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记得他跟林纾的那番话。
是不是拥有了孩子,自己就会多一个筹码,安辞念更别想着离开自己。
“谢喻安,你怎么了?”
安辞念实在是没懂,抬起头,转过身看着谢喻安,好端端地怎么想着要孩子了?
“你不想要吗,我觉得我们该要一个孩子了。”
谢喻安微微眯了下眼睛,他在试探着安辞念,眼神不会有一丝的松懈,他要把安辞念所有的情绪看在眼里,要是安辞念敢说错一句话,他下一秒就会发疯,他保证。
“没有啊,老公,你要是喜欢小孩子,我们可以计划计划。”
安辞念根本就没有多想,反而伸手勾着谢喻安的脖子,笑脸盈盈。
她想要是她能生一个孩子,谢喻安喜欢孩子挺好的,毕竟要是自己哪天死了,就有绑住谢喻安的绳子了,这样谢喻安不会轻易殉情了。
两全其美,她当然愿意。
得到安辞念这样的回答,谢喻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心中的报警声瞬间湮灭。
“老公,水冷了,我想你下来帮我温暖一下。”
说着,伸出的右手从脖子后面慢慢滑落肩膀,手臂,手腕,最后到手心,拉着谢喻安的手想要把他拽下来。
谢喻安当然如她所愿,心情瞬间高涨。
他怎么可能会不懂安辞念的意思。
抱着安辞念的小细腰,抚摸上去就让人心猿意马,还有尾椎骨下面,哪里都不长肉,就在那里长,太勾人了。
很快,整个浴室弥漫着爱意与温热,潮红。
谢喻安果然是属狗的,在这方面她一个小白兔哪里是大灰狼的对手,大灰狼把她吃干抹净,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
哎,还不是自己要的。
接下来的几天,安辞念都安坐在画室,她的画作马上就要完成了,让顾客等那么久,太不应该了。
要说起这位顾客,安辞念觉得这位顾客真是好脾气,一点都不着急她的画作,有时候还会发微信聊聊安辞念画作的风格,思想。
很神奇,这位顾客跟自己的想法出奇的一致,甚至她只是简单的描述,那个顾客还反手给她画了一张,居然画到她的内心去了,看画审美,风格简直是同一个人。
太神奇了。
导致安辞念还特意给胡春春打电话,问她这位顾客是怎么寻到她的踪迹的,这都不是顾客了,是知音啊。
知音难寻,知音难寻啊!
也因为这样,谢喻安开始莫名吃起一个陌生人的醋,这家伙太乱吃醋了。
此时的谢喻安还在画室门口跟林砚诉苦他的委屈。
“真是不知道哪一个男人把我老婆所有注意力吸引走了,你看我可爱的老婆,你看她,我那么大个老公站在她面前,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还在跟那个人聊天!”
可怜的就差没气地跳起来打人了。
“那万一对面是女孩子呢?”
“不可能,我分明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吧我,我的确不懂艺术,但是我,我可以陪在念念身边啊,念念想要岩石还是颜料,我都给啊,那个男人算什么,只知道说,我会行动啊。”
说的那才是一个激动,林砚表示这个男人太不正常了,太子爷现在就跟护食的大灰狼,凶巴巴的又不敢对老婆发火,只好一个人在那里干着急。
“我说太子爷,你着急就着急,你掐着我的肩膀算什么好汉?”
林砚一副生无可恋,看了一眼陈漾之后,目光注视着着急的谢喻安。
怎么受伤的总是他啊?
三个大男人就在画室门口看着里面一边拿着手机说话,一边拿着颜料在那里摆弄的安辞念,像极了三个门神。
舒云季却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眼神一下子看到了在画室兴高采烈的安辞念,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关上画室的大门。
“欸,老婆怎么了?”
林砚被舒云季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
舒云季拍着自己的胸脯缓了一口气,表情凝重起来:“罗河,死了。”
“死了就死了,总不能指望我还给他烧高香吧。”林砚听到这句话,摆摆手不以为然。
这个罗河在大学的时候那可会惹是生非了,当年他都有跟罗河打架过,想当初自己降龙十八掌打得罗河措手不及呢。
“对啊小云,罗河犯了那么多罪,不枪毙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陈漾点点头,很是赞同林砚的说法。
这种人活着留着过年晦气吗?
“但他不是枪毙死的啊,他是被人投毒而死。”
哈?
“那说不定他在监狱遇到正义使者了,为民除害呗。”林砚还是不以为然。
“林砚,你再在这说风凉话,我跟你急了。”舒云季嗔怪了一眼林砚。
林砚轻咳一声,委婉表示自己不该插嘴。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投毒那也总有人有毒药吧,罗河一个人一个房间,手上的食物通过看管者获取,大家都查了监控,全程根本没有任何可疑人触碰,那离奇的事情不就是在这里,没有人接触,大家都是按编号分发,而那个看管者更是个新人,跟罗河没有任何关系,怎么罗河吃了那顿饭就死了呢?”
这么一说,有点灵异事件了。
不过罗河这个人有些可笑,最后审判的时候把责任全部推给了自己,安雯欣他们摘得一干二净,完全找不到罗河被买通的证据。
这样的情况下,安雯欣没必要给自己添堵,可是不是她做的手脚,又会是谁的呢?
此时,画室的大门被打开了。
“你们这是准备在画室门口开会议啊?”
打完电话,她就听到门口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有什么话这么迫不及待,在门口就开始了。
“念念,罗河死了。”
随后赶紧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安辞念,他可不敢再欺瞒安辞念了,可不能在同样的事情上犯错误。
安辞念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想到自己去看罗河的时候,下定结论:“罗河死跟安雯欣没有关系。”
舒云季有些疑惑,说实在话跟罗河有仇的,能威胁到罗河的安雯欣的怀疑最大。
“就像你们说的,罗河宁愿死都没把他们供出来,他很快也就会被执行死刑,安雯欣没必要给自己添堵,安雯欣当上了副董,忙碌公司的事情哪有那个闲情去理会罗河那个疯子。”
这么一说确实挺有道理的。
“不过,我也知道罗河背地里还有一个人,想来跟那个人会有点关系了。”
那个他不愿意供出来,说不知道的神秘人。
安辞念的手机再一次响起电话。
“辞念,罗河死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