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时间过得飞快,在芦丁战火连天的时候,都城的百姓们依旧日复一日的地生活着。
百姓们在得知朝廷首战告捷以及高丽想要和谈的消息,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虽泛起丝丝涟漪,却没有持续多久,只有一些嗅觉灵敏的商人闻风而动。
而侯府和果郡王府这些日子都在为顾瑶和赵世子的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赵铭的腿上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曾经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如今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粉色疤痕,宛如一条细长的丝线蜿蜒在他的腿上。
虽然还有些微微的紧绷感,但已不再疼痛难忍。
赵铭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无奈。
他不时地轻轻活动一下腿,感受着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不适。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腿上的疤痕,心中对顾家的仇恨不减一分。
此时,果郡王和赵母一同来到了赵铭的房间。
果郡王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气质高贵,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
赵母则满脸担忧,手中还拿着一块手帕。
果郡王率先开口,声音温和而沉稳:“赵铭,明日便是你和顾瑶的婚礼,你的腿伤如何了?”
赵铭咬了咬嘴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再抬头望着果郡王:“父亲,我的腿还是无法行走,恐怕不能出席婚礼了。”
赵母一听,眼眶顿时红了,她走到赵铭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铭儿,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婚礼可是大事,你不能缺席啊。”
赵铭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紧紧握住拳头:“母亲,我也不想缺席,可是我不想以这副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人前。”
果郡王微微皱眉:“铭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既然你不想出席,那我们就想个办法。”
三人陷入了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赵母突然眼睛一亮:“老爷,我听说民间有一种习俗,若是新郎无法出席婚礼,可以让公鸡代替新郎拜堂。”
“这倒也是个办法。铭儿,你觉得呢?”
赵铭犹豫了一下,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但他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又商议了一些婚礼的细节,然后果郡王和赵母便离开了房间。
赵铭独自坐在房间,望着窗外的夜色,眼底的阴霾仿佛要将人吞噬。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顾瑶想嫁给他,才打断他的腿,让自己变得和她一样不堪;还是顾妍君不想嫁给他才动手将自己打残。
总之和顾家脱不了干系!
高丽在将文书送回后,金南茗和金南熹就开始准备出发。
他们挑选了最忠诚的侍卫,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希望能够在楚国皇宫中展示高丽国的诚意。
此时,宫殿内灯火通明,人们忙碌地穿梭着。
“兄长,楚国皇宫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我们此行一定要小心。”
金南茗点了点头:“时刻保持警惕,随机应变。”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
两位王子带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前往楚国皇宫的旅程。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但也充满了希望。
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为高丽国带来和平和机会。
在高丽两位皇子出发的第二日,在楚宴接到皇帝的命令后,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皇兄的考量,留下五万士兵在芦丁,既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保障。
他叫来王成成等将领,仔细地交代着后续的安排。
“王成成,你等务必守好芦丁,密切关注高丽的动向。若有任何异常,立即飞鸽传书告知我。”
楚宴的眼神坚定而严肃。
王成成等人齐声应道:“将军放心,我们定当不辱使命。”
而在另一边,楚景澜也得知了皇帝的命令。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着此次回都城的种种可能。
只怕这一路没有来时那么顺利。
楚景澜来到议事厅找楚宴: “皇叔,此次回都城,不知和谈能否顺利进行。”
楚景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大皇子不必过于忧虑,我们只需做好我们该做的,至于结果,就看双方的诚意了。”
楚景澜点了点头:“皇叔所言极是。那我们何时出发?”
楚宴思索片刻:“事不宜迟,明日便出发。我们要尽快追上高丽两位皇子的步伐。”
“好,皇叔,那你先忙,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好!”
说完,楚景澜就出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