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只海鸥被知乐带到了申鹤师姐那里。
山腰间带着薄雾和寒气，高耸入云的山仿佛连接天宫，陡峭的岩壁光滑到无法下脚，连冒险家协会最优秀的冒险家也没办法深入山林登上山顶。坊间传言是山上有仙人居住，施了仙法才叫凡人无法找到上山的道路。
天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仿佛像是错觉一样。
“哎，你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路人捣捣友人的胳膊。
“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
知乐提着那只海鸥，剑尾在天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几个呼吸之间她就已经降落到山头上了。这些年来她御剑飞行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如果璃月要是举办飞行大赛的话，那第一名非她不可。
“知乐。”申鹤挽了一个剑花将剑收回剑鞘，这才看过来。
知乐：“申鹤师姐！”
隔着老远她就兴奋的挥挥手。
师姐总是待在山上，而且总是吃些什么鲜花草露，这怎么能行呢？带只鸽子来给师姐补补。
意识到了，这恐怕是最后的鸟生时光了，被知乐倒着提着爪子的海鸥拼命地拍打翅膀挣扎起来。看着那只在师妹手里发出求助目光的‘嘎嘎’叫的鸟儿，申鹤发出疑问：“知乐，你提着鸽子做什么？”
知乐：“带给师姐尝尝。”
申鹤：“哦。”
海鸥：心如死灰。
————
那只海鸥拔了毛架上火架，加了香料刷上蜂蜜，在火焰上烘烤的滋滋冒油。知乐翻转着烤架，嘴角流涎。
“知乐，你的头发怎么白了？”申鹤突然察觉。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知乐，如果你死了， 我会去看你。”申鹤陷入深思，沧海桑田，她突然发现年幼的师妹已经变成老奶奶了。
知乐：虽然不知道申鹤师姐脑补了什么，但是已经连现在过去了多久都没有注意吗？！
知乐：“……师姐，你这话是打哪里学来的？”
申鹤：“上次看见有人在山头上烧纸，听见他们说的。”
知乐：……
知乐又给烤鸟翻了一个面：“因为觉得师姐的头发颜色很好看，所以我就去染的。”
申鹤不疑有他，相信了亲亲师妹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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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留云仙君就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不说实话？哼，那就不必说了，本仙也没那么想知道。”留云生气的一甩尾巴就离开了。
原地的知乐讪讪地摸摸鼻尖。
没过一会，留云又回来了，身后还跟来了几位眼熟的仙人。
“不告诉我也罢，削月他们非要说帮你看看身体，自己跟来的。”留云仙君高傲地抬抬长长的仙鹤脖子。身后的一众仙人听见这话都沉默了，理水叠山真君更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火急火燎的叫大家赶来看看她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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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看起来用过什么极为损耗寿数的法子。”
“两股力量在体内达到平衡，所以就只是看起来头发白了而已。”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留云这才放下心来，又一一送走众仙之后，留云回头定定地看了知乐片刻。就在知乐都已经做好被数落的准备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掌风。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下一秒就感受到宽大的翅膀搁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摩擦着。留云安抚性地摸摸小徒弟的头，看到那高高衣领下遮掩的金色裂痕，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下次遇到危险，就喊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