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的查探被隐匿在暗处的人发现了,回来的路上,被我发现了。”
“臣将计就计,佯装不知,引那暗中之人现身。”
“果不其然,在行至一处偏僻山谷时,他们出动了。”
“虽然他们个个身手矫健,来势汹汹。”
“但臣和兄弟们提前做好了准备,迅速拔刀迎敌。”
“即便如此,我们的两名兄弟还是没能幸免遇难。”
楚宴随着李成文的一字一句,心也在跟着被揪着。
“王爷,那两名兄弟皆是忠勇之士,为护臣等周全,不幸血溅当场,臣实在于心不忍,亦深感愧疚。”
“求王爷厚葬他们。”
说完,李成文就重重磕了一头。
“本王知道了,虽此事不宜公开,但牺牲兄弟们该得的东西一分也不会少。”
楚宴伸手将李成文扶起。
“抓到活口了吗?”
“臣幸不辱命,将所有的黑衣人都杀了,只留了一个活口,带回来了。”
“好!”楚宴重重拍在李成文的肩膀上。
“走,去看看!”
李成文领着楚宴进入那阴暗潮湿的地牢。
四周墙壁上挂着的火把闪烁不定,映照出斑驳陆离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混合气息。
牢房内,黑衣人被粗重的铁链紧紧锁住,虽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却仍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
楚宴缓缓走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衣人,声音低沉而威严:“本王劝你还是乖乖道出实情,免受皮肉之苦。”
“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行刺高丽两位皇子?”
“呸”黑衣人吐了楚宴一口混合着血丝的唾沫,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楚宴见状,微微点头示意,士兵们会意,立刻上前施刑。
皮鞭抽打在黑衣人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下都带起一道血痕,可黑衣人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硬是一声不吭。
楚宴见状,眼神愈发冰冷,他低沉地喝道:“继续!”
士兵们换用了带刺的铁鞭,每一次抽打,都带起一片血肉模糊。
黑衣人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从脸上滑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但那双眼眸中依旧满是不屈。
随后,狱卒又拿来烧红的烙铁。
通红的烙铁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靠近黑衣人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烤得扭曲。
当烙铁触碰到他的肌肤,发出 “滋滋” 的声响,烧焦的皮肉味弥漫开来。
终于,黑衣人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双手紧紧攥着铁链,关节泛白。
楚宴微微皱眉,却并未叫停,他深知这次若不逼出真相,日后恐再无机会。
士兵们又拿来夹棍,他们夹住黑衣人的手指,用力一拧。
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清晰,黑衣人面色惨白如纸,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滚落,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已是奄奄一息。
可即便如此,黑衣人还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楚宴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抬手制止:“罢了,先莫要将人弄死,留着日后再审。”
言罢,转身离去,地牢中只留下黑衣人沉重的喘息声。
深夜,青莲正在自己的房间内对着镜子梳理着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慵懒与冷漠。
突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她的窗台之上。
青莲放下手中的梳子,轻轻走过去,解下了信鸽腿上的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李语芹擅自将顾靖澜杀害,组织没有责任为她善后。”
“她如今的身份于组织而言已毫无价值。”
“目前局势严峻,朝廷已经对我们展开追查行动,此刻实不宜再有任何多余举动而暴露行迹。”
“李氏知道的太多了,断不可再留存于世,必须除之而后快,以免其成为朝廷追查的突破口,为组织招来灭顶之灾。 ”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无情的决绝。
青莲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与无奈,她将纸条蘸着烛火点燃,扔在地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