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董梅把高跟鞋脱了,换上了拖鞋,锁上门就赶紧来到了董芬那。
董芬那没锁门,刚到楼上,董梅就闻到了一股酒臭味。
“呀,你可算来了!”
董芬看到她顿时嚷嚷了起来:“你瞧瞧,这都是你们家陈祥吐的。”
董梅一看,地下吐了几滩污秽之物,顿时一阵恶心。
这时,刘峰从厕所里也出来了,看着满脸通红,看来他也喝了不少。
桌子上还摆着没吃完的烤鸭和花生米,还有卤猪耳朵。
陈祥正趴在一旁呼呼大睡,嘴角还留着污秽,衣服也弄脏了。
董梅皱了皱眉头:“刘峰,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峰估计是喝多了,口舌不清:“我~我还想问你呢,我不喝,陈祥非逼着我陪他喝!”
在刘峰断断续续的说话中,董梅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出去后不久,陈祥也出去了。
他去买了菜然后过来找刘峰喝酒,从早上11点就一直喝到了下午四点,期间,陈祥还吐了几回。
刘峰说完,晃晃悠悠跑到房间睡觉去了。
据董梅说,这地下的东西都是陈祥吐的。
“你们俩这是咋的了,是不是闹别扭了?”董芬拿了扫把过来,准备扫垃圾。
“还是让我来吧!”董梅抢过了扫把,帮忙的一起收拾。
看着她拿起了扫把,董芬打湿了拖把,拖起了地。
两人忙活了半个小时,总算把地给拖干净了,把周围又擦拭了一遍。
董梅拿出纸巾把陈祥的嘴巴擦拭干净。
“你们俩到底咋回事啊?”看着董梅没吭声,董芬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就因为上次我和李强去派出所的事没告诉他,他就生闷气呗。”
听了董梅的话,董芬也觉得难以置信:“不会吧,这陈祥也太小气了,这么久的事了,再说那又不是约会。”
董梅耸了耸肩:“可不是嘛,所以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谁知道他还来劲了。”
董芬愤愤然道:“对,就应该这样,别惯着他。”
看他如今醉得像烂泥似的,董梅犯了愁:“这下可咋办?我可扶不起他。”
“行了,要不这样吧,我们俩把他扶到隔壁房去,今晚上让他在这睡!”
董梅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明天早上,你让刘峰早点喊他起床上班!”
紧接着,董梅和董芬把他扶到了隔壁房间睡下,董梅回去拿了件衣服过来,又帮他擦拭干净身上的污秽,再拿着换下的脏衣服回去。
回去以后,董梅刚下米煮饭,门又被敲响了,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那包租婆。
包租婆看见董梅,又是一阵惊讶:“靓女,你怎么住在这?呢唔系那个男的租个么,我今天系来收租个。”
没等董梅回答,包租婆走出阳台一看,发现外边晾着两人的衣服,还有牙膏牙刷都是两人的。
这包租婆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一本正经的对董梅说道:“靓女,之前系那个男的租,我就没讲咩。”
“但系你们要是两个人租,要出示结婚证,无结婚证,吾可以租给你地。”
包租婆那半白不铺的普通话,听的董梅很是心急,最后说了半天,她总算明白了,原来包租婆问她要结婚证。
这两个人租房子必须要结婚证,说没有结婚证就不能租给他们。
“老板娘,我们的结婚证在家里没拿出来。”董梅试图解释。
包租婆答应给他们时间,叫她让家里把结婚证寄过来。
“贡个话,你地要屋企啦啦声寄过来了,下次我过来毛见到结婚证,你地要搬走。”
“一定一定~”董梅连连点头。
接着,包租婆又问董梅要房租,董梅说陈祥不在家,让她明天再过来。
包租婆看着一脸不高兴,唠叨了半天才走。
说尽了好话才送走包租婆,关上门,董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房租要400多,自己才不会出,陈祥租的房子当然要他交。
自己才发了1000多块钱的工资,还了300块钱董芬,自己身上现在只有1100块钱左右了。
过两天又得寄几百块钱回家,还得留点生活费,这钱哪哪都不够用。
“唉!”
董梅叹了一口气,这什么都要用钱,自己得想办法多挣点。
打扫了卫生,炒了菜,等吃过饭,董梅又冲凉洗衣服,等忙完也到了晚上的八点钟。
想着今天自己出去忙活了大半天,忘了寄钱回家。
看着现在八点多,婆婆估计还没睡觉,董梅想了想,又走下了楼,去门口的小卖部打起了电话。
电话打通了,婆婆还没回去睡觉,很快就过来接电话,女儿玲玲也在,这会儿玲玲估计已经习惯了董梅不在家,接电话已经不会再哭。
说了两句她就跑开了,令董梅又感觉到一阵失落,感觉自己才出来俩月,女儿跟自己都不亲了。
看着董梅有些失落,婆婆安慰她:“梅啊,玲玲她去玩儿去了,你别担心她,你现在工作咋样了?”
电话里传来了婆婆关切的话,顿时让董梅心里一暖,董梅告诉婆婆,自己刚发工资,等过几天就给她寄钱回去。
董梅让婆婆给玲玲买几身新衣服,因为她的衣服都旧了,而她现在又正在长个。
“嗯,我知道,你放心,你在外面也要自己照顾好身子。”婆婆让董梅放心,家里一切都好。
挂了电话,董梅上了楼,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惯了陈祥在旁边,这晚上他不在,董梅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想到陈祥不信任自己,董梅更是辗转难眠,自己跟他在一块,当初图的也正是他知冷知热,对自己好。
和他在一起租房子,除了房租,从来也没有花他的钱,就连买菜也经常是自己掏钱。
很多时候他回到宿舍,别的活也不怎么干,自己啥也没得到,有时候还倒贴菜钱。
不仅这样,陈祥还时不时的怀疑自己,越想越让董梅觉得有些憋屈。
还有包租婆的话又在耳边回荡,还说要有结婚证,不然就不能在一块租房子,可他们俩不是夫妻,上哪儿拿结婚证。
这一晚,董梅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