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上赏赐过一壶给德妃娘娘,老奴倒是有幸尝过一口。”
“喝着没有那么烈,有些酸又有一丝甜。”
竹月闻言舔了舔嘴唇,又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看向沈清棠,“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去看望一下老头儿?”
“万一他受了惊吓怎么办?”
沈清棠想到走路时钻心的痛,利落的拒绝道:“我就不去了。”
“你自己去吧,别给皇上喝光了就成。”
竹月被拆穿心思也不尴尬,喜滋滋道:“小姐你放心!”
“我一定不会喝光的。”一定给老头留两口润嘴。
......
“尊主,您来的正好,求您救救小的。”
沈怀安挨了板子无法站立,只得趴在地上,抬头看着罩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男子。
“哦对了还有靖王,靖王已经被皇上押入大牢,此次事情皇上好像并不打算轻饶了靖王。”
“小的正想着等养好了伤去见尊主,不想您亲自来了。”
斗篷遮盖下的男子眉头轻皱,“蠢货。”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不知道当初留你有何用!”
“尊主恕罪,实在是靖王他不听小的的,毕竟是尊主要捧着的人,小的怎敢...”
“谁说本尊是要捧他?!”男子道:“不过是想让他们先争上一争。”
“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自会真正的主子出面,不想这靖王就是个扶不起的蠢蛋!”
“原来如此。”沈怀安道:“不过那辰王实在是狡猾。”
男子冷哼一声,“你也莫要太过庆幸,他能放过你,定然是知道你身后有人,想要从你这边入手,调出你背后之人。”
“这...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沈怀安不解道。
男子俾睨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沈怀安,抬脚踩着沈怀安的脑袋,“你这脑袋里是装了些大粪吗?”
“什么都要本尊去教,教了还办不好!”
“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实在是对方太过狡猾...”
“听着,本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再办不妥,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是是是,小的一定办妥,一定不负尊主众望。”
男子这才抬起脚,继续道:“既然他们想钓出背后的大鱼,那咱们咬钩便是。”
“待你伤好之后,一切听从奕王吩咐。”
“什么?奕...奕王?”沈怀安吃惊道:“他...他不是...是...”
沈怀安恍然大悟,“难道奕王也是装的?”
黑衣男子没有接话,“他们能留着你,安王与辰王妃感情非比寻常,那便证明已经开始怀疑奕王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装的必要了。”
“咚咚咚!”
二人正说着房门从外响起。
“谁!”沈怀安怒道。
“父亲,是我。”沈清婉道。
“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来打扰吗?!”
“父亲别生气,是二姐姐,她来府中了,吵着要见父亲,女儿实在拦不住。”
沈怀安撑着脖子抬头看了一眼黑衣男子。
正要怒斥屋外的沈清婉,男子开口道:“你那个二女儿实在是蠢。”
“比你还蠢。”
“是是是。”沈怀安奉承道:“尊主说的是,小的一定不让她成为拖累,明日就将她赶去乡下。”
“绝不让她腹中的孩子成为尊...奕王的危害。”
“哼,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她名义上还是靖王侧妃,你如何赶走?”
“你赶走一个女儿有了辰王妃这样厉害的对手,是不是再赶走再来一个?”
“那...那...”沈怀安犹豫道:“还请尊主明示?”
“咣当!”
“杀了便是。”
沈怀安伸手捡起丢在地上的瓶子。
“掺入她的保胎药中,此毒不会立马起作用,第二日才会发作。”
“所以你可以放心,不会怀疑到你身上,明日我会让靖王府的人传出消息,就说是太过思念靖王,放不下靖王一时想不开带着孩子殉情了。”
黑衣男子说罢便破窗而出。
沈怀安紧紧捏着毒药,冲着屋外道:“让她进来。”
等沈清柔进屋时,沈怀安已经被人抬上了床。
“父亲。”沈清柔眼泪连连,“父亲,你身体如何了?”
“你不是被禁足在靖王府吗?怎么出来了?”
“女儿趁着夜晚人不多悄悄溜出来的,来看望父亲,”沈清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父亲,如今靖王被关入大牢,您要想法子救救女儿。”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保住你吗?”沈怀安指了指自己后腰上的伤。
“父亲,那你也要想法子保住我腹中的孩子,只有这孩子平安出生,我们才有机会啊父亲。”
沈怀安看了一眼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儿。
“好了,等为父好了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沈怀安声音柔和了下来,“你先回去。”
“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沈清柔激动道:“是,女儿这就回去,父亲好好休息。”
“慢着。”
“父亲还有事?”
“算了,无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日后少惹一些事,或许能保一命。”
不能事事都听尊主的,这孩子留着将来或许能是自己的退路。
“谢谢父亲提醒。”
沈清柔说罢转身离开。
“父亲,我去送送二姐姐。”
“我不管你有没有听到,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不然为父出了事,你和你娘都好不到哪儿去!”沈怀安阴森道。
沈清婉一怔,屈膝行礼,“父亲说什么女儿不懂,但女儿一定不会害父亲的。”
“将这东西偷偷埋了。”沈怀安将毒药递给沈清婉。
“是。”沈清婉接过毒药关上屋子的门后快速朝着沈清柔的方向追了去。
“你追上来做什么?”沈清柔眼尾扫了一眼追上来的沈清婉,不屑道。
“父亲让我来送送二姐姐。”沈清婉轻声道:“父亲说让我将这保胎的药送给二姐姐。”
“父亲刚才忘记给二姐姐了。”
沈清柔上下打量了一眼沈清婉,“这真是父亲给的保胎的?”
“二姐姐这是不信我?那二姐姐可以去问一问父亲。”沈清婉笑的柔和。
沈清柔越看越气,若说沈清棠是朵玫瑰,看着美丽伸手触碰却全是扎手的刺。
那这沈清婉就如同一团棉花,任由你如何捶打,她永远都是一副柔弱无争的样子。
“替我转告父亲,就说我回去了会吃。”