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白蘅笑的意味深长
“九公主可不是这么心善的人,为什么要救她?难道九公主与她有私交?”
李长歌心中一急,连忙解释“我是因为表哥喜欢她,怕她有危险表哥伤心,所以才出手救她的,难道表哥不想看到她安全吗?”
“我自然很想要看到她安全,可是九公主看起来比本官还要关心她。”
他虽说着关心,可那表情态度仿佛在说一个小妾死也就死了,根本不会让他心动摇分毫。
李长歌眉头深锁,果然心黑的人最无情,可怜她的赵玉郎还在狱中受苦,可怜的云姑娘,竟拿捏不得他。
“来人,快将云姑娘救出来。”李长歌见云潜泡在冰冷荷花池,那慈眉善目可怜巴巴模样,令人看了心疼。
表哥真是好狠的心,那荷花池内,她命人撒了割伤人的铁丝,她一定受伤了,他竟毫无关心之举。
“九公主不是想要她死吗?既然你府里的太监替你出手了,你该高兴才是。”
他阴阳怪气让李长歌一惊
“本公主何时想让她死了?”
他冷淡一笑
“你为了想要退婚,将她拉出来,不就是想让她死吗?她的身世你是没查清楚干脆让你姑父姑母在去查一查吗,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背着手朝她一步一步走近,逼的李长歌一步一步后退。
“表哥,我查她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表妹,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管我的私事,皇上与皇后不提起也罢,若与我提起她的事,那你就真的完了。”
白蘅很少会当面生气,李长歌知惹恼了他,可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是想赶快退婚,但是退婚的责任她不愿意承担,她本意是想拉出云潜,让父皇母后管上一管,那样姑父姑母自知理亏同意退婚。
她以为白蘅一定会护自己的小妾,提出退婚的,如今看来,他肯定不愿意为了小妾去惹父皇不快。
事与愿违
她也看出来了,白蘅似乎对他的小妾喜欢并没有到提出退婚的地步。
皇家御赐婚姻,她提出势必会惹怒父皇,她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嫁给他白蘅?不,她深爱赵玉郎,死也不会嫁给白蘅的。
“表哥,你误会了,是李承欢,是她先与母后说你身边的云姑娘的事。你也知道,本公主生父生母早已为国捐躯了,父皇母后愿意收养我册封我为公主,我已经很感恩戴德了,母后问我,我不得不说。本公主本意只是想要成全你们。”
“成全我们?”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荷花池内的云潜
问“成全我们什么?”
“自然是成全你们在一起”
“九公主是觉得我们现在没在一起,还是觉得她会随时离开我。”
见云潜身边池水被零星血晕染,他整个人沉了下来。
离开你?李长歌只感觉他会随时抛小妾。
谁看到自己爱妾掉进荷花池被追杀还能淡定的观看?
要说不愧是她狼心狗肺的表哥呢
“表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没想过害死她。”
她扭头走向岸边,遣开宫人,伸手亲自将云潜拉上了岸,见她胳膊上多处有血迹将衣衫染红,关心道:“你没事吧”
“回公主,民女无事。”
云潜将袖口的水拧出,飘了眼死寂的白蘅,迅速扶住心口柔弱的咳嗽两声。
“民女,感觉有些,头晕。”
李长歌解开自己披风披在云潜身上“来人,将李御医请到正厅来。”
云潜装的很像,能看出来李长歌是真的有点担心她,至于一旁的白蘅,他冷眼旁观,一句话未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在憋着别的坏也说不准。
“你傻吗?为何要替他挡刀?一个太监根本伤不到他,下次若再遇到这种事,你尽管躲就行。”
“是,民女知道了。”
云潜低眉顺目换好了衣衫,身旁有两个宫女正在帮她处理胳膊上的划伤。
“啊……”
云潜惨叫一声,吓的李长歌绕进了屏风看向她。
“怎么了这是”
“疼”她指了指手腕下那道最深的伤口“太疼了”
“忍着点吧,你以后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李长歌萎靡的坐在了她身旁“如今的表哥本公主想你也看出了几分,他根本就没有心。你是他的小妾,替他挡刀他都不来关心一下。可怜我那赵玉郎还在他的私狱中关着。”
她说着眼中挂满泪水
“那私狱和地狱没有区别,玉郎是文人,没有半分修为,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罪。你说表哥是不是对玉郎早就用刑了?”
“不能把”
赵玉郎好歹是新科状元,没有皇帝示意,他白蘅就算在不喜赵玉郎,也不可能轻易对新科状元用刑。
李长歌凝着眉“你说表哥他为什么要对付赵玉郎?是因为本公主喜欢赵玉郎的事传了出去让他很没面子,所以他才要报复赵玉郎吗?”
云潜想了想回她“公主,民女觉得您不用求着白公子放了赵玉郎君,这赵玉郎君为何会入私狱?”
李长歌美眸染上怒意“那赵家赵小姐举报玉郎半夜家中召妓。”
赵书君举报的吗
“可有人赃并获?”
李长歌垂下眼眸“有,春玉楼头牌牡丹。”
春玉楼?
“可是大火烧了的那家春玉楼?”
“就是那家,春玉楼东家在那场大火也烧死了,那牡丹在玉郎君床上被赵书君当场抓住后,竟咬着自尽,玉郎昏昏沉沉的就被抓走了,父皇得知此事大怒。那是父皇亲封新科状元竟半夜召妓,实在有损天颜,所以才秘招表哥将玉郎君押入私狱。”
云潜想了又想,察觉此事并不简单。
“公主可有找赵小姐询问,官员家中召妓本有罪,都是隐秘行事,她为何知道赵玉郎君半夜召妓?”
这赵玉郎君借宿赵家,怎会在赵家半夜召妓?任谁听了都不合常理。
李长歌愤恨拍了一下桌面“她称病家中说得了恶疾,无法见人。”
她话音刚落,贴身宫女进屋俯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李长歌吃惊起身质问“赵书君因恶疾缠身死了?你确定属实?”
宫女跪在地上“公主,今日赵府挂满了白布与白花,消息已传开了。”
李长歌跌坐在椅内“怎么办,玉郎君该怎么办。”她慌乱抓住云潜的手“你帮帮我行不行,只有你能帮我了。”
云潜急忙表现出诚惶诚恐来
“公主此话何意?想让民女如何帮,尽管提。”
“本公主见不到赵玉郎,根本进不了表哥的私狱,但是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