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玉华姐,你若有什么烦心、摆不平的事,你跟哥们几个人说说,说出来,一定给你办得服服帖帖。”其中一个二流子舌头打转,胸脯拍得砰砰直响。
陈玉华当时正愁不知用什么办法来让程余和邱晓吃点苦头。想着在学校里肯定行不通。这不,瞌睡时有人就送来了枕头。于是对二流子们大倒苦水。
二流子们一听这话,顿时义气感爆棚:“这点小事你放心。找个机会,我们兄弟们把他们修理了。”
“对,修理修理他们。只是,是要大修还是小修?”另一个二流子接过话茬。
“什么叫大修,什么叫小修?”陈玉华一脸疑惑。
“大修就是打断他们手或者脚。至于小修嘛,就是把他们打个鼻青脸肿了事。”二流子故作老练的解释起来。
“那还是小修。打个鼻青脸肿就行。”陈玉华虽说想要给程余他们一点教训,毕竟也不想把事弄得不可开交。之所以这般做,纯粹是想要赢回程余的心。
“若只是小修,好办得很。后天,不,明天,你把人给约到学校外的树林边,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了。”二流子拍着胸脯承诺。
陈玉华见事已说完,又陪着他们一起喝了几杯酒,便带着她的同学一起走了。二流子们看着这群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学生,心花荡漾起来。
回到了学校陈玉华也并未将二流子说的话放在心上。也并未按照他们的交代约了程余。直到一周后,陈玉华独自一人出了校门,刚离开校门没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才猛然想起来这是上周吃饭时遇上的二流子。
陈玉华转过身,站定,无比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玉华姐,你是贵人多忘事。那天我们喝了你的酒,说的话可还记得。”二流子见陈玉华站定,急急几步迎了上去,嬉皮笑脸地调侃。
陈玉华略作思考:“啊?为了这事啊?我还以为当时就一酒话。”
“酒话?我们出来混的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义气为上。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的。”二流子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陈玉华。
“行。不过只能是小修。”陈玉华叮嘱。
“那当然了。我们都是专业的。而且说话算话。”
“行。我相信你。但事情办妥之后,我要怎么感谢你?”陈玉华终归是在从政家庭中长大,见过的世面也比较多,找人办事总得有个价码。
“这个容易。事成之后,你请我们喝顿大酒。”
“就这么简单?”
“当然了。我们追求义气,不追求女色。”二流子倒是有了几分道义。他虽未能完全读懂陈玉华的交易密码,却总喜欢扮作讲求义气的样子。
“那你说个时间?”陈玉华听了二流子开出的价码,爽快地答应。
“明天下午六点?”
陈玉华略作沉思,满口答应。两人谈定之后,各自离开了。
次日,陈玉华让人送了一封信给程余,要他下午六点到校门口西边的小树林里见面。程余若不去,后果自负。看着这封信,程余很是无奈,他不想去,可又真的担心陈玉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是,下午上过课后,也来不及吃饭,就匆匆赶往了小树林。
当他来到小树林时,左顾右盼,左等右等,都不见陈玉华。正当他要转身离开时,冲出来几个十八九岁的小年轻,一窝蜂地向他扑过来。程余本能地躲闪,正在一番厮打时,路边走过几个训练归来的兵哥哥,正列队从小树林边的路上走过。他们听到厮打声,如同箭一般地冲了过去,见几个小年青正围殴着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一声大喊,便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将小年青制服,并押着他们来到了派出所。
经过一番了解后,真相大白。起初,几个小年青还挺讲义气,抵死不愿意说出谁在指使。可他们毕竟只有着二流子的形,而全无二流子的神。在警察的一番恫吓下,把一切都说了。很快,这件事派出所便上报给了程余所在的学校。陈玉华因为纠集外部的不法青年殴打同学,情节严重,给予开除处罚。而几个二流子也因是初犯,并未造成严重后果,加之程余对他们提出了谅解,赔偿了医药费也就了事了。
陈玉华接到学校开除的决定时,彻底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冲动,也彻底堵了她和程余未来的路。
陈玉华被开除,程余也感到痛心。实在无法理解,陈玉华为什么要这样做。在陈玉华离开学校时,程余试图去送她,可她却抵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