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不多，只会这个。”长次坐在摇摇晃晃的小板凳上，长柄勺搅拌着锅子里煮的不明糊状物体。看着那锅物体，知乐默默把头瞥向院里中种的花朵上，莫名的，她突然不是很饿了。
那花大朵又雪白，开的娇艳欲滴。知乐不懂花，但是那花看起来就养护的很好。
“那是我妈妈种的花。”看到知乐盯着那丛花，长次以为她对那花感兴趣。
妈妈以前总是精心打理那花，在妈妈不见了以后，那花就是长次在打理了。
“锅要糊了。”知乐提醒他。
长次又才手忙脚乱地去搅拌锅子里的不明物体。
最后，食物被端上来了，不出知乐所料，那看起来颜色奇怪的糊糊不知道会不会死人。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长这么大的，像是看出知乐心中所想，长次脸颊涨红支支吾吾地辩解：“以前都是我妈妈做的这道菜，我还不太会……但是我可以学的！”
“奥。”知乐还是端起碗，一口干了那粥。喝完之后知乐咂了咂嘴，感觉有点咸。
“长次还没喝，他抱着大口的瓷碗，正眼巴巴地瞅着：“怎么样？”
知乐回忆了一下味道，中肯的评价：“嗯，挺好的，就是有点咸。”咱也不能打击孩子的自信心是吧？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做了。
长次显然就是相信了，看见她面无表情地喝完了，他也端起碗，仰头一口干了。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当那热乎乎又带着一点黏腻的味道滑过食管的时候，舌头仿佛都已经失去味觉，咽喉引起条件发射，下意识就像呕吐，好在他还是咽下去了。
一杯水被递到面前。
“诺，压一压。”
长次下意识接果，喝了好几口，这才勉强压下那种味道。
“你没有味觉吗？”
“我觉得还好。”知乐是真的觉得还好，可能蛇的味觉不一样吧。
————
长次在舀了两瓢水倒在木盆里，他在水缸边上洗碗。知乐毫无形象地蹲在边上，无聊得拔地上的青草，她抽出长长的草芯拨弄地面上的蚂蚁。
长次只瞥了一眼，看到这个大人幼稚的动作，颇为老成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时候看起来气势如此恐怖的知乐姐姐，有时候又会叫人感到幼稚，感觉割裂，她真的没有双重人格吗？
“你要和我离开这里吗？”知乐还在拨地上的蚂蚁，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长次无论如何早熟，也还只是一个孩子，洗碗都要搭凳子才能够得到水缸。
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长次，长次愣了一下，一开始很高兴，但是过了一会，摇摇头还是拒绝了：“不了，我还要去找妈妈和爸爸。”
“好吧。”知乐点点头，尊重长次的想法。
“有（你父母）消息了，我会告诉你的。”知乐补充。
其实知乐完全可以把长次带走，然后利用人脉关系帮助他找到父母。但是知乐不想这样做，世界上的可怜人真的很多，光是璃月就一抓一大把，她不可能帮助每一个陌生人。她只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
知乐要走了，她和长次打了一声招呼，就要离开了。
就在知乐即将消失在小路上时，他突然出声喊住了知乐：“哎，知乐姐姐！”
“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长次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知乐思考，知乐抱胸。
“不是。”
肉眼可见的，这孩子被打击蔫巴了。头都垂下去了
“希望你苦练厨艺，下次可以用食物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