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敢打本王妃的儿子,本王妃倒要看看这忠安侯夫人是何方神圣!去把人请过来!”
塞北王妃巴僳僳眼睛一立,一根鞭子从腰间抽出来,啪啪啪甩了甩。
附近围观人群顿时七嘴八舌,小声交头接耳。
“忠安侯夫人?是不是夏大将军那个女儿夏熙之?上次围猎见过,她不是还因为勇敢救人被陛下奖赏了么,看她的样貌品性,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谁敢打塞北太子啊,我感觉不太可能。”
“说不定是不知道是塞北太子吧,毕竟不是咱们中原人。”
“我觉得侯夫人的样子,不像随便打人的这种人.....”
“嗐,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记得以前是谁来着,表面上温婉大小姐,背地里活活打死过好几个奴婢.....”
“你说的是前太傅家的那个,还真是,要不是某天太傅家意外走水,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太傅家大小姐竟然这么恐怖,那一具具尸体,真吓人。”
“忠安侯夫人不会是也是这种人吧.....,那她这次算是招惹了硬茬了,塞北王妃可是出了名的悍妇,谁敢招惹她,啧啧。”
“就算她不是悍妇,侯夫人也完蛋了。塞北王妃,那可是陛下也要给几分面子的,何况她打的还是人家太子!咱们陛下就算给塞北王一个交代也得严厉处置她。”
一群人有的八卦心态有的看笑话心态有的幸灾乐祸心态,极少数个别真心欣赏夏熙之的,开始替夏熙之担忧。
刚入宫的夏熙之,迎面就被一个一身塞北打扮的人半路拦住,
“请问,这位是忠安侯夫人么?”
“是的,有何事?”,夏熙之疑惑。
“侯夫人,塞北王妃有请。”,塞北服装的男人做了个有请的手势,虽然是请,但那语气似乎不容反驳。
夏熙之微微眯了眯眼睛,塞北王妃?是她救了的那小孩儿的母亲,应该是要感谢她吧,但这样子也不像是请她过去感谢她的啊.....
这时,相府千金朱鸢然忽然走了过来,睨了眼那塞北男人,压低声音在夏熙之耳边小声道,
“你是不是打过人?塞北王妃的唯一的儿子,塞北太子乌贪訾近日似乎在皇城被打了,好像他说是你打的,我劝你最好别自己过去,塞北王妃很凶猛。”
夏熙之顿了顿,没想到交集不深的朱鸢然居然会过来提醒她。
“多谢朱小姐提醒。”,夏熙之点了点头。
朱鸢然也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柳若兰和斐蓁就在夏熙之身边,所以朱鸢然得话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柳若兰顿时幸灾乐祸,夏熙之可真是愚蠢,连塞北太子也敢打,就算不认识,还不认识塞北服装么?真是愚蠢至极。
她这次绝对完了,塞北王妃可是出了名的悍妇,夏熙之怕是不仅要跪地磕头道歉,估计要被羞辱。
脸恐怕该丢尽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在皇城贵人圈子立足。
经过此事,斐蓁该明白,谁才是能给他撑起侯府颜面的人.....
斐蓁蹙眉,他是不相信熙之会打人的,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他不能让她独自去面对那个传闻中的悍妇,
侧目看向夏熙之,“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用,肯定是误会,我从未打过人。你还要去勤政殿见陛下,别因为我耽误了时辰。”
夏熙之自信的眼神让斐蓁放松神经,点了点头,“好,若遇到什么事,派人通知我。”
夏熙之点了点头,跟上塞北男人。
这中间有误会是肯定的。
她不仅没打过乌贪訾,还救了一命,她倒是好奇,为何乌贪訾会说她打他。
何况,她也不是在那站着不动被打的人,就算是塞北王妃她也不惧。
说来也奇怪,她莫名的就觉得,若真出什么事,夜胤不会为了塞北王惩罚她,反而会保护她。
对他莫名的自信.....
一路上,路过了好几个贵妇贵女,夏熙之都是点头打招呼,她们也点头,但互相对视的眼神,或是怜悯或是幸灾乐祸。
走了一段路,转了个弯就看到了站在那拿着个鞭子的塞北女人,夏熙之立刻就知道是塞北王妃了。
“臣妇见过塞北王妃。”,夏熙之微微行礼。
“呵!你还敢来?倒是有几分胆量,就是你打了本王妃的儿子.....”,巴僳僳吊着眼睛满脸厉色的走过来。
夏熙之挑眉,“王妃可能误会,臣妇并未打过任何人。”
“你还敢狡辩!”
啪!
巴僳僳一道鞭子打在夏熙之的脚边。
夏熙之丝毫不惧,眯着眼睛道,不卑不亢,“塞北王妃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这就是塞北风范么?”
巴僳僳完全没想到夏熙之没有因此吓到,反而淡定的反驳,她倒是生出了几分欣赏。
“仙女姐姐!”,一头脏辫的乌贪訾眼睛放光,突然跑到夏熙之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夏熙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身体好了?”
乌贪訾乖巧的点头,“嗯嗯嗯,好多了!”
“母亲,这就是儿臣说过的救了儿臣的仙女姐姐!”,乌贪訾拉着夏熙之的手就往巴僳僳身边拽。
巴僳僳愣住,“你说她救了你?你不是说她打你么?”
“打儿臣的不是她,仙女姐姐是侯夫人?可恶,那看来那女人是假冒的侯夫人!”,乌贪訾恨恨的攥紧拳头。
“等我找到她,定要狠狠的揍她一顿!”
巴僳僳顿时也明白了是误会,尴尬的收回鞭子,“抱歉侯夫人,是我误会了,我道歉。”
说着,把身上的玉佩摘下来,“这个算是我的赔礼。”
“这么贵重的东西,臣妇不敢要,都是误会,误会解开就好,臣妇不会介意。”,夏熙之拒绝。
这玉佩的形状和色泽,看起来不是简单玉佩,原剧情中,斐蓁靠着一块玉佩号令了一万塞北铁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这不光是赔礼,也是夫人救了我儿子的报答,没有你,说不定贪訾他已经死了,无需跟我客气,再客气可就是不给本王妃面子了。”
夏熙之挑了挑眉,笑着接过玉佩,“既然王妃这么说,那臣妇就却之不恭了。”
巴僳僳笑着拍了拍夏熙之的肩膀,
“爽快!你这性子一点不像大夜国那些扭捏造作的贵女,倒像是我们塞北女子,有没有兴趣去塞北玩一玩,我们那骑马喝酒唱歌,比你们这的女人舒服多了。”
夏熙之委婉拒绝,“以后有机会了,臣妇现在有孕在身不太方便。”
“哎呀,好可惜.....”,巴僳僳一脸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