉痴缠?是专一到排他?还是博大到成全?她也恍惚了。
“你也说不清楚,对吗?”楚天帆看柳青青眼中泛起的迷惘,轻轻说,“那你怎么知道我给出的就不是爱呢?”
他托起她的脸,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柳青青静静地承受着,眼神迷迷蒙蒙。但她心头却清亮地知道,她逃不开了。楚天帆就算毁了她,也不会容许她离开了。
他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似乎是与生俱来。
楚天帆真的准备做好几天的“贴身侍卫”。柳青青去店里,他也跟着。
文墨居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辛成过来汇报周边几个城市的纸张市场也打开了,原材料已储备到位,有很多商家都提前向他订货了。
“派人弄清楚各地的交通和销售情况,就地找原材料,到各地建分厂,降低运输成本。高端纸的质量一定得保证,次品全部毁了。”柳青青深知质量就是生命线。高端纸利润大,质量就不能出问题。中低端纸主要靠销量,可在价格上做让步。
楚天帆看着她,莫名就看出了运筹帷幄的大将风采。
柳青青查了账本,“不要冒进,前期投资很大,一定要保障充足的现金流,资金链不能断裂。”
“是。和顺街的烧烤店现在生意火爆,公子有空了也可以去看看。”辛成很高兴。每天看着银子进来真是让人精神振奋啊。
关键公子还给他们有股份,每一份收入都有他们的分成。几个店的掌柜都干疯了。
柳青青笑笑,“烧烤店的生意估计主要火个夏秋,冬天调整成火锅。对了,派出去寻找辣椒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回来。确实我们的库存也不多了,以前根本就没见过这东西,更不知道它能吃,所以也没人种。翟大人说的那地方也没收购回来多少。”
“明年在庄田中选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土壤栽种,我们得有自己的原材料储备。数量不够了找人合作,教种植方法技术,可以签预购合同。”
辛成忙拿笔记下。
柳青青出门上车时遇到了下学经过的姚汝清。
“田一。”他惊喜地喊,“你怎么不去上学了?大家都好想你呢。”
柳青青笑,“家里生意无人照应,实在脱不开身。”
姚汝清有点遗憾,不过转而又高兴起来,“明日休沐。大家约了去西山那边,你也来吧。千万别推辞,刘非己做东,这酸秀才难得出一次手,你一定得去,不去以后见你我就不理你了。”见柳青青想要推辞,姚汝清先把话堵死了。
“那……好吧。”柳青青想自己明天也没什么事。
“那明天见,我们在西山泻玉亭集合,不用带什么东西,刘非己全管。”姚汝清跟她挥手再见。
打开车帘柳青青才想到没有请示这尊“佛”呢。
“那个……贴身侍卫,明天我们去西山玩,你有没有兴趣跟随呢?”柳青青干脆先发制人了。
她倒是会蹬鼻子上脸了,楚天帆有些好笑,“也不是不可以,那田公子今晚得陪本侍卫休息好了。”
啥,代价这么大?柳青青登时就想将这“侍卫”辞退了。“我还是换个人吧。”
“你敢?”楚天帆一把将她扣在怀里。
呃……算了,她不敢。不过估计明天的欢会会被楚天帆那张冷脸搅了。
只能期待他自己改变主意了。
只是,他“尽职尽责”,并未改变主意。
楚天帆到场,众人虽有些拘谨,但毕竟都是年轻人,一会儿就玩开了。而且今日的明王似乎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矜贵冷血,看上去很是温和。
还有些人并不认识明王,还称兄道弟地跟楚天帆让座,让那些认识明王的人手心里都捏了把汗。
“公子,那个人赶不走,非要在那里睡觉。说是那就是他的床,我们还打扰到他休息了。我们拉他,他一挥手就把我们几个给掀翻了。”一些年轻的小厮过来报告刘非己。这次活动场地是他安排人布置的。
楚天帆看向不远处石头坡上躺着的人,那人枕在一根扁担上,翘着二郎腿大喇喇的睡着,不远处是一担柴火。看不清脸庞,只隐隐觉得胡子拉碴的,肩臂异于常人的粗壮。应该是个樵夫。
身穿便服的楚方悄悄走过来到楚天帆身边,耳语了几句。楚天帆一双眼睛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